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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孕了。”
余夢麗沉默幾秒,咻地蹦出這幾個字。
石秉鈞眼神微妙地閃了下,視線往下轉移,停留在余夢麗的肚子上,確定余夢麗確實懷孕了,而後臉龐又變回了面無表情的模樣。
“哦。”
石秉鈞淡淡地回了一個字。
余夢麗當時眼淚就涌出來了,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傷心欲絕地凝視著石秉鈞,說道︰“你就沒有什麼別的話要說嗎?”
她在腦海中幻想過很多次,石秉鈞知道她懷孕後會是什麼反應,會說點什麼,或許會憤怒的質問,或許會關切的問候,唯獨卻沒想過,石秉鈞對此的反應會這樣冷淡,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想。
“沒有。”
石秉鈞淡漠的看著她,眼神平靜無波,就好像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哭一樣。
余夢麗終于忍不住爆發了,指著石秉鈞說道︰“你是不是沒有心啊!”
“我肚子里懷的,是你以後的弟弟妹妹,你怎麼可以一點都不關心的?”
余夢麗大聲地控訴著,涕淚交加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狼狽。
石秉鈞嘴角往下耷拉,皺著眉頭看余夢麗,說道︰“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現在,根本沒有半點關系!”
“你充其量,也就是我在軍區的鄰居而已。”石秉鈞說得一點都不留情面,這就是他給自己和石翰宇以及余夢麗兩人劃分的關系。
余夢麗張大嘴巴,一臉的不敢置信,沒想到自己曾經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辛辛苦苦養了八年的兒子,竟然會這樣無情的說自己和他只是鄰居關系。
“你怎麼可以這樣,一點都不念情分的?”余夢麗哭著控訴,說道︰“我承認,我和你爸爸,在你小的時候確實對不起你,可是我們也很努力的想要彌補了,你為什麼不給我們這個機會?”
石秉鈞依舊是一臉的面無表情,眼皮下垂,沒再看她。
“秉鈞,你變了,你和我們當初養大的那個秉鈞,根本就不一樣。”余夢麗搖著頭,一臉恍惚的神情。
“是不是葉素?”
余夢麗突然想起了點什麼,前兩天,她沒忍住對葉素發火了,難道,是葉素在背後對石秉鈞說了什麼嗎?
“是不是葉素對你說了什麼?”
余夢麗抓著石秉鈞的衣服,偏執地質問著。
石秉鈞嘆了口氣,抬手將她的手松開,卻沒能動搖,余夢麗幾乎是用抓著救命稻草一樣的力氣,絲毫不容動搖。
“葉素她沒有說過你,你們之前有什麼事嗎?”
石秉鈞平靜地反問。
他當然知道,余夢麗這麼激動是為什麼,無非就是前幾天在食堂發生的事情,還有其他各種為難葉素的小細節。
葉素確實沒有說過,但是余夢麗卻忽略了,他在軍區好歹也是三大營長之一的人物,軍區里面發生的大小事情,他都略知一二,更何況這些事情和葉素有關,更加是他關注的焦點。
所以,即使葉素不說,石秉鈞對于余夢麗和葉素之前大大小小的矛盾,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
余夢麗張著嘴說不出話,腦海中拼命回想,到底是哪里不對,為什麼曾經乖巧的兒子,此刻對她卻像是陌生人一樣。
“你們倆,現在明面上的身份,和我可沒有半點關系,更別提你還懷了孩子。”
石秉鈞意味深長地開口,視線在余夢麗的微微凸出的肚子上停留片刻,警告意味十足。
余夢麗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心中萬分惶恐。
石秉鈞說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
石翰宇現在的身份還是軍區的人,只要她還想安然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就不能再認回石秉鈞,否則超出了一胎的指標,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會被強制流產的。
可是,現在不認回……一旦孩子出生,她們夫妻倆和石秉鈞,就真的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認,還是不認?
余夢麗陷入了掙扎。
石秉鈞是肯定不會太好說服的,這段時間軟磨硬泡都沒能讓他松口,更別提現在她還有了第二個孩子。
看石秉鈞對他們夫妻倆那麼冷漠,說不得是指望不上以後了,那麼她,就只能依靠肚子里的孩子了。
“我……”
余夢麗抬頭,想說點什麼,望著石秉鈞那雙洞悉一切的眸子,突然間就失去了言語。
她突然間有點迷茫,自己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會想要再生一個孩子呢?
明明,當初也是想要認回石秉鈞的啊!
“是葉素!”
腦袋靈光一閃,余夢麗突然想起來,自己想要孩子的根源,明明當初只是想要有孩子的陪伴,當時石秉鈞願意相認的話,怎麼會有今天的事情。
“是葉素教唆我的!”
“是她說,我現在的年紀還能再生第二個,是她!”
余夢麗的眼淚,又一次涌現出來,當初她還以為葉素是真心為自己好,現在才反應過來,那就是葉素給她下的套。
石秉鈞漠然以對,听到余夢麗說起葉素,臉上的神情稍微柔和了些,雙眼滿是憐憫地望著她,說道︰“可是,下決定的人,是你,不是嗎?”
“你現在的年紀,準備孩子也不是很容易吧?可你還不是排除萬難,懷上了孩子?”
石秉鈞說到這里,自己都覺得可笑。
余夢麗一直控訴是他不肯相認,實際上,他們夫妻倆又做了什麼呢?
不過是被他冷面拒絕了幾次,就拉不下面子了,死死僵硬著,保留身為家長的尊嚴,卻忘記了,他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弱小的孩子了。
現在的他,沒有爸媽也可以活得很好,絲毫不影響他的生活,而余夢麗和石翰宇也是,只是這兩人,還沒有意識到這個事情。
“我,”
余夢麗啞口無聲,吶吶地站著,雙手捏著自己的衣擺,想要辯解,看見石秉鈞深邃的眼楮後,頓時明白,一切的解釋都是徒勞的。
就算她再怎麼解釋,也無法說服石秉鈞,更加無法改變石秉鈞的想法了。
余夢麗突然間,感覺到一股濃厚的悲哀席卷而來,將她整個人壓得好沉重,連身形都佝僂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