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朦朧,星光點點。
落櫻城,星夜宮,滿地的曼珠沙華令人驚心一顫,倏然,一朵曼珠沙華自地底涌出,直聳雲霄,顧蒼玄站在花蕊之上負手而立,道“觀如今之格局,皆在吾掌握之中,下一步,四災起厄。”
天象異變!以落櫻城為中心,曼珠沙華向八方延伸,此時此時,已經開滿整個人間,而又在同一時間,丑奴在顧蒼玄的授意之下,開啟四災,落櫻城以東數千里之外,風禍亂世;落櫻城以西數千里,雷禍亂世;落櫻城以南數千里,水禍亂世;落櫻城以北數千里,火禍亂世。
丑奴,道“真正的災厄起了。”
夜深,蒼穹上繁星點點,明月高懸,明亮的月光透過森林里繁茂的枝葉,照了下來,落在念塵神僧的身上。
念塵神僧拖著受傷的身軀來到碧落宮宮門前,與此同時,恰巧月仙子雲羅自煙霞山而回。
雲羅怔了一下,道“大師,為何你會受如此沉重的傷勢?”
念塵神僧臉色蒼白,道“此事說來話長,落櫻城星夜宮恐發驟變。”隨後念塵神僧將一切都與雲羅闡述了一遍。
雲羅痛感于心,道“什麼?蘭兒,白殿龍甚至玉麟無上,都遭此厄運。”
念塵神僧又沉吟了片刻,道“不僅于此,就連天鈺門掌門跡淵真人,也已經遇害,人間浩劫將至,老衲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夠力挽狂瀾。”
雲羅身子在感一震,道“誒,老身方從天鈺門而歸,詳情如此。”雲羅將知曉的一切全部與念塵神僧講述了一遍,又道“事至如今,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關于地獄之花曼珠沙華,我想有一個人能夠幫助我們,至于邪神那方面,封印尚能維持。”
念塵神僧窒了一下,道“是何人?”
“天御魂生,鬼索無常—君孤塵。”雲羅雙眼之中有些精芒閃動,臉上更有些異樣的神情變化,念塵神僧一怔,道“當年為救上官青雲,你曾向跡淵真人指點過此人。”
雲羅,道“然也。”隨後眼中一凜,道“是時候前往九幽了,一切緣由待九幽之行後便可明了。”
念塵神僧托佛,道“阿彌陀佛。”
冕南之北苗疆巫族。
三天之後,司徒問天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穿著奇特淳樸的村民,司徒問天欲起身站起,忽感一陣頭疼。
老李頭,道“小伙子,你醒了啊?你可知你已經睡了三天了。”
司徒問天忽感頭痛襲來,捂著疼痛的頭,問道“這是哪里?我又是誰。”
老李頭端來一碗為司徒問天煎好的藥,道“這里是苗疆巫族,至于你是誰,應該問你自己,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昏迷。”
司徒問天仔細回想,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對于自己的身世一點印象都沒有,只感覺渾身無力。
老李頭端來一碗為司徒問天煎好的湯藥,道“先把藥喝了吧,你現在想不起你是誰,就不要想了。”
司徒問天點了點頭,手中端著湯藥,忽感頭痛再次襲來,手中湯藥不慎落地,‘砰’的一聲,摔得稀碎。
李老頭並無生氣,只是無奈搖搖頭,又從新換來一副湯碗,端在司徒問天面前,司徒問天向做錯事的孩子一般,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李老頭微一笑,道“無礙,快先將藥力喝了吧。”隨後,老李頭又從衣櫃里面拿出一件巫族的衣服,與司徒問天身材大小不異,道“這衣服乃是我兒子生前留下的,你若不嫌棄,便先穿上,將你身上這套衣服脫去丟掉。”
司徒問天一怔,問道“您兒子他”
老李頭微感傷懷,道“染了病疾,救治不下,便離世了。”
司徒問天沉默,道“對不起,令你老人家又想起傷心事。”
老李頭嘆息一聲,道“無礙,我也早已習慣,你還是先將衣服換上。”
司徒問天輕輕點頭,片刻之後,司徒問天穿好巫族服飾從房間走了出來,老李頭微笑,道“很合身,很合身。”
司徒問天走出房間,看著這片土地,景色優美,空氣清新,李老頭,道“沒什麼事千萬不要亂走,巫族之地一向不喜歡外人之人,你有傷在身,還是進屋休息去吧。”
司徒問天輕輕點頭,回到房間之後便躺在床上,頭痛再次襲來,怎麼想都想不起來自己是誰,想得累了,便呼呼大睡起來。
與此同時,百花六忌、凌寒二人為尋碎冰花之淚,一路御劍而行前往昆侖冰山。百花六忌,道“日過晌午,腹中早已饑餓,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在趕路吧。”
凌寒,道“啊。”隨後,二人便在落幽城落腳暫息,只見,偌大個落幽城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見不到,二人只覺得詭異,百花六忌,道“奇怪了,偌大個城,怎麼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凌寒眉頭一皺,隨即警覺了起來,百花六忌,道“我們在去里面看看。”隨後,二人來到城中,只見得一家酒肆房門大開,二人不由地感到奇怪,百花六忌,道“這有一家酒肆,我們進去看看有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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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六忌、凌寒二人隨即進入酒肆,映入眼簾的仍是空蕩蕩的房間,正當二人準備離去,忽然有人輕聲,道“既然來了為何要走?”
百花六忌突然警覺,道“有人。”原來在酒肆最偏僻的一角有一位翩翩少年坐在那在飲酒,因為那少年坐的位置剛好被酒肆的柱子給擋了起來,不仔細查看,還真發現不了這個少年。
百花六忌與凌寒在听到聲音的那一瞬間,也是停止了腳步,二人來到少年身旁,看著傍邊的那位公子,烏發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
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一雙鐘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深黑色長發垂在兩肩,泛著幽光。
百花六忌問道“為何這個城中見不到一個人影?”那少年只是微微看了一眼百花六忌與凌寒,道“外來人?”
百花六忌點了點頭,那少年端起酒杯飲了一口酒,道“你們是修真者?”
百花六忌又點了點頭,那少年又道“你們來此是做什麼?”
百花六忌手中折扇一開,輕搖折扇,折扇上面的百花六忌四個大字赫然醒目,道“只是過來此地而已,御劍御的乏了,便下來小歇一番。”
那少年,道“原來只是過客,還以為你們是為了風禍而來。”此時,百花六忌與凌寒感受到外面不一樣的氣息。
百花六忌一怔,道“風禍?”
那少年微微搖頭,又舉起一杯酒飲了下去,道“就在三天之前,這里無緣無故刮起亂世狂風,周圍附近的村鎮早已經被車場狂風吞噬,而此狂風每天會向里延伸三里,想必過了明日午時整個落幽城將不存于世。”
就在百花六忌愕然之際,忽听門外狂風肆虐,那少年,道“不好,狂風已至,你們二人趕快逃命去吧。”
凌寒,道“啊”
百花六忌眉頭緊皺,道“你為何不走。”
那少年再次舉報將桌子上最後一杯酒飲盡,道“我要找出破解的方法,否則任由狂風肆虐,那麼周圍的百姓將無落腳之處。”
百花六忌與凌寒緊忙出了酒肆,看著眼前肆虐的狂風所到之處皆為一片狼藉,道“好一股滅世之風。”
剎那間,狂風已至將眾人卷入風暴之中,剎那間,那少年以劍為引,在斂無尚真氣,將肆虐的狂風格擋在外,道“現在我們身處風暴之中,想走也走不了。”
百花六忌,道“因為我們並未想著離去,這股滅世的狂風隔絕了我們前進之路,需要想辦法鏟除此番異端,對此你可有什麼破解的辦法?”
那少年,道“狂風肆虐之初我曾身處狂風的中心,曾見一黑影籠罩,四翼展出,如惡魔降世,或許此番在去探查一番,定能找出破綻,但此狂風比之前不知大了多少倍,以我的能力不知道能否到達風暴的中心。”
百花六忌手中折扇一合,道“我們二人助你,無論如何都要搞清楚這股異端是如何形成的以及破解的方法。”
那少年,道“那自好不過了,想要前往風暴之中,一定要辦法將風隔絕,否則風似刃,不由我們到達中心,就已經被狂風撕碎,而這道劍氣已到達極限。”
百花六忌眼中精芒一閃,道“這不難,由我與凌寒負責隔絕風刃,你復雜保留體力,凌寒。”
凌寒輕點了一下頭,隨即,驟提‘玄寒真氣’,周遭氣溫忽降,玄冰兮痕伴隨冰霜而降,那少年,道“冷寒的人,冷寒的劍。”
凌寒一握玄冰兮痕,霎時,寒氣凝制,‘霜恨六寒訣’沛然而運,頓化凜冽寒意,極寒過境,竟然為之凍結,一道以冰形成的甬道將風暴隔開。
百花六忌,道“就趁現在,我們抓緊時間。”眾人見狀,急忙順著凌寒開的甬道向風暴中心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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