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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嬸,啞嬸,我是貝貝,貝貝啊……”郝貝走到最前面,開口喊著,眼晴都不敢眨一下的,就怕這護工會做傻事兒。
好像也就是等著郝貝來一樣的,護工拼命的用手比劃著,郝貝雖然懂了一點,但這麼快的手勢,她還是看不懂的。
邊上有警務人員請的手語專家開始反譯。
護工是在說︰【貝貝小姐,你是個好人,我就求你一件事,把我跟我女兒葬在一起,我帶著萬小姐一起走,免得萬小姐受欺負……】
郝貝拼命的搖頭,流著淚說︰“啞嬸,不要這樣,萬雪很想活著,我會照顧她……”
手語專家反譯著郝貝的話給護工。
護工又比劃著,說了一些話……
樓下已經在組織武警戰士從13樓往上爬,可是這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兒,繩索不敢扔的距離護工太近,只能扔的遠一點……
當營救人員終于要接近護工時,護工的眼中滿是絕別的神色……
風聲,人們的尖叫聲,護工最後的一抹笑,都映進郝貝的腦海里……
護工跳下去了!
周邊的一切好像都靜止了,郝貝站在那里,嘴巴是圓張著的,眼晴也是瞪的大大的,所有的感官好像都沒有了知覺一樣。
一直到警務人員把萬雪給抱了出來,裴靖東才走上前緊緊的把她給抱在了懷里,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
郝貝的眼中的焦距瞬間就變成裴靖東今天穿的這件墨灰色的大衣,穿過這墨灰色,又是護工跳下去前那最後一抹慘笑,身子抖得如秋天的落葉一樣,反復的喃喃著︰“為什麼為什麼……”
可是沒有人給她答案。
裴靖東看萬雪已經讓醫護人員給帶下樓,伸手環上她的腰,幾乎半抱著把她帶到了萬雪的病房。
萬雪的情況甦韻正在做檢查,裴靖東安慰著郝貝。
“好了,不怕了,萬雪沒事……”
郝貝卻是血紅了一雙眼,啞著聲的問了句︰“你說沒事了?”怎麼能沒事,那麼一個大活人就從她眼前跳下去了,怎麼可能沒事!如果萬雪沒有成這樣,如果……
但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如果,只有結果!
護工和其女兒的葬禮是在三天後,沒有家人,孤兒寡母,是裴靖東找人來籌辦的。
下葬這天,郝貝早早的就起來了,找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穿上。
裴靖東本來就不願意郝貝去參加這樣的事兒,但她堅持,也沒辦法。
護工和其女兒是葬在一起的,這個女兒是市第三中學的學生,其班主任老師和班上的學習委員也來了。
班主任就說這孩子其實挺聰明的,但是去年跟班上一個男同學早戀了,成績就下降了,男同學後來就轉去另一所學校了……
葬禮結束後,郝貝去了護工家里。
就是一處出租屋,房東氣得不行,你說她這房子還能不能租得出去了,一家兩口前後都自殺了。
屋子里的東西是不少,都是一些破舊不堪的,還有一些其女兒的涂鴉之作。
地板上還有郵差送來的一封信……
郝貝撿了起來,上面署名是護工的女兒,而寄信人則是……今天第三中學的老師才剛剛說起這個名字,就是這兩個人早戀了。
郝貝打開了這封信。
上面是男生還稍嫌稚嫩的筆跡,工整的寫著一行字。
美美,我覺得我就像是gloomy—sunday的創作人rezso—seress一樣,我們明明相愛,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郝貝的心都跟著狂跳了起來。
黑色星期天,這差不多都成了禁曲的死亡音當年歐美國家因听這首曲子有一百多人自殺。
郝貝當時就覺得這有點太迷信了,後來看了分析才知道,這種音樂會讓要產生一種煩燥不安厭世的念頭,更有甚者一些患有輕度抑郁和精神障礙的人听了這些音樂就會產生一些自殺的念頭。
眼皮兒都在跳,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別人都說不知道美美為什麼會自殺,郝貝想,也許這就是其中的原因吧。
書桌上,一個粉色的pod—shuffle吸引了郝貝的視線,皺著眉頭拿了起來,上面有些裂紋,打開後,響起了低沉的曲調。
不得不說,這真是讓人听了心堵的一首曲子。
郝貝听完後才發現,下一首依舊是這首,也就是說這里面總的就這一首曲子。
本來這段小插曲,郝貝也沒放在心上,不過後來才發現,一切是果皆有因。
有了啞巴護工這個事兒,郝貝就不敢再對萬雪的事兒粗心大意了,說實在的,真心是怕了……
可是萬雪的監護人是王二德,王二德把萬雪又托付給了賀子蘭。
這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兒。
郝貝就跟裴靖東商量著,能不能想辦法,把萬雪給爭取過來,她來照顧。
裴靖東是不同意這件事兒的,先不說王二德那是什麼人,就說萬雪有可能一輩子都這樣了,你說郝貝你要照顧秦汀語的孩子,還有照顧萬雪,那現實麼?
听了這話,郝貝還能不火麼?
當時還是晚上,在床上說的這事兒,給氣的一下就從床上站起來,掐著腰指著裴靖東就吼︰“萬雪這樣你敢說就沒有一點點責任麼?你敢說……”
裴靖東也是火啊,你說護工的事兒,那就是個意外,誰知道那小姑娘怎麼會自殺的,要是小姑娘沒自殺,護工也不至于會有自殺的念頭。
“郝貝,你講點道理好不好?萬雪這樣也不是我弄的……”
郝貝冷笑了一聲,有些話她真不想說,但裴靖東逼人太甚了。
“裴靖東,萬雪是因為什麼才會這樣的,你不比我清楚麼?那天在病房,你跟甦韻二嬸說的話,我都听到了,你知道萬雪為什麼會這樣的不是嗎?”
裴靖東身子一僵,那天二嬸就跟他說郝貝可能听到他們談話了,可是……
有些煩燥的握緊了拳頭,抬眸看著她哄著︰“貝貝,你听話一點行麼?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這樣不可以麼?”二嬸當初是幫她,如果這事兒泄露出去,會很麻煩的,對二嬸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