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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黎曦卻是把手伸向弟弟︰“小瑜,跟我回屋睡覺。”
裴瑾瑜還不想走,裴黎曦又重重的說了一句︰“爸爸會照顧媽媽的。”說動抬頭看裴靖東問︰“爸爸,我說的對麼?”
裴靖東給了裴黎曦一個贊的眼神︰“對,回去睡吧。”
裴瑾瑜伸手握住哥哥的手,從床上下來,惡狠狠的看向裴靖東警告著︰“你要是再欺負我媽媽,我會和你決斗的。”
裴靖東臉一黑,裴黎曦悶笑著輕咳了一嗓子,郝貝滿臉的感動與崇拜,小金魚好帥氣有木有……
裴瑾瑜小娃兒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郝貝這才驚覺手好疼,她沒指望裴靖東,就想著自己去弄毛巾來著。
可是裴靖東野是快了她一步,直接濕了毛巾,擰開了往她手腕上敷,水盆里有絲血紅暈染開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男人真誠的道歉。
郝貝嘆氣︰“你到底做什麼夢了,我叫你都叫不醒,這得虧是捏的手腕,你要捏在我脖子上,不把我給掐死了啊!”
裴靖東干笑兩聲︰“噩夢,有點嚇人。”心中有點郁郁不志,這些過去,壓在他的心底,就像古時候那道厚重的城門,一旦打開,就有數不盡的疼意襲來。
郝貝觸到他手背上那讓自己咬的牙印,都有血滲出來了,就問︰“你的手疼麼?”
裴靖東低頭看了一眼,這才驚覺,自己手也讓咬傷了,臥槽,不問還好,這一問,就疼了,咬牙切齒的丟了句︰“郝貝,你是屬小狗的吧。”
郝貝翻著小白眼夾了他一眼︰“你才屬小狗呢!”
冷敷過後就熱敷,再然後郝貝都睡了,裴靖東還一次次的去換水,搞得郝貝那手腕一大片都是紅紅的。
她都困的快睡著時,手腕上又一燙,又是一條熱毛巾,無奈的說著︰“老公,別弄了,先睡吧,明天再弄……”
裴靖東以為郝貝這是心疼他呢,就笑說︰“沒事兒,你睡你的,我不困……”他有點不敢睡,這要再睡著再作夢怎麼辦?
這把郝貝給氣的,一把甩開毛巾︰“我說,你不睡我也不睡啊,你這一會兒給我燙一下燙一下的,我還怎麼睡啊!”
裴靖東低低的笑著,小聲的罵︰“小沒良心的,這不是想讓你的手腕早點好麼?好了好了,睡覺,別氣了行吧。”
最後一次熱敷完畢,把水倒了,就上床,抱了女人在懷里,拍拍她的後背哄著︰“好了,小乖寶睡吧。”
郝貝對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閉眼睡覺了,裴靖東就著床頭那點兒光,看著郝貝手腕上那點青紫,就覺得心里難受。
等郝貝睡著了,他才起來,走到隔壁屋子里。
兩個小娃兒還沒睡呢,他就說他出去買點藥,讓小娃兒們把門從里面反鎖了,然後他很快會回來。
出了小區,裴靖東就給方槐去了個電話,你知道都幾點了不,半夜一點啊!
彼時,方槐正摟著長腿妹妹奮斗著呢,被打斷了︰“靠,有病吧!”
長腿妹妹勾著方槐,吟哦聲不斷,裴靖東听到了不自在的輕咳一嗓子,直接說重點︰“那個,我記得你哪兒有種藥,治瘀傷很不錯……”
方槐翻身下去,拍拍長腿妹妹讓她先睡,他則夾著手機勾起衣服往外走。
開了門,一陣清風吹來,醒了神這才問︰“你受傷了?”
裴靖東無奈︰“不是我,趕緊的給我找藥,十分鐘後我到。”
方槐一听這個就有點急了︰“我去,十分鐘,你有病吧,我現在在城西呢……你等著我給你送過去。”
裴靖東有點受不了︰“你小子,跑那麼遠做什麼,算了,你給我說藥在哪兒,我自己進去拿。”
方槐急啊,三步並作兩步︰“我那門鎖著呢,你進不去……”
裴靖東嗤笑一聲︰“廢什麼話呢,難道你金屋藏嬌了,怕我撬你牆根啊?”
本來就是個玩笑話兒,誰想到方槐真就一口應了︰“對,就是怕你撬牆角來著,你在樓下等我,別上去,記得啊!”
方槐說罷上車,一踩油門就往家奔去,這******倒霉催的,早知道今晚上不跑這麼遠來著。
心煩的看了眼手機,想了想還是拔了個號碼過去。
“姐,那個,你在家麼?”
“小槐,怎麼了?”
方槐嘆氣,不用問也知道就在家呢,江城就這麼巴掌大的地方,方柳回來後一直就沒出過門……
“沒事,就是那個,一會有個朋友過去拿點藥,那什麼……”
後面的話沒說,方柳就打斷了︰“是他過來麼?”
听方槐答是後,電話里就傳來方柳淡定的聲音︰“沒事兒,我就在屋里不出去,要什麼藥,我先幫你找出來。”
方槐說了下藥名,然後放在什麼地方,讓方柳把藥找出來放客廳的桌上,這也是怕裴靖東萬一不听他話的開了門進去找藥也麻煩。
放下手機吧,方槐這眼皮兒就直跳的,就覺得裴靖東閑得蛋疼,大半夜的找什麼藥啊!
裴靖東開了車到方槐家樓下也就十幾分鐘,坐在車里抽著煙,看著十二層的那個方向出了神。
方槐的公寓就在十二層,那個方位,亮著燈的就是方槐的公寓,看來里面真有人……
會是誰?方槐剛才明明是在那個嬌身上起伏著的,這會兒又藏一個?
難道是柳晴晴?
裴靖東的臉瞬間就黑了,這尼瑪的要真這樣,方槐就太不地道了。
但想想也不會,方槐雖然喜歡柳晴晴,但也不至于這樣……
心底有個人選呼之欲出,眉頭擰的緊緊的,推開車門疾步下車,走了兩步,又站住,手中的那根煙狠吸一口,甩掉,踩在地板上,擰了兩腳,才拾步而上……
裴靖東站在門口時,看著腳底門縫里那一抹黑時,更加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擰動門把,門是開著的,站在門口打開客廳的燈,那瓶他要的藥就放在桌子上。
心中已是了然,走過去,看了眼那藥,坐在沙發上給方槐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