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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人,一時間腦子里一片空白。
我是誰,這是哪兒,我在干什麼……
愣了有好幾秒鐘,我才感覺到空白的腦袋里開始出現一幕幕的片段,眼前的人一個個的在我記憶里浮現。
芳芳姐,莫小小,寧子湛,龍影……
這些名字,都是陪伴我經歷過風吹雨打的人。
有那麼幾秒鐘,我差點哭了出來,我想起了自己睡過去之前的事情。是的,我並不是真的睡過去了,而是因為承受不了劇痛而暈過去了,只是這一次倒下,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來的猛烈,以至于當我醒過來的一刻,腦子里甚至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失憶。
所幸現實還是現實,老天爺也沒有給我玩韓劇里的那一套,給我來個失憶套餐。
莫小小抱著我就是一通大哭,梨花帶雨的樣子看的我有些不知道說啥好,忍了好一會兒之後終于忍不住說了︰“小小姐,你再不松開我我可能就得再睡個十天八天的了。”
莫小小愣了一下,一邊擦眼淚一邊松開我然後轉過身去沖所有人說到︰“都讓開一點讓開一點,周忍剛剛醒身體不舒服,你們不能和他搶氧氣,尤其是肺活量大的。龍影,寧子湛你們都出去,一口氣那麼大把氧氣都吸走了,周忍怎麼辦,出去出去。”
龍影和寧子湛臉皮抖得厲害,特麼你要說大男人下手沒輕沒重還好說,你這搶了氧氣,是什麼道理?
不過面對理直氣壯的莫小小,幾個人也不好說什麼,當真是豆腐掉進煤堆里,吹吹不得打打不得,只能由著她去了。
好一會兒之後我才感覺身體慢慢好受了很多,我問芳芳姐到底怎麼回事,那天我暈了之後睡了多久。
芳芳姐說︰“那天你和影子一戰之後受傷太重,算起來的話,你已經睡了五天多了。”
五天多!
我心里也是一陣驚悚,這他媽的也太嚇人了,影子的本事竟然這麼牛逼!
不過想到暈過去之前恍惚之中听到有人說救不了了的話,我心里又有些慶幸,總歸是活過來了,看來醫生有時候說的也不一定準。
芳芳姐笑了笑,說人家醫生說的不是沒救了,是說再晚個一時半會兒就真的救不了了,影子那一拳傷到了你的脊椎神經,如果來的不及時就是你醒了下半輩子可能也得坐在輪椅上。
這話听得我心里一陣冰冷,對我這種人來說一輩子坐輪椅那他媽不是比殺了我更難受。
也好在來得及時,我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平靜了一下之後,我又問她︰“那,影子怎麼樣了?”
芳芳姐嘆了口氣,道︰“現在情況還不知道,葉三把影子帶回去之後並沒有透露出任何風聲,我們也找不到他的下落,所以生死我們也無法得知,可惜……”
我心里也一下子沉重起來,其實影子給我的感覺並不壞,我們只是站在不同的立場,所以無可避免有一戰,可一戰之後如果我們都還活著,是有機會做朋友的。
我說︰“那按你的估計,他活著的希望會有多大?”
芳芳姐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不超過三成,畢竟你用的,是死拳!”
我心里慢慢變得沉重起來,是啊,我用的並非普通攻擊而是天哥的成名絕技銀蛇死拳,這一招我加起來用過的也不多,可每一次都能讓敵人敗退,即便以前我的實力還不如現在,手下留情也能讓對手倒下,而這一次完全是以命相搏,即便是強如影子,他能活下來的幾率又能有多大?
抗擊打能力的確可以訓練,可抗擊打能力並不是能扛住一切攻擊的,好比我扛不住他的打穴,而他又能有多大的把握扛住我的死拳嗯?
都是致命的攻擊,能不能活下來也許看的並不是本事了,而是運氣。
我的運氣好,心里放不下的東西提多了,睡了五天又醒了,可他若是運氣差,牽掛的不多,生存欲望有多強我也不知道,自然而然活下來的幾率,就不好說了。
“可惜……”
我也只能搖頭一聲長嘆。
這一戰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禹市黑拳界,玫瑰之約花了大價錢找來一個高手,最終和我打的兩敗俱傷,銀蛇死拳的威名再次響徹整個禹市的黑拳界,一時間風雨欲來,暗流涌動。
在這種暗流涌動之中,我卻平靜的躺在醫院,似乎這些事情都和我無關。
踢館我已經做了,對方有些什麼牛逼人物也有了大致了解,接下來能不能挖牆腳成功,更多的就得考慮到芳芳姐和寧子湛的本事了。
當然以她們倆的本事我是相信的,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我的身體健健康復過來,雖然沒有完全好卻已經能夠自己活動了,想到當初影子的那一拳,我現在也心有余悸。
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去,莫小小每天都會來看我,知道我受傷之後葉凝眉也天天打電話,時不時還和莫小小通個話,兩個人聊的還挺嗨的,估計葉凝眉想不到莫小小現在其實是想挖牆腳的。
寧萌倒也出現過,可她並沒有和我說話,她站在遠處,遠遠地看了我幾眼,又轉身走了。
似乎千言萬語,也抵不過這一個眼神來的奇妙。
平淡總是讓人愜意卻也感到無聊寂寞,但是這種古井無波的平淡很快就被打破了。
而打破這份平淡的,卻是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人。
那天早上我剛醒沒多久,莫小小買了早餐過來,剛吃到一半,門被敲響了。莫小小開了門,站在門口的卻不是芳芳姐或者任何一個我認識的人。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臉色粗糙,身材粗壯,一雙眼楮里燦若星辰,整個人衣著看起來很低檔次,可站在那里卻給我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那是一種氣質!
莫小小沒看出來,問他是不是走錯地方了,中年男人問我是不是周忍,我說是,他便走了進來,然後看了莫小小一眼,並不說話。
我心里一沉,沖莫小小招了下手讓她出去,莫小小不明所以,但還是出去了。
“我找你,是因為我徒弟。”他沒有拐彎抹角,張口就進入正題。
我眉頭一皺,道︰“徒弟?似乎我並不認得你,更不用說徒弟了。”
他微微一笑,指了指我,說到︰“你認識,十幾天前你和一個和你差不多年齡的少年高手交過手,兩敗俱傷了。你活下來了,而他,現在生死不明。”
“和你交手的這個人,他便是我徒弟。”
我心里咯 一下,和我交手的人是他徒弟,那不就是說,眼前這個看起來普通實則內斂的人,就是差點要了我的命的影子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