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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把遭遇原原本本地敘述完之後，教授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盯著我，但好像又並沒有聚焦在我身上。看他這副神情，我也沒有說話。
大約五分鐘之後，教授才打破沉默︰“你真的很特別，雖然和他們的遭遇差不多，但是又不完全一樣。你真的太特別了！我產生了研究你的興趣，你有興趣嗎？”
“對不起，我對男人沒有興趣。”我冷冷地說道。
“你不要誤會，我並不是對你的身體感興趣，我是對你的這兒感興趣。”教授指了指自己的頭說道。
“我感覺你比我聰明多了，研究我干什麼？”我問道。
“和智商無關，和大腦的結構有關。”教授回答道。
我沒有接茬，過了一會兒，教授問道︰“你有什麼打算嗎？”
“什麼什麼打算？”我讓教授問的有些不知所措。心想︰這思維跳躍的，也太離譜了吧！
“目前，擺在你面前有兩條路。一是回天津繼續工作，我可以給你最好的工作，最美的妻子，最健康的孩子，但你要平平淡淡過完一生；二是加入我們。我不能給你任何承諾，甚至不能保證你的生命安全。我唯一能保證的是，你可以得到你追尋的問題的答案，可以見到你想都沒有想過的東西。不夸張的說，可以活得轟轟烈烈。”
“你說的這兩條路都對我很有吸引力，但我怎麼感覺你似乎很希望我加入你們呢。”很顯然，經過多年的接觸，教授對我這個人的性格把握的還是很準的，我確實更傾向于第二個選擇，“我還不知道你們是干什麼的呢，違法的事我可不做。”
“哦？違法的事，你做的還少嗎？你做的那些事，都夠判無期了吧。”
“這……，那些不算，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針對的都是那些頂級富豪，他們的錢財來之不正。”我被教授說的有些心虛。
“法律是由人制定的，是用來約束人的規定，但……”教授沒有繼續說。
“但什麼？”我問道。
“這個，要你決定加入我們之後才能告訴你。”教授明顯又在賣關子，“我們現在做的和你一樣。在你決定前，我不能告訴你太多。雖然我希望你加入，但決定權還在你自己手中。有些事，我必須事先提醒你。我們是一個組織，一旦你加入進來，你必須消除現在所有的身份，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上從沒有你張怡然這個人。從此以後，你不能與親屬、朋友、同學任何以往生活中的熟人見面，不僅如此，你還可能隨時喪命。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你要保證絕對不能背叛組織，脫離組織的唯一方法只有一個——死！”教授在說死字時，語氣重且長，眼神透出一股殺氣。
從他的眼神和語氣中，我能感覺到他沒在開玩笑。我心中不覺一震，要說不怕死，我還沒有那種覺悟。要說消除身份，我其實還感覺挺好玩的，就像《黑衣人》和《黑客帝國》。
“你說的好像《黑衣人》和《黑客帝國》，你以為你是誰？”我低聲嘀咕著。
“你應該了解我，我從來不開玩笑。”教授一雙眼楮緊緊地盯著我。
我被他盯得有些發毛，趕緊把頭低下。
“你也見到了，我、老馬、羊羊都在這里，等才子醒了也會來這里。這里還有你以前認識的人。”教授這人真是太恐怖了，他深知如何控制一個人。
“我認識的人？誰啊？”
“這是秘密，不過，你如果加入我們，就另當別論了。”
看我沒有回答，教授繼續說到︰“你不用馬上決定，我給你時間考慮。兩天之後的這個時間，你告訴我你的選擇。”
“我還有辦法回到以前的生活嗎？”我低著頭問了一句。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有辦法讓你恢復以前的生活，但你永遠不能向其他人說這些事，如果說了，也是一個字——死。”
奶奶的，動不動就嚇唬我。我心里沒好氣。
“你仔細考慮考慮。”說完，他沖著攝像頭揮了揮手，冷美人推門進來，走到我的椅子前。
我知道這是送客的意思，我跟著冷美人往外走，當走到房間門口時，教授好像自言自語地輕聲說到︰“有些事情，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
走回房間的一路上，我一直在悶頭思考著，不知不覺就回到了我的那間小屋。推門進入屋內，我還是低頭想著剛才的情景，不想冷美人站在門口，居然朝我“哼”了一下，然後從嘴角里擠出三個字——“膽小鬼”，語氣中充滿了蔑視。
我也不知怎麼回事，這些天來壓著的火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你說什麼？”我一下躥到冷美人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領，怒吼道︰“你再說一遍。”
冷美人並沒有驚慌失措，而是張大了嘴，一個字一個字地把剛才的話又甩了過來︰“膽——小——鬼——”
說完還用大眼楮一撇我，“來這里的人多的是，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猶猶豫豫的，說你是膽小鬼都是抬舉你。”
本來，一般情況下我不會對女人下手，特別還是個美人兒，但今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樣大的火氣，可能是被一個女人說膽小鬼，觸動了我心中的那股大男子自尊心。也可能是真被她說中了，自己心虛吧。
我握緊了拳頭，抬起就要打，她並沒有躲閃的意思，還是斜睨著我，滿臉的蔑視。最終拳頭停在離她臉2公分的地方，我還是放棄了，好男不跟女斗。就在我剛要放下拳頭的一瞬間，我竟然倒在了地上，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等我緩過神來，我發現自己趴著地上，胳膊被冷美人別到身後，臉被她的膝蓋壓在地上。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倒在地上的，前一秒我還在猶豫著是不是不應該大女人，而此時，我卻被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人壓在身下。恥辱、懊惱、羞愧一股腦兒涌了上來。
我喊道︰“你放開我。”
冷美人沒有理我，嘴里說著︰“也不知道老大是怎麼想的，要你這廢物干什麼？”只見她手上稍一用力，隨著“ 吧”一聲，我知道自己的胳膊斷了。
“啊……”撕心的痛，讓我放棄了一切尊嚴，大叫起來。冷美人松開了手，站起身來。
我扶著受傷的胳膊，也站起來，惡狠狠地看著她。
“走。”我咬著牙說到。
“干什麼？”冷美人說到。
“帶我去見教授，我已經決定了。”我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