神魔劍玄錄

第二百二十九章 步步入局(二)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一驚鴻塵夢 本章︰第二百二十九章 步步入局(二)

    冕南之北苗疆御脈。

    靜謐的深夜,樹影婆娑,司徒問天負手而立,望著懸在蒼穹夜空之上的那輪皎月,心情顯得格外深沉,此時司徒問天有些迷茫,夜風吹襲,忽感陣陣諒意,不明白現在的自己對若香究竟滿懷什麼樣的感情。

    與此同時,空氣中彌漫留著鮮血的氣息,苗疆御脈之主司命雙膝跪地,雙手舉著天杵獻于�杌。

    司命懇求,道“老夫之子已死在你們的手上,還請閣下饒老夫一命,老夫攜定御脈上下全力輔佐魁離。”

    �杌冷哼了一聲,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有一事還需你明白,御脈上下輔佐的非是魁離,而是如今的星子。”

    司命一怔,道“莫非魁離已經老夫知曉了,還請閣下開恩,饒老夫一命。”

    �杌冷冷一笑,道“斬草需除根,以絕後患。”

    司命一愣,出劍欲要一爭生機,但�杌倏化獸身,一口將司命吞入腹中,隨著一聲駭然之聲傳來,司徒問天緩緩閉上了眼。此時,�杌瞬化人身緩緩而來,司徒問天背對著�杌,道“拿到了嗎?”

    �杌將天杵遞上,道“拿到了,主人下一步該如何?”司徒問天沒有回答,便消失在了原地,�杌見狀緊跟而去。

    冕南之北苗疆天脈。

    苗疆天脈少主樊影率眾跪在天脈府門前,雙手舉著天令,望著緩緩走來的人,道“苗疆天脈少主樊影跪迎星子。”

    司徒問天眼一冷,淡漠道“你倒是看的清楚,做的明白,為何不見苗疆之主魘月,你是否真能做的了你老子的主?天脈又是否禍藏二心?”隨即,一股無形之氣,壓的樊影眾人喘不過氣來,樊影舉天令的手不由的顫抖,道“天脈眾人不敢,星子可還記得靈女擇偶,在你的夢境之中,我可是出手救過你,還望星子念及一絲恩情,至于父親他的退患有病疾,常年臥榻在床,行動不便,還望見諒。”

    司徒問天頓了一下,一雙冷眼向四周看了一眼,就在此時,只見苗疆之主魘月坐著輪椅而來。

    魘月面色黯然,淡淡道“老夫雙腿盡廢,不能向星子行禮,還望星子見諒。”

    司徒問天遲疑一瞬,目光深處有道寒芒閃過,隨即肅容,道“無礙,即天脈有歸順之心,而你之子樊影對本尊有恩,本尊不會一點恩情不念。”

    魘月,道“多謝星子。”

    司徒問天臉色無任何神情,一雙冷眼緊緊盯著魘月,道“�杌,收下天令,我們走。”

    待司徒問天與�杌走後,魘月緩緩起身,臉色忽地陰沉下來,身子一動,道“看來苗疆異變將起了,明王降世已成定局。”

    離開之後,�杌疑惑地問道“主人,為何不將天脈之人全殺了?”

    司徒問天突然停下腳步,道“不急一時,全部殺了,會失人心,不如賣樊影一個面子,放任他們活著,總有一天會起到他們活著的效用,如今四神器以得其三,至于最後一件天法可有頭緒?”

    �杌有些愕然,隨後道“最後一件天法應在苗疆深處黎疆聖族之地,此地神秘無處可查。”

    司徒問天默默念了一句,道“黎疆聖族?消失的魂脈一族是否便藏在黎疆聖族?這個地方真的存在嗎?”

    �杌一怔,道“難以考證。”待二人回來苗疆巫族路上,忽听水流潺潺之音,目光所向皆是河水流向,道“鴉渡河的水竟然是連著天脈,真是想不到。”

    �杌,道“鴉渡河曲折蜿蜒,不僅僅連著天脈,還有御脈,以及整個苗疆十地,相傳此河是幽女與明王分別的地方,幽女用一水隔斷兩人的愛情。”

    司徒問天微微一笑,道“走吧。”

    此時,遠處河岸邊有一抹微亮,透著模糊的視線看見一人影舞動,司徒問天一時驚愕,快步而去,對著�杌,道“你不必跟來。”�杌站在原地,嘆了一口氣,道“為何總覺得主人行為上有些怪異?”

    司徒問天看著跳舞的人,不時陷入回憶,回憶起初遇若香的情形,輕移蓮步,舞動驚鴻姿,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一雙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流光飛舞,整個人猶如隔霧看花,朦朧縹緲。

    司徒問天一時看得呆了,仿佛回到了最初相遇的時候,突然,心口中一絲痛楚襲遍全身,如夢驚醒,此時,若香手捻一朵奇花襲來,司徒問天一把抓住若香的手,道“我知道你心中有疑問,我會解答你心中的疑問。”

    霎時,若香手中奇花綻放,景物驟轉,兩人已經出現在意境之中。

    若香手中的劍直指司徒問天咽喉,道“你到底是誰?”

    司徒問天深深吸了一口氣,道“該如何向你解釋,如果我說我與你初遇的時候是失憶的我,而與你成親後又是另外一個我,你會相信嗎?”

    若香神色愕然,眉頭皺起,一臉的疑問看著司徒問天,司徒問天忽嘆一聲,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信,若換做是我,我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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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香手中劍在入前一分,道“快說,你是誰?不然我會殺了你。”

    司徒問天與若香四眼對目,含情脈脈的眼神中透露著真情,道“我知道你不會殺了我,這一切,都因我的前世。”

    若香一怔,道“前世?”

    司徒問天微笑,道“對,前世,在我的身體里有兩種魂識,一個是我自己的,一個是我前世的,是不是很荒謬。”

    若香神情肅穆,道“听你這麼說確實有點荒謬,一個人的身體里怎麼會有兩個魂識。”

    司徒問天搖了搖頭,略表示無奈,道“說來話長,自我出生,便被他的手下借由我的身體轉生,而他不願意傷害我,便一直寄存在我的體內神識之間,是吧,溯梟。”

    若香臉上愕然之色不斷加重,听到溯梟的名字,腦中記憶猛然浮現,魔界瀛洲,銀花凋零,余音終闕••••••

    舞劍的女子••••••

    突然,另一道身影出現在司徒問天的背後,道“這種事還是由你來解釋好了,我的出現只能證明我的存在。”

    司徒問天一頓,道“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不解釋誰解釋。”

    若香身一動,手舉‘六株天儀’一手白花凝聚,出現在溯梟面前,目光呆滯愕然,道“你真是他的魂識”

    “六株天儀。”溯梟看著若香,道“對不起,是梟不該騙你,梟有梟的苦衷,還望你能夠諒解。”

    若香冷笑,道“諒解是嗎?是什麼時候你不是‘他’?”

    溯梟輕嘆一聲,道“是吾短暫讓司徒問天短暫失去記憶,也多虧了你用奇術探夢,方可另梟甦醒,之後便是梟一直主導司徒問天的神識。”

    若香一愣,苦笑道“這便是為什麼我能在你的夢境之中看到關于你的一切,呵呵,終究造化弄人。”隨後,將手中白花捏碎。

    白色花瓣飄落,每片花瓣之上都存附著點點滴滴的記憶••••••淚水滑落臉頰,道“我究竟愛的是你還是他。”

    司徒問天轉過身子,二人同時看著若香,道“或許我們兩個人都不是,又莫名地與之有所聯系,失憶的我算得上真正的我嗎?”

    若香心中一股莫名的痛襲遍全身,而司徒問天此時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心口,同樣感覺到那股鑽心痛楚如臨其身,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居然能感覺到若香心中的痛。

    溯梟看著兩人兩人痛苦的神色,微微一笑,道“你愛的終究是司徒問天,梟不過是因為變數從中參合了一腳罷了,在梟沒有完全甦醒之前,你便用奇術‘蠱情魅生’將你們二人的生死完全綁定在了一起,否則你們二人的心不會有所牽連,正因為這份牽連方讓你們感覺到彼此的痛楚。”

    若香回想起當日的情形,端看二人的情形,司徒問天面色略顯痛楚,將目光看向溯梟,道“你知道‘蠱情魅生’?”

    “知曉,此乃上古奇術,一向傳女不傳男,需由女子自出生前所流精血培育,最後由女子將這滴心血通過某種締命命的方式為其種在其男子的心髒之中,此術若成,心系兩人之心,不容對此有二心,通俗講,若對方心中存在別人,這種噬骨般的痛最為明顯。”溯梟看了一眼若香,道“你每次的痛楚我完全感受不到,梟卻能看得明白。”

    若香為之愕然,道“那為何你不惜想盡一切辦法要除去‘蠱情魅生’?”

    溯梟嘆了一口氣,道“因為司徒問天,這種變數我怎能讓他繼續留在身體之上,每次痛楚雖體會不到,但是看到司徒問天的反應,絕非常人能夠忍痛。”

    溯梟將若香的手于司徒問天的手放在一起,道“忘記該忘記的事,一切從新來過,縱有難以割舍的,為了彼此也需放棄。”

    司徒問天看著若香,心中痛苦傳來,若香深深的能夠感受得到,司徒問天,道“真的沒有辦法祛除嗎?”

    “一方死,另一方活,在得知這種情況下,我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忘記吧,一切從新來過,不可在有遺憾。”溯梟拍了一下司徒問天的肩膀,道“你的痛我能感受得到,萱兒何嘗不希望你能從痛楚中走出來。”隨後,溯梟魂識便消失了。

    景物輾轉,月色怡人。

    司徒問天面對著若香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而若香微微一笑,道“我們便從這里從新開始吧。”

    司徒問天腦海中突然浮現瑾萱的笑容畫面,無法忘卻的模樣,難以接受的事實,司徒問天難以抉擇,緩緩伸出手,最終還是放棄了,道“對不起。”

    司徒問天伴隨著心中的痛楚,緩緩轉身離開,留下若香怔怔未來及反應,看著消失的司徒問天,緩緩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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