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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哥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當中,這一次的計劃是我制定的,但能不能扭轉戰局其實看的並不是我而是天哥。
他的成敗至關重要,我現在幾乎將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包括我。
十多分鐘之後,里面交上了手,和我想的一樣,連德鴻並沒有派出大批的人馬出去襲擊二哥那邊,而是在本部留下了大隊的人馬,天哥現在應該是和他們的人交手了,戰況十分激烈。
“小舟,接下來就該我們上場了,待會兒記得見機行事,記住了,不管怎麼樣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打不過就跑,我希望看到你們完整的進去同樣也完整的出來,懂了嗎?”
我看著身後的一群人,目光便的肅穆起來。
這些人都是跟著我一起混的,我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帶領這麼多的人,而且他們都願意听從我的管理。
說這是成長也好,懂事也罷,但在我的內心深處,我始終沒覺得這是什麼了不得的本事。他們現在信任我,但我們即將要面對的卻是勝負難料的一場惡戰,我們都有可能進得去出不來,也都有可能從此只能躺在床上過日子。
說是他們服從我,倒不如說是他們在為我去送死!
可明知道自己深處危險,他們卻仍舊願意跟著我來,就憑這一點,這里的所有人,我都有義務讓他們活著出來。這不是一個老大對小弟的態度,而是兄弟對兄弟的承諾和信任!
“放心吧忍哥,我們也不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了,我會見機行事的,什麼都沒小命重要嘛,我們明白。”
“對,館主就放心吧,你把我們當兄弟我們就拿你當大哥,有人想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那也得先問問我們同不同意。”
看著這群激動卻又信心滿滿的人,我心里一陣欣慰,能有這樣一群人站在身邊,的確很讓人感覺踏實。
“好,準備行動吧,待會兒我在最前面你們在後面跟上,小舟,看好所有人別掉隊。”
我打了個手勢,立馬彎著腰貼著綠化帶往里面迅速鑽了進去,小舟帶著其他人跟著進來,悄無聲息的在夜色中穿梭。
打斗聲越來越近,並不怎麼明亮的光線中我看到天哥和他所帶領的一群人已經打得火熱朝天,連德鴻的人馬不少,但並不佔上風,天哥一個人打出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手里一條鐵棍頂在前面,硬是打得對面的人近不了身,其他人則是從側翼包抄,很快就將對面的人包了餃子。
我並沒有參加這里的戰斗,主戰場並不會是這里。
“忍哥,應該就是那棟樓了,從我們搞到的地圖來看,那棟樓的建築最好,看似並不怎麼起眼但實則周圍的布防是最好的,而且地方隱蔽各種角落都適合藏人。”
鑽到這片地的中心地帶之後,小舟四面看了一下,最後將目光落在了一座和周圍的建築比起來並不算高的房屋上面。
那棟樓看起來平平無奇,不過七八樓的樣子,和周圍其他建築相比明顯低矮了許多,但正如小舟說的一樣,它的四周都很便于設防,如果換了是我我也絕對會選擇在那里當總部,絕對不會用最顯眼的一棟樓。
我悄無聲息沖所有人打了個分頭行動的手勢,然後帶著一堆人馬就往那棟樓跑過去。
隊伍一共分成了三支,第一支我打頭陣,第二支小舟帶領,最後一支計劃在我們抵達之後再過來,然後將這棟樓包抄,形成一個夾角讓里面的人無法往外沖。
但就在第三支隊伍剛剛行動的時候,突然一道強烈的光線從上面打了過來,他們剛剛跑出來沒幾步,那燈光便讓他們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那一瞬間我感覺時間都像是凝固了一樣,強烈的危機感飛速充斥了我的心髒。
“退!”
長久以來的警惕讓我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輕易冒進,沖燈光之下的人喊了一聲之後立馬示意小舟趕緊的帶人往回撤。
小舟臉色焦急,但這個時候也知道不能拖沓,立馬帶著人就想從側面燈光找不到的地方退回去。
可他剛一行動立馬又是一盞聚光燈撒了下來,讓我們所有人都顯露了原型。
強烈的光線讓我眼楮一陣刺痛,好幾秒鐘才適應下來,而這個時候我知道我們已經沒有了撤退的時機。
“哈哈哈,周館主好久不見,帶著這麼多人來我的地盤,這是來給我送投名狀還是送想端了我的老窩啊?”
冷冽的聲音從我的身後響起,我慢慢轉過頭去,便看到一張寫滿了猖狂和高傲的臉出現在我的眼前。
他的身後跟著大隊的人馬,燈光照亮的區域外面也涌出一隊人馬將我們包圍在了其中,很快我們就成了甕中之鱉。
我目光一冷,盯著眼前的人,臉色變得十分陰沉。
“呵,沒想到還真的是老朋友,好幾年沒見了,見面就用這種雷霆手段,是不是不太好?”
我笑看著連德鴻,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靜一些。
連德鴻嘴里叼著一根雪茄,攤了攤手,說︰“是很久沒見了,周館主的確讓我開了眼界啊,兩年前的周館主任人宰割,而如今,周館主似乎已經足夠號令一方了,這般成長速度,我也不得不汗顏啊。”
“不過可惜,你似乎挑錯了對手,既然你知道我用的是雷霆手段就更應該知道,憑你這點小心思根本不可能玩的過我。說實話我挺希望和你做朋友的,以你的天賦只要和我合作,拿下整個信安絕對不是問題。”
我點頭,不錯,你我合作拿下信安真的不難,那麼鴻哥,現在你的樣子是想和我合作嗎?既然要合作,那不如我們坐下來慢慢談,何必傷了和氣不是。
連德鴻呵呵一笑,手里夾著雪茄,舔了舔舌頭︰“是,我們合作的確可以很快拿下信安,可問題是,我不和你合作一樣能拿下信安啊?你周忍,又能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合作?”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眼里的殺機。
此時在他的眼里,我已經和一個死人無異了,我也知道我已經陷入了他的重重包圍之中,要想從這里開已經是難上難。
我說︰“鴻哥,都是老朋友,沒必要做的這麼絕吧?”
他搖了搖頭,笑道︰“可你兵分三路來找我,還用兩路人馬來迷惑我,這是一個朋友應該做出的事情嗎?再者,我不覺得你現在有和我談判的資格,不是嗎?我很可憐你身後的這群人,真的,他們要是換個東家換來的都不會是給你陪葬的下場,可現在他們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你知道是誰害了他們嗎?是你,周忍。你沒有那個本事來領導他們,可你卻非要將他們送進火坑,你是我見過最愚蠢最自大又最無能的人,你憑什麼和我斗?”
他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笑的十分自信,也十分開心。
我默然無語,看著身後的人臉色黯然。
如果他們真的都倒在了這里,那是我的罪責,我害了他們,也絕對無顏面對他們。
身為館主,應該做的絕對不是讓自己的人去送死,可現在我卻似乎別無選擇了,連德鴻的人馬太多,而且他早就看破了我的計劃。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鴻哥,你怎麼就確定我才是主力?我讓我的人分成了三隊,那你就應該知道必定只有一隊人馬是真正的殺手 ,你覺得我像嗎?”
連德鴻道︰“不像,但像不像和是不是並沒有關系,我知道銀蛇也和你在一起,那麼你的人中也必定有一隊是他帶領的。按照常理來說,以銀蛇的本事帶領的很定會是主力部隊,可你別忘了你面對的是我,連德鴻,我會上你的當嗎?”
“銀蛇就在不久之前和我的人交手了,人馬的確不少,可惜,他也不是主力,真正的主力,是你。你讓他帶人先去干擾,而且表現的特別強勢,無非就是想吸引我們的注意,讓我們誤以為他帶領的才是主力。若是一般人的確就上當了,但我不會,我承認你很聰明,可你的聰明在我面前,不過是三歲小兒的把戲罷了。”
我默然無語,憤怒的一腳將腳底下的一塊石頭踢飛出去。
看到我這般模樣連德鴻笑的更大聲了,他知道這一局他已經贏了,論心機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拿下他,帶回去。”
他一聲令下,立馬就有人前來抓我,小舟立馬向反抗,被我給阻止了。
他們的人馬多,這時候沖突我們只會吃虧更大,現在最好的辦法不是硬踫硬,也不是流血犧牲。
我說︰“連德鴻,你真的要綁我?”
“呵,不然,你覺得我應該直接殺了你嗎?”他笑了笑。
我也笑了笑,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說︰“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他說︰“什麼時間?”
我笑著指了指他,說︰“送你上路的時間。”
連德鴻先是楞了一下,隨即仰頭一陣大笑︰“周忍,這個時候你竟然還在做這種美夢,我這里早就不下了天羅地網,你覺得你還有機會離開嗎?”
我一步走到他面前,迎著他的目光,道︰“可如果我是你,我就一定不會和我周忍談條件,你談的是條件,是信安的市場,可我談的,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