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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那我還活著麼?”
“難說。”
馬一鳴冷冰冰的兩個字讓仇依塵無比郁悶,他沖著馬一鳴問道︰“那我還,還存在麼?”
馬一鳴一愣,斷然沒有想到這仇依塵會問出這麼有哲理的話,很是無奈的笑了笑,說道︰“當然。”
“是麼?”仇依塵的臉上有些苦澀。
“你認為你存在你就一定存在,別听這家伙瞎說。”馬一鳴沒好氣的揚了揚手中的黑無常,沖著已經被蚩尤和白發男揍的面目全非的黑無常說道︰“既然在這個世界里面所有人都已經被除名,那麼我收拾他,跟你有什麼關系?”
“我……我只是……”黑無常結結巴巴起來,說話的時候甚至都不敢看馬一鳴的雙眼。
而馬一鳴也很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沖著那黑無常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是默認還是愧疚?他是什麼人?”
“他是……他是陰陽師。”黑無常喘著粗氣說道,他有些不敢看馬一鳴,說道︰“你別問了,關于他的事情,我真不能說。”
“是冥王派的?”馬一鳴問道。
“不是。”那黑無常連連搖頭。
馬一鳴怒從心起︰“不是冥王派的,你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還是說你根本就清楚這個世界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只不過你騙了老白,騙了冥王,到這里來了?”
馬一鳴將黑無常丟在地上︰“你不是說你很累麼,你不是說你不屬于這個世界,而且你只要一出現在這里別人就會發現你,將你丟出去麼?這麼久了,丟你的人在哪?”
馬一鳴看著眼前黑無常,憤怒的說道︰“你不是範無救,我所認識的範無救,不是這個樣子。”
馬一鳴略帶著失望的眼神讓範無救很是難受,他看了看眼前的馬一鳴,說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只能說聲抱歉了。”
他說完,直接轉身抱住那個渾身是冥火還有業火的石橋次一郎,跟個竄天猴一樣的直沖天際,馬一鳴他們只來得及看見一團黑色的東西沖天而起,接著像是進入到了一個水里一樣,在半空中出現了巨大的水波紋,那波紋蕩漾開來的時候,黑色的影子已經消失不見。
馬一鳴目瞪口呆。
“尼瑪什麼情況?”馬一鳴看著眼前的一切,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剛才真的是範無救麼?”
“估計是真的。”紅燭在一旁粉碎了馬一鳴最後的一點希望︰“如果是假的就不會跟你道歉了,既然都讓你認出來了,說不定直接跟你打一架。”
“而且,如果是假的,你剛才如何感覺到幽冥令里面有動靜的?”紅燭補充了一句。
馬一鳴有些不能接受︰“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剛才遇見的是什麼?黑無常跑過來說是專門告訴我,這個世界發生了變化,說是自己是冥王派過來幫我的,就是這麼幫我的?”
“冥王有沒有可能同……同他們勾結?”仇依塵弱弱的問了一句。這貨說出這樣話的時候,邊上的護法連忙去捂住他的嘴,而且在仇依塵說完這句話之後,天上晴天一個霹靂,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冥王應該沒有。”馬一鳴皺著眉頭哭笑不得的解釋道︰“別沒事喊冥王的名字,她听得到的真的。”
“什麼?”仇依塵表示很震驚。
撇開這個不談,馬一鳴看了看邊上的紅燭,說道︰“剛才的事情你也看見了,那天空上的確有什麼奇怪的結界將整個世界都籠罩起來,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紅燭搖了搖頭︰“要不,你嘗試聯系一下冥界?我總覺得,眼前這個黑無常怪怪的,搞不好冥界那邊根本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可能不知道,生死簿我都看了,上面都沒有縣城里面的人的名字了,也就是說,這些人是死是活,都跟冥界沒有任何關系。”馬一鳴頭痛的說道。
馬一鳴說出口之後,紅燭大吃一驚︰“不可能的,生死簿不屬于冥界,屬于天道,這種天道寶物不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你若是說,跟戲文里面說的一樣,用筆將自己的名字劃掉,那還差不多,可即便劃掉,也可以看見痕跡,你剛才所說的沒有,都是空白吧?”
“沒錯。”馬一鳴點點頭。
“那不可能的。”紅燭點頭說道︰“而且黑無常範無救是所有無常里面最剛正不阿的人,斷然不可能做出違背地府的事情,所以,有可能你遇見的不是他本人,或許只是為了挑起你和冥界的齟齬,故意為之。”
紅燭直接陰謀論了,讓馬一鳴好生郁悶。
他拿出幽冥令,沖著幽冥令說了一句︰“召喚鬼門。”
馬一鳴的腳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光圈,這光圈外面有一個黑色的陣法,閃著黑光,倒是跟從前召喚鬼門沒什麼差別。
然後馬一鳴就看見那鬼門很是費力的從那光圈里面擠出來。
“你看什麼看啊,幫幫忙啊。”那鬼門擠了老半天也就出現了一個不到十公分的樣子,這貨渾身一抖,沖著馬一鳴沒好氣的說道。
這鬼門,向來同馬一鳴不太對付。
馬一鳴和紅燭都是一愣,從前鬼門出來的時候倒是格外方便,今天是怎麼了,還給卡住了,難不成是吃的太多?
馬一鳴和紅燭二話不說的沖了上去,直接將鬼門從那法陣里面給拽了出來。
“多謝美女。”鬼門沒有手,兩人拽出來之後就是個巨大的門板,這門板看了看邊上的紅燭,沖著紅燭笑眯眯的說道。
但是面對馬一鳴,就沒這麼客氣了,沖著馬一鳴吼了一句︰“把手拿開。”
馬一鳴沒好氣的一拳砸在鬼門那張活靈活現的鬼臉上。
那巨大的鬼臉,讓馬一鳴揍了無數次,這會子馬一鳴一拳砸在上面,鬼臉上半只眼楮都腫了起來,這貨終于回想起來馬一鳴是哪個暴力的家伙,沖著馬一鳴連連求饒︰“壯士!手下留情!”
馬一鳴一頭黑線的看著眼前的鬼臉,松了手,說道︰“你今天怎麼進來的這麼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