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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bsp&bsp崩壞之于星穹&bsp&bsp(四十九)
凌晨五點鐘左右，蒙彼利埃的市政廳後門。
〞好冷清啊。〞凱特見周圍的都沒有人巡邏，就吐槽道。
〞正常。市政廳的資料館里只存著一些不怎麼重要的資料，平時不會有太多守衛在這里巡邏。〞波爾多答道〞而且時間這麼早。而且連蒙彼利埃領主都跑去避難了，大部分重要的官員都已經不在這個城市里了。〞
〞既然這里的資料不重要，為什麼還要用這麼大的一棟建築物去存放它？〞
〞很簡單，因為奴隸們的去向還是需要留個存據。如果奴隸主之間因為某個奴隸產生所有權糾紛了，就需要這些留存的證據來決定奴隸們的歸屬。當然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極低就是了，幾年都不曾遇上一次。偶爾有奴隸逃跑了，或者守衛們捕抓道逃跑的奴隸時，也會利用這里的資料追查奴隸的歸屬。〞
〞怎麼說得奴隸們就像是物品一樣……〞
〞奴隸就是物品啊，有什麼問題嗎？〞
〞噫……〞凱特悶哼一聲，沒有繼續接話。
〞總之，我們想辦法偷溜進去吧。〞貝雷爾德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並取出一個黑色的頭套把自己的臉套住。
〞哈，光頭大叔帶上頭套之後更像個恐怖分子了！〞
〞吵死了。你也快帶上頭套，不想被認出的話。〞貝雷爾德敲了敲凱特的腦門〞是三樓沒錯吧，波爾多？〞
〞據我所知，是的。〞醫生也戴上了黑色頭套。
他們三個帶著頭套的賊兒，高矮肥瘦壯什麼身材都有，看起來特別搞笑。而且他們去偷的不是金銀財寶，而是毫無價值的資料。一想到這里，凱特就禁不住壞笑起來。
凱特偷笑的時候，貝雷爾德已經取出了名為[狼爪]的攀岩工具（也同時也是一種臂甲），把[狼爪]的前掌部分發射出去，它一口氣就竄到三樓高，爪子緊緊地抓住窗沿突起的部分。
〞好，小鬼跟我來，波爾多在下面等一下，我回頭放繩索給你。〞貝雷爾德一手抓住凱特，讓鋼索回卷，先和凱特上去了。其實鋼索的強度完全可以承受得住兩個大人和一個小孩的體重，但是角斗士擔心建築物的強度承受不住這個重量，所以選擇分兩次做完這事。
〞你們快點哦，別留下我一個……〞波爾多醫師顯然很在意被獨自留下這事，畢竟他還被殺手追殺中，隨時都有可能被那名殺手襲擊。
〞呼。〞貝雷爾德一笑，又加快了鋼索回卷的速度，並且雙腳蹬牆，配合著鋼索的回卷一路攀爬上去。他帶著凱特，很快就到達了三樓的窗沿。
但是一如意料之內，窗子是緊鎖著的。
〞怎麼辦？〞凱特問。
〞就這麼辦。〞貝雷爾德一手取出刮玻璃的鑽石刀，在玻璃上劃了一圈，瞬間就在窗戶上割出一個漂亮的圓形。他示意凱特去開窗，小鬼于是從窗戶被打開的缺口伸手進去，輕易就夠到了窗邊的鎖，把窗戶打開。二人翻窗而入。
〞你，看風。〞貝雷爾德吩咐凱特道。他同時把[狼爪]回收，再從窗沿把[狼爪]的前掌部分往下發射，讓它落在波爾多身旁。
〞這個真的能抓穩我嗎？〞波爾多有點擔心。
〞蠢蛋。〞光頭佬一按臂甲上的按鈕，[狼爪]的前掌部分瞬間收縮，一把就牢牢抓住波爾多胸前的衣衫。鋼索同時回卷，快速地把波爾多拉上來。
〞哇啊啊啊啊哦！〞波爾多一邊嚷叫著一邊笨拙地配合鋼索的回卷蹬牆跑，十幾秒之後他就被[狼爪]扯到窗前。
〞小聲點！你想讓我們暴露嗎？！〞貝雷爾德用粗壯的手臂把醫生從窗外扯到室內。
〞我差點摔死！要是我的衣服被扯爛，讓我從三樓掉下去該怎麼辦！〞波爾多憤怒地抱怨道。
〞三樓怎麼可能摔得死人，別小題大做了。〞光頭佬不以為然地做了個鬼臉。
〞嗷！〞醫生只能輕輕一跺腳，轉過頭去生悶氣。
〞資料庫在哪里？最好盡快找到需要的資料，然後趕緊走人。〞貝雷爾德又說。
〞我只知道是在這一層，但是我怎麼知道它到底在哪里。〞波爾多哼道〞總之到處找找？〞
〞好。凱特，你在走廊放風，我們到處找找。〞
〞為什麼要我來放風啊？〞
〞那麼你看得懂那些資料嗎？它們應該全都是用法文來寫的。〞
〞噢。〞小鬼板起臉，馬上沒有意見了。
三個人躡手躡腳地行動起來，用很小的響動離開了所在的房間，探頭往走廊望去。不過他們這一連串的動作都相當多余，因為周圍根本就沒幾個守衛。這棟樓大概本來就沒幾個守衛在場——誰會想到有人會在城市發布疏散命令的時候，跑來市政廳里偷一堆沒有價值的資料？
發現四下沒有守衛時，貝雷爾德就開始大膽起來，大咧咧地走在走廊上，一個個房間地檢查。他這個大膽的舉動嚇壞了另外兩人，搞得凱特和波爾多只能配合貝雷爾德的行動，在走廊和樓梯間上放哨。
〞找到了，就是這里。〞角斗士看到一個堆滿文件的房間，揮手叫喚波爾多〞懂法語的家伙快來幫忙！〞
〞噓！你太吵了。〞醫生一邊抱怨一邊走近〞剛才還說我吵鬧，現在你倒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沒事，周圍沒有守衛嘛。〞貝雷爾德推開門〞快進來！〞
波爾多有點不情願地跟著走進了房間。
可是這個房間哪里是資料室，它看起來更像是某種會議廳。房間很寬敞，它盡頭有個講台，兩側有一些椅子，除此之外就幾乎沒有什麼礙事的東西了。
〞你是瞎子嗎？〞波爾多吐槽道，〞資料室和會議室都分不清楚了？〞
〞不，就是這里。〞然而貝雷爾德塞了一面月神鋼盾給波爾多，並把醫生往房間的角落里推〞不想死的話就舉盾縮在角落里。這里有些事情必須先解決，接下來再去查找資料也不遲。〞
〞啥？〞
嗖！波爾多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枚光彈已經朝他腦門射來。幸好貝雷爾德推波爾多的力度又加大了一些，而且此時的波爾多已經手拿盾牌防御，光彈從他身旁擦過，最終落在牆壁上，在牆上開出一個焦灼的洞。
〞哇啊啊！〞醫生嚇得跑到角落里去避難。
沒錯，是那位殺手來了。貝雷爾德從剛才起就察覺到那名殺手隱約透漏出來的殺意。
〞出來吧。〞角斗士冷笑道，提刀指了指遠處天花板的通風管道〞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沒空陪你玩。趕緊處理了你再說。〞
〞呼。〞一個黑影突然從通風管道里翻出。
那管道明明相當狹窄，不太適合大人們敏捷地行動的，但那名殺手的身體卻極其柔軟，就像蛇一樣迅速從管道中溜了出來。
光是看到對方的動作，貝雷爾德就知道這名殺手是一個不容忽視的狠角色。當然他也是有備而來，早就抽出了月神鋼彎刀和月神鋼盾。而且他也能使用心眼術來預判對手的彈道——剛好那名殺手擅長使用的是槍，槍彈攻擊對貝雷爾德應該沒什麼威脅才對。
〞為什麼要殺他？〞光頭佬試著從對方那里套取出盡可能多的情報。直覺告訴貝雷爾德，也許這名殺手和他們想找的那名男孩，有某種聯系。
〞盜賊工會就是個到處為害的犯罪組織，消滅他們需要什麼理由嗎？〞那名殺手答道，聲音極其低沉，不像是人類的聲音，果然是利用變聲器變過聲音了。
而且殺手還帶著猙獰的白色骷髏面具，看上去簡直就像是死神的化身。這一切都是為了掩飾殺手的身份。不過貝雷爾德他們也沒資格說別人，光頭佬現在也帶著頭套，活像個恐怖分子。
然後波爾多就忿忿不平地自辯道〞我早就金盤洗手了，你還殺我干什麼？〞
〞你是創始人之一。〞
〞所以又怎樣？那時候的盜賊工會是個窮人守望相助的組織，還沒有如今那麼勢利。當我發現這個組織開始變味的時候，我早就從其中自退了，你還想我怎麼樣？〞
〞你是諸惡的起源，哪怕早已從中抽身，惡依然因你而起——所以，死吧！〞
又一發光彈朝波爾多打去，不過這次不用波爾多自己動手防御，貝雷爾德先沖到醫生身前用盾擋下了這一擊。
〞喂喂，你這家伙的腦子是二極管構成的嗎？世事不至于如此非黑即白吧？〞光頭佬吐槽道〞要是你的腦子不好使，那就先教訓一頓，讓你的腦子變好使再說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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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光槍是射速和準度都極高的光子左輪，十分適合在室內一邊游走一邊射擊，槍頭還附帶光子刺刀，也可以作為近戰用的武器和對手交鋒。
因為有貝雷爾德在礙事，所以殺手沒有去追殺波爾多，反而是專注于攻擊貝雷爾德了。但這樣更好，角斗士不用去顧忌波爾多的死活，也可以專注于對付這名偏執的殺手。
攻擊的彈道被他用心眼術輕而易舉地看穿，所以他身子一晃就躲過去了。
不，他以為他躲過去了，結果那特殊的黑色光彈卻擊中了牆壁，然後彈跳，折射到天花板上，再從天花板上往下墜落，對準了貝雷爾德的腦袋落了下來。
〞什麼？〞他察知到危險，強行往另一側躲避，然後光彈就從他脖子旁輕擦過，留下一道細微的焦灼的痕跡。
好險！貝雷爾德差一點就被光彈爆頭。
那名殺手是算好了軌道，讓光彈在牆壁和天花板上彈跳的嗎？
……真有人能做到這種地步嗎？！
光頭佬吞了一口唾沫，又把自己的警覺性提升了一個等級。他的對手並不是普通的殺手，那家伙在職業殺手之中恐怕也是相當厲害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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