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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大廳時,還沒完全走入。那些眼楮便是齊刷刷的看了過來。他們的眼神中似乎帶著要吃人入腹中的*般,姜碧藍知曉這是屬于人性最為劣跡的根性,其實不管是在她還沒出嫁前還是出嫁後,她都明白這些道理,財閥世家中沒有真正的對與錯,站在他們的立場,一個沒有能力再維系整個龐大家族的掌舵者,他們自然會選擇放棄。
這就是冷酷的財閥本質,有時候不是自身心性便是那麼的無情冷漠,只因環境在那,你就不得不讓自己去適應……久而久之,連自己都不知原來是什麼樣,照鏡子的時候可能僅是看著一副相似的皮囊,但是那靈魂卻早已空洞無存。
這個帶頭的老者是所有氏族長老里年紀最大的,他們都喚他一聲“仁叔”,他一人歷經了三代夏家掌舵者的更替,若是這次的重新投票能夠成功那麼便是將要見證第四代……
可能是因為休息過,此時的姜碧藍看上去精神確實不錯,她眯著眼看向了眾人。這一眼,似乎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連素來見慣了大風浪的仁叔,此時亦顯得有了幾分的緊張與凜然感。
姜碧藍的眼神在眾人間油走,看似是漫無目的,虛無的飄忽,但是那眸光里卻滿是精茫,“剛才我去休息,便是小憩了一會兒,也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博明便是托夢給我了,你們猜猜在夢里他都跟我說了些什麼?”
這樣怪力亂神的東西,自然是唬人的。但是,姜碧藍清楚在這些氏族長老里頭,有些人卻這種東西卻是深信不疑……
此時,卻是靜默。
雖然並沒有人應聲,但是姜碧藍知道那是因為他們都在等她繼續往下說。
故而,她亦是雍容一笑,“博明說夏家的掌舵者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阿南。”
“你在胡扯!你就是不想讓自己的兒子下台,所以胡亂扯出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如果博明真的只承認你兒子,他又為什麼要將尾戒送給別人。尾戒是多麼重要的東西,若不是博明有其他意思,他會送出?!”
那十幾個人里頭,亦是有人叫囂起來,聲音之大,更是響徹了整個大廳,迫使整個廳內的一切似乎都在回蕩。
姜碧藍亦是反擊道,“我說過了,僅憑一枚尾戒就想要重新投票,那是不可能的事。”
此時仁叔轉頭看向了姜碧藍,那眸光里是似乎換上了素冷,“阿藍,你一直聰明通透的很。為何在偏偏在這件事上看不透呢!讓進行重新一輪的投票,對大家都好。”
“對大家都好?”姜碧藍卻是嗤笑道,“我倒是想問問你們,程傾城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可以一個個將你們說服,地皮?股票?還是基金……只是對你們好吧!”
“阿藍!”仁叔怒斥道,“不要把我們想的那麼不堪,我們都只是一把老骨頭,能活多久我們自己也不知道,現在也就是活一天算一天,你覺得那些東西我們還稀罕嘛!”
這樣的語氣一出,姜碧藍不知道揭下面她該如何守住。她的阿南,這輩子都過的那麼不好,她不想他最後連一直極力守護的夏家以及夏氏都失去……
姜碧藍冷笑道,“若不是程傾城給了你們好處,你們會這麼極力想要將阿南拉下台?”
仁叔看向了姜碧藍,那眸光里已經不再有苦口婆心的勸說之意,已經換上了咄咄逼人,“我們只是想要一個公正、公平的投票,阿南雖然是你的親生兒子,但是他確實也不是長子。你自己也清楚,如果不是當年你從中作梗,博明不會娶你,他想娶的是程傾城的母親。阿藍!這本就是你理虧在先,若是你再這樣執拗下去,對阿南來說並非是好事。”
說到這,姜碧藍便是無言以對,確實是她理虧在先。
她沒想到,她當年那樣做,竟然會演變成對付阿南最大的利器……
“你們別逼我!”姜碧藍冰寒的眸光掃向眾人,“我說過,想讓我答應,除非我死了。”
這一句話,亦是激怒了一直冷靜的仁叔,他撐著拐杖從椅凳上站起了身來,“你這是想要用死來要挾我們!?”
姜碧藍卻道,“是又怎麼樣!我就是想用死來要挾你們……”
仁叔顫巍巍的抬起了手來,“……你!”
此時,卻是有三道擊掌聲從不遠處傳來。聲音在如此緊張的氣氛下顯得有點突兀……眾人紛紛朝著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便見一人穿著一身瀟灑的西裝,他烏黑的頭發都整齊的向後梳去,臉上帶著幾分譏諷的笑意,一手插在了西裝褲的口袋里,那玉色般的瞳眸正一瞬不瞬的看著滿是怒意看著他的姜碧藍。
“原來,被很多人夸贊的姜老夫人面對這種時候,也只會搬出這種戲碼,真的是讓我這個晚輩感到很失望……”程傾城滿是譏笑的說道,亦是慢慢走到了前頭來。
不知是故意還是其他,他就站在了姜碧藍的面前,好似是一種挑釁般。他看著姜碧藍眼中的怒意以及恨意,心下卻是覺得大好,這樣的眼神只能更加激起他的享受報復成功後的塊感……
更是滋生了這種*。
“老宅老宅,果然是陳舊的不行,那些椅子,還有凳子,還能坐人嗎?”程傾城的眸光從姜碧藍的臉上移開,隨即環顧四下說道,“還有那些牆紙……這個地毯……真的是太舊了,以後都要重新整修,這麼一個破地方竟然還住著人,真是難以置信。”
姜碧藍知曉程傾城說這些話就是為了刺激她,但是她怎麼也按壓不住心里騰起的火焰,“程傾城!你別欺人太甚,你連踏入這個老宅的資格都沒有!”
頓時間,程傾城的身上亦滿是低迷的氣息漂浮著,他扯唇道,“我沒資格?這里沒有資格的是你才對!當年是你想要嫁給夏博明,所以讓你父親對夏氏進行打壓。之後,你順利的嫁進了夏家,但是你還是忌憚我的母親。我母親發現她懷孕後,便是來到了夏家找夏博明,她想要尋求幫助,是你!是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將她擋在了門外,還差點害她小產……”
忽而間,姜碧藍的臉色煞白。她的腦海里似乎回到了當年,那個下雨天,穿著棉襖面容清秀的女人來到了老宅,她說她要見夏博明。僅是一眼,她便認出了她來,是夏博明最心愛的女人……
所以,她沒同意!她更是命令老宅里的佣人,不要將有人來找他的這件事情告訴夏博明。
她將她擋在了門外,她沒帶傘,就站在外面淋雨,但是她不知道那時候她已經懷孕……
“我……”姜碧藍一下子的啞然,“你又是怎麼知道的?當年你還只是一攤血而已,你哪里會知道這些!”
程傾城眉眼一動,那墨色的瞳眸閃過了一絲惑色,“我母親一直有記日志的習慣,包括後來她得了抑郁癥那段時間,她還是堅持在寫日志,她在日志里寫的清清楚楚……姜碧藍如果你還要狡辯,我不介意將我母親的日志拿出來,讓大家看看你到底做了多少丑事!”
這時的姜碧藍卻是沒有悔恨,有的僅是悲戚。
她突然覺得,她這一生走來到頭來得到了些什麼。
在恍惚間,卻是一直站在姜碧藍身旁的人,從她身旁走了出來,擋在了姜碧藍面前。張媽的神色如常一樣的嚴肅以及堅定,她毫不示弱的對上程傾城的眼,“當年的事情跟我家老夫人一點關系都沒有,是我將你母親拒之門外,害她差點小產。是你母親以為我受了我家老夫人的指使……其實不是,都是我自己的行為,與我家老夫人無關!”
“哪里來的奴才,這里沒有說話的份,給我滾開!”程傾城朝著張媽怒斥道,“你以為你這麼說,就可以讓你的主子清白了,嗯!?”
“我家老夫人是姜家的大小姐,自小就聰明靈力,未出閣前更是知書達禮,嫁給老爺後更是賢良淑德,相夫教子!這種事情她不會做,是我這個卑賤的奴才想要替她出氣而已。”張媽卻是繼續堅定著說道,“請你將你剛才的話收回去,不要辱了我家老夫人。”
程傾城冷冷的看著張媽,隨即便是突然一笑,他看向了身旁的仁叔,“仁叔,如果夏家的奴才背著主子做了這種事情,應該要怎麼懲罰?”
听見程傾城的問話,姜碧藍眸光亦是一凝……只覺徹骨的寒。
仁叔雙眼微微一閉,似是嘆息般的說道,“杖腿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