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先婚後愛,腹黑闊少你好壞 !
到底還是妥協了,沒有辦法啊,他也怕像莫揚說的那樣站錯了隊,所以有些好感該刷時還是要刷的。
他這兒要走,那柳晴晴能同意啊,自然是兩眼淚汪汪的說裴紅軍這樣子了,裴靖東陪著點的好啊這樣的。
其實吧,裴靖東現在就有一種,放之任之的態度,說句不孝的話,他自己也認為他這老子可以歸西了,可這話,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真要說出來,他也說不出來的。
“我這邊有點急事兒,我爸就辛苦你照顧了,錢方面你不用擔心,讓他們記賬,然後去公司報就可以了。”
裴靖東到底還是就這樣走了。
丟下柳晴晴和病床上那口眼歪邪的裴紅軍。
房門一關上,柳晴晴臉上那點小媳婦的神情就沒了影蹤,對著裴紅軍就是一巴掌扇上去。
“你個老不死的看清了嗎?你養的兒子白養了知道不?人家根本就不關心你的死活,你不是愛裝嗎?這次你倒還是裝病啊?你裝啊裝啊!”
裴紅軍只是中風了,沒有傻也沒有呆,怒目瞪視著柳晴晴,激動的不得了,可是想罵人嘴里講出來的話,全是我我我我我……手動啊動啊的,想動手,那手就跟不是他自己的一樣,干著急使不上力。
你以為裴紅軍是怎麼中風的,那是發現了柳晴晴的一樁活春宮,給氣的,一下就中風了。
如今,這裴靖東一走,就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你瞅著柳晴晴怎麼折磨裴紅軍吧。
裴紅軍想小便了,憋紅了臉,一下嗷嗷嗷嗷的亂叫著,哆嗦了半天,才憋出一個字︰“小……小……小……”後面那個便字怎麼也沒有憋出來。
可柳晴晴就直接裝傻︰“小什麼小,知道你自己小了吧……”
是個男人,你別管是十五歲還是五十歲,那听到這話都得有點歧義的,裴紅軍就差讓柳晴晴給氣死的節奏了。
裴靖東在江州機場猶豫了下是選去京都呢還是g城的機票,最後毅然選擇了去g城的機票。
上飛機前給秦佑安去了一個電話,說了到機時間。
秦佑安親自去接的機,黑著一張臉,看著裴靖東的眼神就像是要活剮了人家一樣的。
倚山別墅的庭院里,秦立國端坐于紅木茶幾前,專心的泡著茶。
都說茶藝茶藝,也是一種藝術,茶道茶道入道者,如老僧入定般沉穩大氣。
你看秦立國這麼一個大男人,泡起茶來,每一道工序都是精致耐看的,那臉上的神色是輕柔如春風,沒有一絲絲不耐煩,好像他在從事的是一件事關生命般珍貴的事情一般。
秦佑安帶著裴靖東進門,遠遠的裴靖東就看到這樣的秦立國。
曾經秦立國多次對他講進茶道這事兒,你需要緩,需要慢,需要心平氣和,可是他做不到,他就是喝口水都是想趕緊灌進去那種。
如今……
裴靖東的眸底閃過一抹憂傷,如果跟秦立國對著干,他是不情願的,但如果……
“來了,坐下喝一杯吧。”
秦立國猛然間抬頭招呼秦佑安和裴靖東來坐。
兩個小輩走過去分別坐了下來,秦立國把茶湯倒入茶碗中,一舉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佑安伸手拿起一杯,咕咚咕咚的就灌了下去。
這g城的天氣熱呢,外面跟火烤似的,他這別墅在山頂,雖然有成蔭的古樹罩著,也頂不過這炎火之夏啊。
喝了一杯,秦佑安就皺眉,這茶喝的過癮啊,抓過一杯又灌了進去。
反觀裴靖東,則是拿起杯子,先嗅一口,再接著慢條斯理的輕啜一口,一口一口的品著,你看他這樣就像是一個懂茶道之人吧,其實不然,因為那漸漸皺起的眉心泄漏了他的心思。
秦立國雙目如炬的看著裴靖東手中的杯子,淡然的道︰“你就是再裝,不是真的,還不是真的,心平氣和不是可以裝得出來的……”
後面又是講的茶道的各種說法兒,裴靖東最不耐煩听這些,平日里就那樣,可是這會兒,愣生生的沒有動,坐在那兒听完了這些。
秦立國嘆了口氣︰“孩子,我看著你們兄弟倆長大,知道你們都是良善的孩子,你會這樣做,我也明白,但是我還是听一句實話……這關系到我的妻子的事情對嗎?”
裴靖東看了眼秦佑安,秦立國一揮手,就把秦佑安給趕走了。
裴靖東這才一口連灌了五六杯的茶湯,伸手搓了搓像是刷了層糨糊一樣的臉,這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秦叔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想瞞你的,只是貝貝,我真的不能沒有貝貝,求秦叔成全。”
秦立國那心喲,就跟放在火上撩著,還時不時的被人拿著刀叉戳一下似的,別提有多煎熬了。
裴靖東終于說了,說第一眼看到那幅圖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可是他不敢讓郝貝知道,所以他千方百計的瞞著,甚至來到g城找到了丁杏兒,買斷了丁杏兒的一切作品,就連隨手涂鴉都不要有的。
他還讓艾米把丁杏兒送出國,如果不是艾米自作主張帶丁杏兒回g城,估計這事兒沒有人會知道。
可能是天意吧,裴靖東說這些的時候,就有一種無所謂的神態,好像事情已經這樣了,他不想說抱歉,也不想說什麼彌補之類的,就是打著親情牌,賭秦立國對郝貝到底有情還是無情。
如若有情,就會瞞著郝貝的。
如若無情,那麼就會告訴郝貝,那就是他裴靖東的悲劇了。
秦立國听罷,只說了一句話︰“你放心,我對貝貝沒有別的意見,真是拿貝貝當我親閨女一樣的疼著,丁老爺子都能為了成全你們做出如此大的犧牲,我也不會多加阻攔,只是你這樣瞞著她真的好嗎?”
這樣瞞著她真的好嗎?
裴靖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但當你說了一個謊話之後,就會用另一個謊言去圓,久而久之,你就說不出真話來了,遇事第一個想到的也是能瞞就瞞。
對于裴靖東來說,就是這樣的一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