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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明帝在養心殿等寧檸。
只是等了很久，寧檸依舊沒有來。
內侍的頭越來越低了，不敢看嘉明帝的臉色。
外面終于傳來了動靜，內侍心里默默地擦了一把汗。
有人進來通報後，寧檸被領進了養心殿。
寧檸抬頭，看著上首的嘉明帝。
嘉明帝也在看著寧檸，眼里的冷意一閃而過。
“寧檸，你可知道朕為什麼宣你進宮？”嘉明帝道。
“不知道，皇兄有事情吩咐？”寧檸挑眉。
嘉明帝冷眼看著寧檸裝傻。
“你是不是偷偷溜出長公主府了？”嘉明帝索性直接挑明了。
寧檸狀似奇怪地歪頭︰“皇兄為什麼這麼說？”
“昨天明珠出宮的時候，在街上見到你了。”嘉明帝說到一半停下來。
仔細看著寧檸的臉色。
寧檸臉上沒見到絲毫慌亂，笑意盈盈。
似乎不管嘉明帝說什麼，她都有恃無恐一樣。
一抹不悅飛快地閃過嘉明帝眼底。
這個皇妹，真是越來越難掌控了，這對他可沒好處。
一個有抱負的天子，最不需要的就是寧檸這種掌控不住的人。
“我昨天也見到了明珠。”寧檸大方承認了。
嘉明帝沉下臉︰“你忘了朕已經下令讓你禁足了嗎？”
“這個朕就不和你計較了，朕問你，明珠的臉又是怎麼回事兒？”
“你為何對明珠動手？難道你不知道，女孩子家，一張臉是最重要的嗎？”
想到明珠公主的臉，嘉明帝眼里怒火升起。
嘉明帝對明珠公主還算疼愛。
不管是真的心疼明珠公主，還是為了明珠公主以後嫁人。
明珠公主的臉，是萬萬不能受損的。
“我問皇兄一句，如果有人對皇兄動手，皇兄會怎麼做？”寧檸絲毫不惱。
嘉明帝愣了愣。
當然不會有人敢對嘉明帝動手。
可寧檸話里的意思，讓嘉明帝忍不住擰眉。
“明珠雖然是晚輩，但也是個公主，不喜歡我這個姑姑也就罷了。”
“可明珠居然敢找人對我動手？實在是有失公主的教養。”
“所以我動手揍了明珠，皇兄覺得我做得不對？”
寧檸含笑看著嘉明帝。
嘉明帝的嘴張了張，一時不好說什麼。
既不能說明珠不對，也不能公然偏袒自己的女兒。
明珠身為公主有失教養，寧檸這個長公主動手打人就光彩了嗎？
而且寧檸的身手怎麼會這麼好？
嘉明帝心里一動，難道那些東西真的在寧檸那里？
心里有了想法，嘉明帝出言試探寧檸一番。
偏偏寧檸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在他面前裝傻。
而且寧檸眼神清澈坦誠，沒有躲閃。
連嘉明帝都看不出來，寧檸是否真的不知情。
嘉明帝責問寧檸不成，還什麼東西都沒有問出來。
“行了，朕還有事，你先出去吧。”嘉明帝郁悶地揮手。
寧檸被內侍領著離開了。
才走了沒多久，一個宮女迎面走來。
向寧檸行禮後道︰“長公主，太後請您過去。”
這宮女是太後宮女的掌事姑姑。
太後？寧檸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