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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微涼,從車窗鑽進來的風讓我感覺身上的傷口有些疼痛。
雖然莫小小一路上都給我小心翼翼的簡單處理了一下,但卻仍舊無法遏制疼痛的蔓延。前面的司機更是時不時的透過鏡子看著我,盡管宋智給了我一件衣服遮掩身上的情況,但卻無法掩飾我臉色上的蒼白,估計這司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心里懷疑。
不過這些我並不關心,如果我真的把外面的衣服脫掉,只怕司機馬上就會停車自己跑了,然後報警。
但事實上誰也不會傻到給自己找麻煩,司機也是如此,就算覺得我很古怪,但也不會輕易來多問什麼,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後果不好說。
二十來分鐘之後,獵鷹格斗的招牌再次出現在了我的眼中,因為路上已經和芳芳姐通信了,所以隔著一段距離我都能看到俱樂部外面站的的人,顯然是在等我的回來。
我笑了笑,雖然這世界上總是那麼黑暗,可也有人情味的地方。
只是這個時候我的狀態明顯不太好,我感覺腦袋有些發熱,視線也開始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但我並沒有說,下車之後就被莫小小扶著慢慢向俱樂部走過去。
芳芳姐和龍影幾個人飛快向我走過來,臉色焦急。
可我的目光卻從他們身上越過,落在了最後面那一道站在那兒無動于衷的白色倩影上。
看起來很熟悉,尤其是那張冰冷的臉和冰冷的眸子,很像一個人。
只是這時候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我努力的想去看清楚到底是不是她,可眼楮和身體卻力不從心了,視線閃爍了好幾下,始終沒能看清楚。
接著我感覺身體被幾雙手給扶住了,芳芳姐的聲音鑽進我的耳朵里,似乎是在問我怎麼樣了。
我想開口說一句,但卻感覺喉嚨里像是有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根本說不出來。
我還是想去看看那道白色的倩影,可她卻始終不動,最後我再也撐不住了,模糊中感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從身體各個角落鑽出來,飛速席卷了我的全身。
倉皇驚慌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卻听不真切了,只是模糊的視線當中,我好像看到那道白色的身影終于在我倒下去的一刻,跑了過來。
事後芳芳姐告訴我,我是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醫院檢查我身上傷口合共二十七道,縫了多少針根本數不清,反正當時縫傷口的女醫生差點沒嚇暈過去。
于是後來的一段時間,我就像是一個中毒了的人一樣,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蜈蚣,看著就嚇人。
據監測說是我失血量接近總量的百分之四十了,加上長久的戰斗幾乎要力竭了,能夠堅持到回俱樂部已經是個奇跡了。
我醒過來已經是一天之後,身上很無力,听過芳芳姐的說法之後心里一陣勁松,暗自摸了一下褲襠,暗自松了一口氣,好在這玩意兒還是完好無損的,不然可對不住我祖宗十八代,更對不住我未過門的老婆!
芳芳姐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動作,臉色微微一紅,照著我腦袋敲了一下︰“不學好!”
莫小小剛剛從外面進來就看到芳芳姐拿手敲我,立馬站到我面前護著我︰“芳芳姐你怎麼能這樣啊,醫生都說了周忍現在要多休息不能勞累不能在受到二次傷害,你下手這麼重要是受傷了怎麼辦啊?”
芳芳姐一陣無語,說︰“我說小小,這小子到底是哪里好了怎麼就迷住你了?”
莫小小嘴巴一撇︰“要你管!”
芳芳姐無可奈何,搖了搖頭,說真是搞不明白,這小子以前也就是個慫包,你是沒見過他被人欺負的那慘樣,每次回家都頂著一頭的包,鼻青臉腫的,要是讓你看到那時候的他,保證你掉頭就走。
莫小小更不爽了,說芳芳姐你怎麼能這麼沒愛心啊,真要是周忍受人欺負了,你就不能好好照顧他一下?
芳芳姐就樂了,照顧?讓他和我一塊兒睡覺算不算照顧?看你們現在一個個都疼他疼的死去活來的,卻不知道這小子根本不老實吧,當時和我一塊兒睡的時候這小子腦子里想的什麼誰知道呢。
一听我曾經竟然和芳芳姐一起睡過覺,莫小小立馬不干了,怎麼可能,周忍那時候才高中,你怎麼能誘拐未成年少男?
芳芳姐更反正就是誘拐了,你管不著。
兩個人正說的火熱,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門縫里露出一張冰冷的臉來。
我抬頭一看,心里登時一顫。
她看著我我看她,四目相對,幾秒鐘之後她卻轉身就要往外走。
“寧萌!”
我張口叫住了她,此時終于想明白了,怪不得暈過去之前看都那張臉這麼眼熟,原來是她來了。
其實我那時候就應該明白,這麼冷的一張臉,除了她又還能有誰。
“有事?”
她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我,語氣比她那張臉還要冰冷,瞬間將我心里所有的話都給打落了回去。
我怔怔的看著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她似乎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冷的不能再冷,看我不說話掉頭就要走。
被她這麼一來,整個房間里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原本還熱熱鬧鬧的芳芳姐和莫小小都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明心里覺得有些話應該說,可面對如此冰冷的她,我卻也只能嘆息一聲了。
“哼,裝什麼高冷,不就是身高比我高一點腿比我長一點嘛,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嗎?你看我完成了從a道d的完美轉變,我驕傲了嗎我自豪了嗎?”
莫小小鼓著腮幫子看著離開的寧萌,頗有些不服氣。
我說︰“行了小小姐,她的事兒你別管。”
“我……我怎麼就不能管了?我不管,難道我還要眼睜睜看著自己多出一個情敵無動于衷?”莫小小更不服氣了。
我搖了搖頭,心想和你也說不清楚,干脆懶得說了。
這時候門又開了,但不是寧萌了。
寧子湛笑嘻嘻的走進來,探頭探腦的看了我一眼,說︰“哎呀,人多呢,正好,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們商量。”
我說︰“我這一身的傷都還沒好,就不能等等?”
寧子湛搖頭說︰“不能不能,完全不能,要是壞事兒我就不讓你听,可這次是好事兒啊。”
“什麼好事兒?”
“嘿嘿,你不知道吧,在你昏迷的一天,有人給你送了一份大禮!”
我听得心里一緊,又是這句話,我清楚的記得在我和宋智分開的時候他也說了這句話,現在寧子湛也說了同樣的話,這就奇怪了,究竟什麼人能送我什麼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