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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副作用麼？”紅燭很是驚訝的說道。
當然不是，因為只是這樣還遠遠不夠。
李富貴開始慘叫。
月光的照射下，那些眼楮，開始合並。
那些眼楮遠遠地看著，就只有迸發出來的紅色光芒，除開那紅色的光芒，什麼都沒有。那些紅色的光芒開始的時候，還比較分散，而且也沒有那麼大，但是在月光的照射下，那些眼楮開始慢慢的聚攏在一起。
兩個合並成一個。
然後空出來的地方，很快又長出來新的眼楮。
看的馬一鳴一陣惡心。
幽冥令里面頭一次如此安靜，白發男和蚩尤估計都看傻了。
“臥槽。”蚩尤看了老半天才爆出這麼一句︰“這家伙是要修煉魔眼麼？”
“什麼魔眼？”
“一種上古邪術。”蚩尤仔細的觀察了一陣子，很快又給出了新的結論︰“不對，這家伙其實也不太明白自己在做什麼，畢竟他變成這個樣子，不是他自己所要求的，而是在不知不覺的他就變成了這個鬼樣子。是吃了太歲肉，太歲肉……”
“你知道太歲肉是什麼東西麼？”馬一鳴眼楮一亮。
白發男和蚩尤都齊齊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真的太歲的肉，太歲是顆星星。”蚩尤連忙說道︰“就是一個稱呼，你管他是什麼呢，吃了的確可以長生不老，可確切的說，是吃了那東西之後，就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物種。”
物種。蚩尤連這個詞兒都用上了，馬一鳴簡直一頭黑線。
然而此時的蚩尤一點自覺都沒有甚至都不覺得自己說出去的話有多麼的驚世駭俗，沖著馬一鳴繼續說道；“對啊，我就是這個意思，你知道麼，太歲肉是不可以亂吃的，肯定會出問題的，這個人吃了之後就有了副作用，很明顯的，而且他繼續這麼下去的話，應該會死，他的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會被那個眼楮所吞噬。”
“你說的前面的話基本都是廢話。”他說完，邊上的白發男連忙說道︰“不過後面那一句，被吞噬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
“你是老神，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你要來問我麼？”蚩尤很是傲嬌的說道︰“不好意思，問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馬一鳴一陣頭疼。
紅燭知道馬一鳴幽冥令里面有其他的人，連忙問道︰“怎麼樣，知道是什麼東西了麼？”
“他們說是邪眼。”馬一鳴斷章取義︰“其實他們兩個也不知道是什麼鬼，只是判定是什麼東西，沒有真正的算出來究竟是什麼。”
馬一鳴的話讓紅燭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女人很果斷的召喚出白色的火焰︰“不管是什麼東西，都不能讓他存留在這個世界上，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李富貴的時候，我有一種心慌的感覺。”
其實馬一鳴也有這種感覺。
現在紅燭說要動手，他欣然配合。
小翻天印在手，在李富貴身上的眼楮慢慢的融合在一起的時候，馬一鳴突然發動攻擊。
李富貴大概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調虎離山計竟然這麼快就被人識破，他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小翻天印兜頭照下。
然後就是紅燭的火焰。
李富貴渾身都是火焰，他在原地不停的翻滾著，求饒著，但是馬一鳴幾個像是沒有听見一樣，眼見著李富貴就這樣被活活的燒死。
“我現在心腸也變硬了。”馬一鳴很是憂傷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個老百姓我也能夠硬下心腸殺掉。”
紅燭沒好氣的站在他的身後︰“我提醒你一句，這玩意兒可不是什麼平民，是個怪物。你我都不知道的怪物。”
馬一鳴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李富貴身上的白色火焰一直都在熊熊的燃燒著，並且絲毫都沒有停下，十分迅速的就將李富貴給包裹起來，而且沒用多久，他就變成了一灘爛泥，掉落在極陰之地上，不分你我。
馬一鳴站在那灘爛泥的邊上一會兒，看了一會兒，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們走吧。”
紅燭卻愣了愣，沖著馬一鳴說道︰“不行，要再觀察一會兒，畢竟他是吃了太歲肉的，所以應該不那麼容易死掉。”
事實上證明，女人的第六感一般都很準確。
那灘爛泥在地上攤開了得有十多分鐘，馬一鳴站在旁邊看了半天，簡直無聊透頂，很是郁悶的就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就听得奇怪的聲響從腳底傳來，他不由得朝著那灘爛泥看了過去，果然，他就看見那灘爛泥正一點點的聚攏在一起。
“媽蛋，”馬一鳴這一次直接揚起了自己手上的小翻天印︰“老子這次不把你給拍爛……”
他還沒有上前，就被紅燭直接攔了下來。
紅燭哭笑不得的沖他說道︰“你是不是傻，現在打亂，一會兒他還會重組，我們先看看他究竟如何重組復活的，一會兒就知道怎麼收拾對方了。”
馬一鳴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那灘爛泥一點點的聚攏到一起，慢慢的堆成了一個小土堆。
然後就好像沒了動靜。
“李富貴那麼大一個塊頭，就剩這麼點東西。”馬一鳴很是糾結的說了一句︰“你覺得他還會復活麼？”
紅燭也皺著沒有，看著馬一鳴，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然後馬一鳴就繼續說道︰“這點東西，成李富貴的一個腳趾都不夠吧？”
的確不夠。
但是吃下了太歲肉的人的確是長生不死的，不應該就被他們兩個這麼容易能夠弄死？
紅燭就是覺得殺李富貴實在是太簡單了，所以有些……有些別扭。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見那小土堆真的再也沒有了動靜，之後，就真的沒了興趣，或許傳說是假的也說不定，畢竟傳說只是傳說，口口相傳的東西，誰知道里面會不會添加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兩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小土堆的上面，悄無聲息的打開了一只眼楮。
那眼楮一睜開之後，一束紅光直接朝著馬一鳴的方向打了過去，當時的馬一鳴是有感覺的，但是他反應的速度沒有光的速度快，當他準備起身避開的時候，那東西已經洞穿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