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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就要滾落到那片未熄滅的火海處時,就听到裴靖東的大喊聲︰“郝貝,快停下來,或者轉移方向……”
可是裴靖東說的這些,他自己或許可以做到,對于郝貝來說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距離那片火海還有三四米的地方,兀然而來伸出的一只手抓住了她!
緊緊的抓住,而後郝貝被一股大力狠狠一扯,人就被捂進一個充滿了血腥味的懷中……
是莫揚!
郝貝驚的忘記了所有的反應。
而上面的裴靖東卻是就著火光看到了郝貝被莫揚抱住了!
莫揚是在推開車門的瞬間遭遇了車子滾落下山。
他雖然不是從小生長在軍營中的,但是國外f1賽隊的競技賽車手在體能訓練方面不壓于一個優秀的特種兵戰士。
特別是他們訓練最多的就是遇到這樣的危機時的如何自救。
所以在車子滾落的時候,他就適時的抓住機會摔落了下來,就摔在距離車子兩米多的地方。
所以車子的爆炸讓他有短暫的頭暈腦脹,隨後而來的又是那一連串槍聲,還好跟離遠天又陰沉沉的,那些人開槍射擊的也是裴靖東的那輛車子,故而才會有他生還的機會。
卻是沒有想到,敵人剛走,他還沒有開口說他還活著的時候,就看到郝貝滾落了下來。
差點沒嚇死他的,所以只能隱忍著身體的不適,盡可能的去接近郝貝滾落的這一處。
那是凝聚了他全部的意志力才穩住了心神,才這麼穩穩的抓住了郝貝。
莫揚帶著郝貝就這樣翻滾著朝下滾去。
他全部的力量已經用完了,最後所能做的就是把他最愛的小姑娘護在懷里,盡量的不讓她受傷……
“爸爸,媽媽沒事了……”裴瑾瑜小娃兒呆呆的看著這驚險的一幕。
裴黎曦小娃兒則是暗嘆一聲,心想,媽媽沒事了換成爸爸有事了,他沒有說錯吧,只有莫叔叔才會全心全意的護著小貝媽媽的。
“嗯,沒事了!”裴靖東沉聲說了這麼一句,繼續專心的往下挪去,只有一個念頭,還好她沒事兒!
莫揚帶著郝貝滾落的這一處稻田,距離炸掉的兩輛車子也就只有五六米遠。
這麼一通滾落終于停下來時,郝貝差點沒被莫揚給捂死的。
“唔……莫揚……”郝貝在莫揚的懷里試圖想抬起頭來,可是莫揚捂住她捂的太緊了。
就這麼緊緊的捂住,那怕此刻已經安全了,她的頭還在莫揚的懷里。
但是她喊莫揚,莫揚卻是沒有反應的。
“莫揚,莫揚……”她又喊兩聲,莫揚還是沒有反應。
郝貝當時就傻眼了,腦海中想到新聞中看到的一些地震災區最感動的畫面中就有母親為了救孩子到死都用一個姿勢支撐著為孩子撐起一片天地。
那怕是被救上來時,那名偉大的母親的身體也是那樣姿勢。
就像此時的莫揚一樣。
她屏住呼呼,專心的趴在他的懷里,終于,听到他的心髒怦怦怦的還在跳動著,眼淚瞬間決堤而下,嗚嗚嗚小聲的哭著喊莫揚……
“莫揚,莫揚,沒事了,我們沒事了啊……莫揚……”
裴靖東和小娃兒們也終于下來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莫揚緊閉著雙眼,郝貝還在他的懷里。
他走過去,先伸手探了下莫揚的氣息,這才長松了一口氣,忍不住的紅了眼,真是命大,還好沒事,要是有事,這一輩子自己也別想安生的了!
但是莫揚昏迷了,不過就算是昏迷著,裴靖東用了很大的力氣,也沒有把他的胳膊拿開。
裴靖東不知道這是一種怎麼樣的信念,才能讓人這麼固執的堅持住。
故而只得去掐莫揚的人中,試圖讓莫揚醒過來。
這一掐之下,莫揚還真醒了,愣了下神,詫異的問︰“怎麼了?”
裴靖東一心驚,心說不會摔失憶了吧!
還沒等裴靖東回話呢,莫揚懷里的郝貝就嗡聲嗡氣的抱怨著︰“莫揚,你快要把我捂死了……”
莫揚驀然醒神一樣的趕緊松開一點,卻是沒有放開她,就這麼半撐起身子,抱著她坐起來,清澈的雙眸中只有一種顏色——血紅!
貪婪的目光描繪著她的輪廓,就這麼一點點的描繪著,那怕長長的睫毛他都恨不得一根根的數著……
她的眼晴通紅有晶瑩剔透的淚珠像是一顆顆透明的水晶一樣,臉上有一些劃傷的痕跡,那是最初滾落時沒有護好頭臉時落下的。
莫揚修長的手指輕撫在那傷痕上,心疼極了的問︰“疼嗎?”
郝貝紅著眼搖頭︰“不疼,不疼,莫揚我們都活著,真的都活著……”
一種劫後余生的喜悅從她的心間飛揚起來,帶著眼淚笑了,她又一次與死神擦肩,莫揚沒死,她沒死,裴靖東和孩子們也都活的好好的!
莫揚看到她笑,也跟著笑了,依舊是莫揚式招牌的笑容,淡淡的淺笑,就這麼掛在嘴角。
舔了舔干燥起火的唇片,雙眸凝視著郝貝的兩片唇,心一動,低下頭……
郝貝僵直住身子,不防莫揚會想親她。
這才驚覺,她還一直在莫揚的懷中。
反射性的想往裴靖東所在的地方去看,腦海里卻是一個激靈,頓住身子,她的臉被莫揚捧在手心中。
而後,唇被他咬住,一下兩下三下,退開。
郝貝抬頭看去,就看到莫揚如墨染般的黑眸中深邃的熾熱,這種熾熱,她在裴靖東的眼中也看到過……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了。
裴靖東的臉色倏地烏雲密布,手掌握成拳時,指關節間發出咯吱吱的聲響來,兩眼瞪得像兩顆要彈出來的算盤珠一樣,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女人讓別的男人親了!
他的拳頭都揚起來了,可是裴黎曦小娃兒卻是拽住他的胳膊喊道︰“爸爸,你抱下我,我腿疼,好像摔到了……”
小娃兒的聲音清冷沙啞,那淡淡的眼光看過來時,裴靖東覺得臉上像是讓潑了一盆冷水似的,徹骨的寒意讓他瞬間就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