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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郝貝也就沒有多問什麼。
可是裴靖東卻到了江州就打來電話。
正好是中午,郝貝一邊吃著午餐,一邊跟裴靖東講電話。
說著說著就說到了裴黎曦。
“去京都,一個人去的?”裴靖東那邊難掩驚訝。
郝貝就如實的說了,說是有人帶著去的,是秦立國的司機帶著去的。
裴靖東不動聲色的說著別的,掛上電話後,一張臉卻是死氣沉沉的。
摁了幾個數字,想打過去,想了想,還是掛掉了。
此時,他正在江州的臨時辦公室,會議才剛一半,現在是午休時間。
手中捏著一根煙,燃著卻沒抽,略一思索,摁滅了煙屁股,抓起座機,撥了個號碼過去。
“二嬸,忙嗎?”
甦韻那邊有什麼好忙的,現在基本不去醫院了,就跟實驗室里呆著,今天正好休息,裴紅國去上班了,就她一人在家。
“不忙,你是問實驗室的事麼?我跟你說,這個有點出入,我想當初郝貝的想法是對的,不單單是毒體那麼簡單……”
甦韻叨叨的說了一大堆的專業名詞,各種的數據分析,都是滔滔不絕地在說。
可是裴靖東卻是听得頭大,他現在心思完全就不在這兒。
“二嬸,小曦去京都了,可能是去找你的。”裴靖東打斷了甦韻的話。
甦韻听罷,反應了一秒鐘才問︰“出什麼事了?”
裴靖東頭痛的撫額︰“可能,是出事了。”
甦韻這兒讓嚇得不輕︰“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倒是說啊?”這給她急的不輕。
裴靖東有點痛不欲生的,聲音都開始急促了起來。
“二嬸,我沒有跟你說過當年沼澤地的事兒吧。”
甦韻那邊沒再說話,靜靜的听裴靖東的訴說。
那一年,戰爭打響之前,他們還大吵了一架,他跟另一個他說︰“方柳是我的,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你不能跟我搶,等這次的事情結束,我們就會結婚。”
另一個他只是淡淡的笑著,平靜地說︰“結果還不一定呢。”
他不服氣︰“什麼不一定,結果是肯定的。”
另一個他嘆氣的勸著他︰“你這樣不是愛,只是佔有,記得那只獅子狗嗎?就算當年的那只獅子狗,也不是你一個人的玩物。”
裴靖東當時听到獅子狗的事情,就有一種惱羞成怒的氣憤。
不歡而散的對峙的結果,就是在那場戰役中,他故意跟那人過不去,也許那人也在和他過不去。
一山容不下二虎,也不光是領隊的他們心不和的原因,這其中肯定還有其它的因素造成。
最終,那場戰爭失敗了。
卻只有他和他躲過了敵人的炮火。
可怎麼也躲不過老天爺的懲罰。
當他陷進泥沼的時候,甚至還在對另一個人吼著︰“你走吧,這下你如意了,我死了,你就能跟柳兒在一起了,就沒有人跟你搶她了……”
他以為那人肯定會走掉的。
因為當時他想,如果是那人掉進去,他一定會走掉,因為還有任務未完成,還因為方柳還在等他。
可是沒有想到……
那人沒有走,反倒是把他給拉了上來。
也不知是他心里的腹誹讓老天爺听到了,還是天意如此。
他被救了上來,另一個他,卻是深陷泥沼。
他也想像那人一樣的無私,救他上來的。
可是來不及了,那樣快的速度,他的繩索扔過去時,後面的槍聲也在響起,他不走,那人就自己掙扎著隱進了泥沼里。
以死來逼他走。
他帶著一身的血淚走了。
而那一幕卻成了他心底最深的痛。
後來,躲過敵人的追擊後,他又回到那片沼澤地,但卻不知他隱在那一個方位,他找不到他了……
再然後,醒來時就是在醫院。
而另一個他,卻是沒有再出現過。
“你!”甦韻听得來氣,這什麼啊,一個女人,比不過你一個親兄弟嗎?可真是出息了的!
“二嬸,其實我才是該死的那一個,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他,一定會的。”
裴靖東保證著,掛上了電話。
甦韻看著掛上的電話,也是一陣陣的腦袋疼。
她跟裴靜的關系不錯,以前沒嫁人時就管裴靜叫姐,後來嫁給裴紅國,裴靜就是她嫂子。
裴靜死後,她也是心疼那兩個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的疼著,護著的。
現在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裴紅國,你現在馬上回來,什麼事,你那好佷子的事,趕緊的。”
一個電話就把丈夫裴紅國叫了回來。
原本裴紅國這會兒還在停職期間,今天不過是去單位幫個忙的,所以甦韻就打電話叫了裴紅國回來。
甦韻生氣啊,她這些年養成的習慣,有什麼生氣的,必須講出來,發泄出來,不然話,她冷靜不下來。
裴紅國到家的也很快,剛進門,就看到妻子一雙怒紅的眼。
嘆氣的走過去哄著︰“那小子又怎麼了?說什麼讓你生氣的了?”
甦韻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那小子簡直就是個沒良心的,也不知道靜姐當初怎麼生了他的,就跟他那人渣老爹一個樣的……”
甦韻那就是連珠炮的開始轟啊,從裴靖東身上說到裴紅軍身上,再說到裴靖東的爺爺裴森身上。
說得氣呼呼的,什麼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話都往外飆。
裴紅國的性子一直很好,就听著,時不時的咐和兩句,任甦韻一通的數落,最後遞上一杯溫水安慰著︰“好了,一會再氣中午該吃不下飯了,先喝口水再說……”
甦韻如鯁在喉,嗚咽的再也說不出一個罵人的字眼來了。
這時候裴紅國才開口道︰“這個事情,他早跟我說過,韻兒,他不是個壞人,有些時候那些極端的表現,不過是因為太過在意,你說的我懂,也承認,這是遺傳,裴家的男人骨子里,都有這種情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