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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荊說完,幻羽便是看了一眼香遲,而後應了一聲。
香遲略微退後一步,卻是被剛剛容荊說的話嚇到了。
“你若只是叛軍,朕可賜你一個痛快,你若刺殺朕,該千刀萬剮,不過也是一日之痛,可你上了香遲,朕就得讓你下輩子都不敢提起箭。”
香遲听了這話,卻是抱著容荊的肩膀,她在背後抱著,不知所以。
“陛下……”
“臣妾有些怕……”
容荊卻是拍拍她的肩膀說道︰
“怕什麼,朕會一輩子守護你,一輩子成為你的靠山。”
香遲躲在他的衣衫後面,哪里有些汗水浸透了出來,只是香遲嗅著那個味道卻是十分的熟悉,竟然覺得十分的可靠。
“陛下出來,是做誘餌的嗎?”
香遲在山上的路上一直很沉默,知道梳洗完畢,坐在鎮國寺的禪房之中,方才問了這話。
“是,不過朕不會讓你誘餌被帶走,所以一直用手牽著,用心記掛著。”
香遲點點頭,卻又搖搖頭。
“若說對方是柔妃,或許想要臣妾的性命,若說何簡隋,臣妾的命又算得聊什麼,臣妾知道陛下是拿自己當誘餌,臣妾至多是個誘餌的浮標,讓人知道你在這里罷了。”
容荊听了便是笑笑,隨即取了一塊桂花糕放在唇舌之中。
“桂花糕入口即化,朕最是喜歡了,你嘗嘗,如今還有一股淡淡桂花香味盤旋在舌尖。”
容荊說完,便是塞了一個給香遲,香遲便是吃了。
“牙疼!”
容荊卻是笑笑,站在窗下臨床遠眺,此處的山水極好,山石陡峭,卻有環水而抱,晨鐘暮鼓,鳥語花香,當真可謂是人間仙境。
“香遲你知道什麼時候是人間至苦麼?”
香遲听了這話只是略微想了,看著面前的一株茶樹花說道︰
“香遲听著外面的誦經聲,倒是想起了佛家將的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陛下問的是這個嗎?”
容荊听了卻是搖頭,不過卻有點頭說道︰
“若說佛家八苦,娑婆世界,一起莫非是苦。出家人的境界太高,朕總歸是凡塵俗子,總覺得吃了糖之前最苦,吃了糖之後最苦。”
香遲看向容荊,等著他的下文。
“香遲,朕今日做的是不是太過殘忍了,那人對你來說意義非凡?”
香遲听出弦外之音,卻也不著急解釋,只是陪著容荊站在高處向下看去,頓了頓說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何似在人間。”
香遲念了一首詞,容荊便是摸著手指,緩緩的放在心口說道︰
“有你在的地方,勝過人間。”
香遲略微一笑卻是輕輕的撓了撓陛下的心窩說道︰
“臣妾知道陛下的心思,陛下想做什麼變做什麼去,臣妾都願意支持陛下,因為陛下也在臣妾這里,勝過繁華三千,弱水一瓢。”
容荊听了便是抱著了她的身子,緩緩的問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