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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這個情況,要多久才能好的起來?”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這樣,能好嗎?”裘遠航反問道,“青春和美麗被別人拿走了,還能拿得回來嗎?”
“青春和美麗……”
“這不就是青春和美麗嗎?青春和美麗靠的就是身體啊,身體垮了,還能剩下什麼?你看看她現在,病懨懨的,又虛弱,哪里還能有青春氣息呢?”
我朝周茵一看,確實也是,從裘遠航這個角度來理解是正確的。
“你肯定能治好她的。你是聖手,你是神醫。”
“我要是神醫小景會死嗎?”裘遠航不高興的說道。
我無語,看著他熟練的將周茵的吊水瓶拆了下來,“好好養著吧。天快亮了,你要是累了就找地方休息休息,不放心在我這里,樓下不遠處就有賓館。”
听他這樣說,我倒是不好意思表現的多麼怕他了。也不好意思真的走。
倒是周茵卻自己醒了。
看見自己在這里,吃了一驚,“這是哪兒?”
“這是裘醫生,我們把你托付給他了,他醫術很高明的,你好好的听他話,很快就可以恢復健康的。”我連忙對著周茵解釋道,這小丫頭的疑心很甚,要是不跟她說清楚,我都懷疑她能立刻從這台子上跳下去,直接走人。
“硬,睡得我渾身都疼。”周茵揉著自己的肩膀說道。
“你別動了,好好躺著,就是睡這個好,才叫你睡上面的,我不知道硬嗎?”裘遠航按住了周茵,“挺有勁兒,看來是白蛋白給你注射多了!早知道省點兒了。”
周茵被裘遠航直接捏住了肩膀按倒,畢竟男女有別,臉一下子就通紅起來。
裘遠航迅速的揭開了她的紗布,看了一下,又換了藥,重現包扎了,“果然還是年輕好恢復啊。”
他這麼一放話,我心里大石終于落下,看來周茵的眼楮至少是沒有太大的問題了。
“周茵,是什麼人在追你?你要這樣匆忙的跑出來?”我忍不住問道。
周茵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把頭撇了過去,不願意說話,看來她對我的恨意和偏見,一時半會是不可能祛除的了。我只好退後幾步,不再詢問了。
“你這小丫頭怎麼這樣不識好歹?白小姐為了你的眼楮可是求了我好久啊!要不是她的面子,我才懶得治你呢。”裘遠航皺起眉頭對著周茵不爽道,“人家問你一句話,又不是踩你尾巴了,你干嘛這個樣子?”
周茵又冷冷的看了看裘遠航,“你不願意治就別治了。她求你的,又不是我求你的。”
裘遠航沒有想到周茵會這樣酷的回答他,愣了一下,馬上就笑了起來,“白良沛,這姑娘比你有個性多了,怎麼不早介紹給我認識?有意思,有意思。”
周茵听到裘遠航的話,又轉過身來,對著他目不轉楮的看著,帶著幾分好奇,幾分疑惑,半天才開口道,“我的眼楮是你幫忙的?”
“我可沒有,不過幫你消消炎罷了。”裘遠航謙虛的說道。
“你治的不止是眼楮,昨天晚上我幾乎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可是現在卻精力充沛。”周茵說著,便自己坐了起來,“我生了什麼病?為什麼渾身沒力氣?還是我中了什麼毒?昨天我就覺得不對勁,睡著的時候,身上有針扎似的刺痛,等我清醒過來,我就知道自己被暗算了,所以沒命的往外逃,正好遇見了白良沛,要不恐怕我都跑不出來。”
“既然你也知道是白良沛救了你,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的嘴臉給人家氣受?”
“你不明白,就別嚼舌根子問了,大男人家這樣愛追根刨地,不是什麼好習慣。”周茵還是很酷,淡淡的說道,甚至連眼神都不再賞一個給裘遠航了。
裘遠航就是個喜歡獵奇的人,一見周茵這樣的態度,立馬來了興致,“小姑娘,你好有個性啊,你倒是說說,為什麼有人追你,什麼人追你?被白良沛一問,連我也有興趣了呢。”
周茵猶豫了一下,沒有再推脫,而且這次是轉過身來,對著我,說道,“邱雲心,你們找的那個女人,是不是有問題?”
我愣了一下,看來周茵也是個很聰明的人,她一眼就識破了是什麼人在搗鬼。
她既然已經是邱雲心手下的受害人了,我覺得額也就沒有必要再幫邱雲心瞞著了,便說道,“她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我從小便對麻藥不敏感,小的時候做過一次盲腸手術,沒人知道我有這個毛病,當時給我用了足夠劑量的麻藥,便給我手術,可是我卻痛醒了,當時的醫生都嚇壞了。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但是事實就是,我確實這樣。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有針眼戳我的時候,我是有意識的,我強睜眼,看到的身影是模糊的,但是醒來以後,再回想一下,就是跟我僅有一面之緣的邱雲心。她在給我注射什麼嗎?”
“她不是在給你注射什麼,她在抽取什麼。”裘遠航幸災樂禍的壞笑道。
我對著他使眼色,他假裝沒看見,我只好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周茵已經反應了過來,“你說什麼?抽取什麼?”
“沒有,裘醫生很喜歡開玩笑,怕你心情不好,所以開個小玩笑罷了。”
“白良沛,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嗎?隨你哄騙的?”周茵的臉色已經難看起來,“你說,邱雲心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就知道你們是一伙兒的!我怎麼能夠一時糊涂相信你?”
“她怎麼就不能相信了?”突然,姬覽從外面走了進來,我才想起來,我們進來的時候沒有關門。
“邱雲心是你的朋友……”周茵看見了姬覽,立刻就將矛頭指向了姬覽。
我只得將姬覽拉開了,走到了門外,對他說了周茵還是被邱雲心下了毒手的事。
姬覽的臉色幾乎一下子便變成了醬色,“她竟然真的什麼都不顧了嗎?”
“裘遠航說周茵的身體很是堪憂。”我只得說道。
“她暫時還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想個法子安撫住,要是她知道了真相,只怕會瘋的,女人都在乎自己的容貌,叫她拿出一般的壽命給甦晉安,她願意,但是被另外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好端端的騙走了青春,誰也受不了的。”姬覽說道。
“可是事已至此,我們還能說什麼去安撫她?”我憂心忡忡的問道。
“裘遠航似乎有辦法,我們先什麼都別說好了,看他怎麼說。”
“你不怕他會直接告訴她嗎?”
“怎麼可能,他這麼精,看著吧。”姬覽將我拉進去,只見裘遠航又已經將周茵按在台面上,“你身體虛,還這樣動氣?你別問那麼多,只管記著,這里的幾個哥哥姐姐都是真心對你好的就行了。”
我突然發現周茵似乎很听裘遠航的,便稍稍的放下心來。
“我和良沛有點事要出去,裘醫生,周茵就交給你了。”姬覽見到這樣的情形,知道我們再留下也是無益,便借口有事要走。
裘遠航也顯然看出了我們與這個倔強小病人之間,是有矛盾的,便也不再戲謔,說道,“你們放心吧,這個小妹妹我會好好照顧的。”
周茵見我們要走,似乎想說什麼,姬覽連忙接道,“我們抽空來看你。”
她才眨巴眨巴眼楮,什麼都不說了。
到了樓下,我就忍不住把小景的事情告訴了姬覽,姬覽听完之後沉默了一會,“小景和你很像?”
“我看照片是很像。”
“那你以後別再頻繁的出現在裘遠航面前,我感覺他有些癲狂,似乎什麼都能干得出來似的。”
其實姬覽說的,就是我想的,但是從他嘴里說出來,又有一些怪怪的。
“羅薇那兒怎麼樣?”
見我岔開話題,姬覽便笑道,“還好,九點在***酒店大廳舉行訃告會----甦長虹在能源界是個大家,所以羅薇也要幫他做好表面上的工作,她……讓我邀請你一起。”
“啊?她不是又有什麼想法吧?”
“不是,她說甦長虹已然死了,應該很多事都能看得開了,想要個兒媳婦的心,是個長輩都有的,既然我和周茵沒有緣分,便是你了,叫我以後好好待你呢。”
“真的?”我興奮的問道,“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大智慧啊!”
我拉著姬覽的手說道。
“我也不知道,此行,你會不會又有什麼意外,但是她跟我說的時候,很是誠懇,人死也就這麼一次,我就當滿足甦長虹了好了,他已經死了,就是在天有靈,應該也知道我不是他兒子了,還怕什麼呢?”
姬覽壞笑著,我也只好點頭答應。
八點我們就到了酒店。
今天的告別儀式,只是借了這個場所,遺體什麼的並不在這里,花圈自然也不在這里獻。
都是高知份子,在這里對一個老戰友送行罷了。
沒想到的是,我們剛到這里,羅薇就出來接我們了。
她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套裝,滿臉素淨,頭發盤城一個圓溜溜的髻,耳邊別著一朵小小的白色絹花。臉上看起來還是滿是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