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你如今有傷在身,盡量減少走動。”
    陸亦瑯站起身,目光溫和地看著許綰,臉上帶著淺淺的笑。
    他說完,便轉身朝帳外走去。
    許綰張了張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沖動,想要叫人停下。
    可話到嘴邊,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今日的將|軍好像有些不一樣,好像他心里是有一點點喜歡她的。
    可究竟是真的還是自己的錯覺,她又不敢確認。
    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陸亦瑯本有些不放心,走到帳門邊又側過頭看過來。
    正好捕捉到許綰欲言又止的模樣,眼神中還帶著些失落。
    他眉梢微挑,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怎麼,不想我離開?”
    許綰被他突然一問,頓時有些慌亂,害羞的低下了頭。“沒……沒有。”
    陸亦瑯見她因自己的話而微微泛紅的臉,心情更加好了。
    他唇角上揚,“你如今傷著,我若留下,只怕會加重你的傷勢•••”
    許綰一愣,懵懂的抬頭,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深意。
    只是下意識地抬頭看向男人,眼中帶著幾分茫然。
    陸亦瑯見她這副清純懵懂的模樣,逗得心情大好,低笑了幾聲,轉身掀開帳簾,大步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許綰才猛然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
    頓時她羞得滿臉通紅,連耳根都染上了一層緋色。
    帳外,陸亦瑯听著帳內傳來的細微動靜,眸中閃過一絲愉悅。
    她還是那麼容易害羞和臉紅。
    真不知道她當初是怎麼大膽的躺在榻上求自己垂憐的。
    ……
    李副將查明了許綰腳傷的原因後,就趕忙回了營帳。
    他神色凝重,心中不免有些憤慨。
    陸亦瑯正坐在案前翻閱軍報,見他進來,輕抬眼皮。
    “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李副將抱拳行禮,聲音低沉好像還夾雜著怒意。
    見他這幅表情,陸亦瑯便知道此事並不簡單。
    他目光變得如刀鋒般銳利,“如實說!”
    李副將見自家將|軍動怒,不敢耽擱,迅速將查到的消息稟報了。
    “今日長公主府的喜桃姑娘去了許姑娘的住處,她帶了一名京中郎中,說是要為許姑娘診脈。”
    “許姑娘似乎不大願見他們,讓身邊的丫鬟伶月出面應付,那郎中未能診脈,喜桃憤憤離去嘴里還不干不淨詆毀姑娘。”
    “屬下還查到,喜桃她近日頻繁出入城中,好像在暗中打探許姑娘的什麼事情•••”
    陸亦瑯听完,原本線條柔和下來的臉,又愈發陰沉,手中的兵書被他捏得微微作響。
    “母親的人,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比主子還像主子了。”
    沉默片刻,他眸中閃過一絲冷意,聲音低沉的可怕。
    “派人繼續盯著,以後有什麼風吹草動必須第一時間來報我!”
    感受到陸亦瑯身上散發出的寒意,李副將心中不由得緊張。
    隨即他又想到,“將|軍,屬下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許姑娘身邊的丫鬟伶月,她是來尋著許姑娘的,現下正在帳外候著,您看要如何安排她?”
    “倒是個忠心的丫頭,讓她去許綰的營帳吧。”陸亦瑯挑了挑眉,冷意漸漸消退了些。
    “是,那喜桃那邊?”
    陸亦瑯手指輕輕敲擊桌面,“且等等,母親肯定還會有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