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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樓下展翼同學再次內傷的被寧馨同學給上了一堂關于發泄的生理課程,直听的展小翼蛋疼極了!——是真的‘展小翼’蛋疼!
而樓上,雙生子喜滋滋的跑回自己的臥室里。
裴瑾瑜就在書桌的抽屜里扒拉好一會兒,找出兩只白色管子,內里裝著黑芯的筆拿在手上,雙眸燦燦生輝的看著兄長問︰“哥,你說的是這個嗎?這個真的可以嗎?”
“恩,理論上是可以的。”
裴黎曦的回答,惹得弟弟皺了下眉頭︰“那還是不保險呀。”
裴黎曦笑著搖頭︰“小瑜,順其自然,而且就算他們離婚了,只要我們願意,她還可以是我們的媽媽呀。”
裴瑾瑜不解,裴黎曦卻是笑著揉了把弟弟柔軟的黑色發溫和的說道︰“我們可以選擇跟媽媽一起生活。”這樣媽媽就還是媽媽了。
裴黎曦一雙大眼滴溜溜的轉,而後歡呼一聲,抱住哥哥的脖子,吧唧的親上哥哥的粉臉,高呼著︰“太好了太好了,那麼就是他們離婚了也沒有關系的。”
所以,小娃兒拿著兩只筆,火火生風的就往書房沖去。
書房里,裴靖東正在抽屜里找郝貝簽過字的那份離婚協議書,明明記得在抽屜里呢,可是怎麼找不到了……
越找不到,心里就越著急,最後就開了電腦,直接從網上下載了一份打印出來。
看著那尾頁處,男方簽名,女方簽名的字樣,想像著龍飛鳳舞的簽名跟女人娟秀的名字排列在一起的情景。
眼中突然有些酸,胸口也悶悶的,太陽穴都開始突突突的跳了起來。
門在這時候被推開了,然後就看到裴瑾瑜小娃兒舉著兩只筆笑呵呵的說︰“爸爸,我想跟你換換筆用。”
裴靖東伸手摁住亂跳的太陽穴,輕挑眉頭︰“嗯?”尾音落下一個問號,不解娃兒是何意?
小娃兒可不管這些,沖到裴靖東跟前,爬到他的大腿上,把他書桌上那一溜排兒的簽字筆鋼筆全拿到出來,然後才把手中兩支白色管子的筆放進去。
最後才爬下來,看都不看裴靖東一眼丟了句︰“爸爸你現在可以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說完高興的就跑出了書房。
裴靖東皺著眉頭,拿起一支白色管子的筆,疑惑的打開,在空白的紙上劃了兩道,藍色的……
嘴角一抽,難道小娃兒想著簽字要用黑色的,簽藍色的就不管用了——真是幼稚!
遠在明春縣劉家村的郝貝,心中能一點兒也不想南華的一切嗎?
當然不可能不想。
只是這兒的日子,真的太過充實了。
幾乎是早上一睜開眼,就能看到青草碧連天,然後就能听到外面孩子們的歡笑聲。
曾經,她媽說她一點兒耐心都沒有,將來當了媽可如何是好?
可是現在,郝貝發現,她好喜歡好喜歡孩子們的笑聲。
昨天有一個小妹妹來上學時,從山上跌了一腳,膝蓋都摔破了,流了很多血,可就算這樣,那孩子還是笑嘻嘻的說︰“貝貝老師,一點兒也不疼的,真的。”
當時郝貝就哭了,也就更加舍不得這里的一切了。
可是南華,那是她的家,有她的家人,還有——孩子。
不知道別人家的後媽是如何當的,可是她,真心的疼愛著那兩個小寶貝,甚至都想過,自己不要生孩子,一輩子就守著那兩個孩子吧。
冷靜自持卻又童心未泯的小曦,愛撒嬌愛賣萌的騷包小瑜。
真是只要想一下,她的心中都是曖曖的一片。
好想打個電話給他們,可是這山里的信號可真是差,連電視都很難搜到幾個台,可想而知了。
“貝貝,你怎麼坐在這兒,怎麼不去一起玩?”夏秋抹了把額上的汗走過來,坐到郝貝的身邊問著。
郝貝笑了笑,從口袋里拿出一塊方格子的手絹來遞給她︰“擦一擦吧。”
夏秋接過手絹兒,低頭擦了額上的汗,瞥一眼不遠處陪著孩子們玩老鷹抓小雞游戲的沈碧城,又看看坐在那兒發愣的郝貝,無奈的嘆了口氣。
“貝貝,沈碧城還不錯喲,是你喜歡那一類型的。”
“恩。”郝貝輕嗯了一聲,沒有反駁夏秋的話。
夏秋反倒有些著急的握住她的肩膀問她︰“貝貝,你到底怎麼想的?”
郝貝愣神反問︰“想什麼呀?”她剛才在想南華的家和孩子們。
夏秋伸手去捏郝貝的小臉,捏了一下又一下,好玩似的嘆氣,帶著一股無力的韻味問︰“沈碧城跟你那個老公的pk呀,誰勝誰敗?”
沈碧城pk裴靖東?
郝貝反射性的就想到在南華時,沈碧城被裴靖東打了個半死的那畫面,趕緊的搖頭︰“這完全就沒有可比性。”
不管是外形還內在,郝貝覺得,沈碧城跟裴靖東,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這天自然是說的沈碧城,長身玉立,比展翼都要來得溫潤如玉,很合眼緣,讓人看了就有一種想親近的感覺。
而且沈碧城不管在外形還是內在,都是她曾設想過的,未來要找什麼樣的男朋友的那種。
裴靖東呢……
郝貝想到這死變態男人就直嘆氣,這男人長的吧,說好听點叫高大威猛,說難听點就是五大三粗,講髒話,愛凶人,打過人殺過人……
嘖嘖,這麼一細品,郝貝真覺得自己是瞎了狗眼的怎麼就拽了這麼一個變態的死男人扯了紅本本呢?
怎麼那時候沒有出現一個像沈碧城一樣的男神呢?
夏秋听郝貝這麼一說,那簡直是目瞪口呆了。
“貝貝,那你還等什麼呀,直接離了跟男神吧。”
這下換郝貝睜圓了杏眸︰“啊,為什麼呀?”
夏秋循循善誘地說︰“一個男神,一個男渣,你說你不選男神你不是傻缺嗎?”
郝貝淚流滿面,夏秋沒說錯,她就是有些腦殘有些傻缺。
因為她這樣回答的︰“男神嘛,只可遠觀不可褻瀆,男渣嘛,就要放在身邊,慢慢的折磨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