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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我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一陣狂跳。
踢鋼條我不是沒干過,關飛薛平他們都一樣會用,可一次性踢斷這麼多鋼條我卻從來沒干過也從來沒用過,而現在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卻見到有人一腳踢斷,而且看起來就跟玩似的!
我睜大著眼楮看著那飛濺出去的鋼條,再看看那仍舊絲毫沒有異樣的薛陽,一時間都感覺自己是不是眼楮看花了。
但似乎是為了回應我的疑惑,不多一會兒又有人在上面擺放了同樣的鋼條,接著薛陽又是一腿橫掃而出,鋼條同樣齊齊斷裂,沒有一根能撐的過去!
如此循環了整整七次,薛陽這才停了下來,而此時的地上,已經滿是斷裂的鋼條。
死亡左腿,真他媽的是死亡左腿啊!
我實在是不敢想這樣的一腿要是掃在了人的身上將會是什麼效果,我自認抗擊打能力強,而且人體的構造很奇特,血肉骨骼加在一起能承受的力量絕對要高于這樣的鋼條,不然也無法將其擊碎。
但就算是這樣,在這種掃踢之下我又能撐幾下?
我預算了一下,絕對不會超過五次,如果這樣的腿法落在我身上,一次就足以產生絕對的有效打擊,連續兩次我的行動肯定會受到影響,三次的話絕對是重創甚至可能出現擊倒的局面。
四次到五次,那我估計也站不起來了。如果是踢在軀干上可能意識還能保持,可如果是一腳踢在腦袋上,那就別說倒不倒下了,能不腦震蕩就算是好運了!
這掃踢,簡直強的離譜!
而更重要的是,這混蛋說要和我打,這也就意味著就在今天晚上,我就得和這個擁有著一條死亡左腿的家伙交戰。
我心里有些沉,腿法高手我見過不少,旁邊關飛就是,我也是,我們的腿法刁鑽詭異,可論力度卻都無法和這個薛陽相比。
技術固然很重要,可一力降十會那也不是說著玩的,這樣的強有力的掃踢要是一旦落到你身上,那造成的打擊根本無法卸掉,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他往你身上掃,讓他掃不到。
可接著看到的東西卻再次讓我的心髒猛烈收縮起來。
薛陽踢了鋼條之後開始步伐訓練,他的步伐竟然十分靈活,完全不像是有些力量型的格斗者那樣,力量足但移動慢動作跟不上。
他的速度非常快,而且在移動過程中能夠輕松出腿,虛實結合上下立體,看起來根本就是無懈可擊的一套格斗體系!
“誰?”
正在我看的心驚肉跳的時候,突然從里面響起一道聲音,隨即好些目光都往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我暗道一聲不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天哥已經拉著我們往外跑了出去,找到電梯飛快上了一樓。
“被發現了,快走薛平。”
我喊了一聲,可突然間就打住了,看著頭頂上的那個洞一時無語,我們是從上面跳下來的,可跳下來容易跳上去我們卻沒有那個本事啊。
幾人面面相覷,薛平卻是一揮手,說︰“我知道出口在哪,跟我走。”
他一頭就扎向了另外一個牆角,摸索幾下之後一拳頭砸在牆上,那牆壁被他砸出一個洞來,里面出現一個開關。他把開關拉上,頓時呼哧一聲,牆壁上開了一道門,通往外面。
“站住!”
“抓住他們,不能讓他們跑了!”
門剛打開,身後的追兵已經到了,我頭都不敢回,不然被他們認出來了麻煩就大了。
四個人飛快往外跑,可後面的人卻是幾倍于我們,我看這麼下去可不行,趕緊的打了個手勢四個人分頭跑了出去。
我也沒看自己到底走的什麼地方,反正分開就一頭扎了過去,撒丫子就開始跑。
要說各項運動我什麼最強,那非得是跑。
天哥說了,打不過咱可以跑,還有希望,可要是你打不過還跑不過,那指定完犢子。所以從我開始格斗訓練天哥就不停的強化我這個能力,後來到了寧萌那里也是一樣,雪山上的越野訓練,再後來我都習慣了。
我跑步股博爾特百米沖刺,可真要是比拼耐力他也未必比我厲害是不是,我耗也把你耗死。
我越跑越快,耳邊風聲呼呼,後面的人一直追著不放,但幾分鐘之後他們就漸漸撐不住了,被我甩的越來越遠。
我回頭一看,發現追我的人已經跑不動了,可我的體能卻還充足的很,找了一條路之後狂奔了出去。
十分鐘之後,我喘著粗氣回到了我們住的地方,接著天哥也回來了,然後是關飛,可我們等了好幾分鐘,卻也沒看到薛平回來。
“難道出事了?”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好在這個時候薛平的身影終于出現了,不過看樣子他應該不像我們這麼順利,但他沒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來了一句動了下手就沒多說了,徑直回了房間。
幾個人立馬找衣服洗澡換了,然後裝作什麼也沒發生。
不多一會兒就有人找上門來,看樣子十二分的不和善,顯然他們是懷疑我們去了訓練場,只是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們當然不會承認,一陣交談之後他們只能離開。
但他們的離開卻沒讓我心里的緊縮松懈下來,相反,我感覺心里的緊張越來越濃。
薛陽的掃踢一遍又一遍的在我的腦海里回放,我想找出他的破綻,可在那樣強悍的力量之下,我實在是想不出來自己有什麼技術可以化解他的掃踢的。
如果真的和他對陣,那我的勝算能有幾何?
我思來想去也只能想到一個應對的辦法,那就是利用我的控場能力控制節奏,如果能夠讓他一直在我的控制之下,那麼我將有更多的機會作出有效打擊,在他的掃踢還沒有對我造成重創之前將他擊倒。
但這必須建立在他沒有和我同樣強大的控場能力前提之下,如果他也同樣擁有這樣的能力,那麼這個計劃顯然也不可行。
而一個擁有如此強悍實力的人,要說他沒有多少經驗我自己都不信。
那麼如果他有同樣強大的控場能力,或者就算稍弱于我,但卻能夠依靠自己的強悍腿法彌補起來,我一旦被他的左腿掃踢到身上,局面將會十分難受。
“鬼才薛陽,那的確是個狠角色,在我沒有離開六合幫之前我就打不過他,是薛家這一代最強的角色,如果他真要和你打,那你的勝算真的不大。”
當薛平听過我們在地下室的見聞之後,拋出了這樣一句話。
這個評價我不得不說很中肯,薛陽表現出來的實力著實強悍,想破解他的掃踢似乎根本不可能。
“也不是完全不可能,關鍵還得看你的發揮,如果你的控場能力發揮的足夠好,你就有機會。如果你能戰勝他,那麼這一次你的收獲將會是最大的。”
天哥也破天荒嚴肅了起來,顯然薛陽的實力也讓他對我有些擔心。
我沉著眉頭沒說話,心里思索著各種對策去破解薛陽的左腿掃踢,但真的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除非我拿出一招斃命的那一招。
可那一招同樣是天哥身份的象征,一旦我暴露出來,那麼天哥的身份也會隨之出現,就算沒人能知道他是銀蛇,可我也絕對很難再走出這個地方。
用還是不用,我難以抉擇,更何況真到了擂台上我有麼有按個機會去用,也還不一定。
可以說如果這次薛家真的要派薛陽和我打的話,那麼我將會面臨有史以來我遇到的最強敵人,沒有之一!
想了一會兒之後,我決定不再去想,這種時候想的越多心里負擔越重,影響了心境到時候只會發揮的更差。
格斗本就是如此,遇強則強,既然他強那我就做到比他更強,還怕他干什麼?
無論如何在比賽之前都不能有任何的心里負擔,這是發揮出正常水平甚至是發揮出超高水平的前提條件。
在擂台上摸爬滾打了好幾年,我現在深刻的明白這個道理︰怕,你就會輸一輩子!
午飯的時候薛震威請我們過去吃飯,對于上午地下室發生的事情一個字沒提。我知道他心里肯定能猜出來,但他就是不說,一來是沒有證據,二來是也不必要說,六合幫這麼大,他根本不怕我們。
相反,我們看了他們的人的強悍,說不定還會有更大的心里壓力,這對他們來說還是好事。
薛震威在這條道上混的遠比我們久遠,心機深沉更非我們能比。
下午六點,姍姍來遲的比賽終于拉開了序幕。
作為東道主的薛家似乎為這場比賽還做了不少準備,不單是我們和薛家的人,竟然還有津港其他勢力前來觀戰。
雙方的人馬坐定之後,便開始商量上場的事情,听說我們只來了三個人上場,不少人都笑了起來,看向我們的眼神都有些同情。
我只是笑了笑,說︰“能與六合幫的高手交戰是我們的榮幸,但拳腳無眼,擂台上勝負難料,所以結果如何我們都會接受。這第一場,我飛刃拳館,薛平上場。”
隨著我聲音的落下,薛平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幾個墊步到了擂台上,目光一寒伸手往台下的薛勝身上一點,道︰“薛勝,上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