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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我有話跟你說。”
郝貝對陸銘煒真可謂是磨了這幾年矯情了這幾年,想到時心里還會酸酸疼疼的,是不是愛好像已經不重要了,對于她來說,結束就是結束了,如若不然,她也不會選在陸銘煒回國的那一天非要把那勞什子結婚證給扯了。
她就是要把自己逼到死路上,不然她怕自己會心軟會回頭。
好馬不吃回頭草,她郝貝怎麼會允許自己回頭?
“我跟你沒話說。”郝貝推開她就要離開。
陸銘煒一把摁住她解釋︰“貝貝,你听我說听我說,五年前,五年前我根本就沒跟劉佳上床,我跟她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
“你說什麼?”郝貝驚詫的看著他,心中百般起伏。
陸銘煒細細的解釋,原來五年前那一場誤會,也不過是陸陸銘煒的母親因不喜歡兒子被郝貝吃的死死的,故意給郝貝吃的派頭,正好劉佳上趕子的追著陸銘煒,陸媽媽就利用了劉佳。
陸母這次會說出來,也是因為看到兒子回國後整天消沉才沒忍住說了出來。
郝貝听完,簡直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陸銘煒沒有背叛她,陸銘煒說當初跟劉佳出國,協義的就是當劉佳三年的男朋友,可是這三年中,陸銘煒發誓說他連一個吻也沒有給過劉佳。
陸銘煒說,他全部的全部都還是最初的,都是留給她的。
沒有歡快的笑聲,也沒有悲切的哭聲,郝貝听完後異常的平靜,看著陸銘煒問︰“你說完了嗎?”
陸銘煒點頭,不解郝貝為何反應如此平淡,天知道他知道五年前是個誤會時有多麼的喜悅。
“我已經結婚了,我的丈夫是個軍人,軍婚不能離婚,破壞軍婚更是觸犯法律的,所以陸銘煒,就算過去是場誤會,那也已經過去了。”
她說的平靜,可沒有人知道的內心有多大的波浪在掀滾著,她的說服陸銘煒,也在說服她自己放下。
初戀,最美好的初戀,最青澀的早戀。
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校園里純純的愛戀,到頭來不過一場空。
那怕一切都是場誤會,但她已婚,他的苦苦解釋又有何必要?
“貝貝,你對我還有愛,那天在醫院你跟阿姨的談話我都听到了,你並不愛他,你愛我,你愛我所以才會在我回國的那一天隨便拽了個陌生男人扯了證。”
陸銘煒的聲音很大,好像想讓全世界的人都听到他說的話。
可是陸銘煒還是最想讓一個人听到,也成功的讓那個人听到了,不是別人,正是尾隨郝貝而來的裴靖東。
在家里,兒子說爸爸你跟媽媽約去吧。
裴靖東一想,也是還沒約會過,就叫了小李過去照顧孩子,獨自開了車往郝貝娘家尋來了,那兒想到,竟然看到郝貝和陸銘煒在一起!
當陸銘煒看到裴靖東的身影時,又急又氣,心想想這會兒如果自己親上貝貝的話,能不能把那個男人氣跑。
可是那個男人太狠了,被他打的地方傷雖輕了,但還疼著,所以陸銘煒只得急急的問了句︰“貝貝你告訴我,你愛那個男人嗎?”
陸銘煒在心里打賭郝貝不會愛上那個男人的,所以才敢問的這麼理直氣壯!
遠遠的正蹙著眉頭朝這邊走來的裴靖東听到陸銘煒的問話也放慢了腳步……
心里默默的咒罵著︰“這死女人膽敢說一個不字,他就這麼沖上去當著陸銘煒的面辦了她,看她還嘴硬不嘴硬。”
這時他听到郝貝說“是的,我愛他,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他一直只覺得郝貝長的還算清秀可人,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似的,覺得這女人別說長的好了,就連聲音听起來也猶如天籟般的好听。
嘎——
陸銘煒僵直了身子,血色從他的臉上退去,滿眼的失望和痛苦,顫著聲又問了一句︰“貝貝,你在騙我對不對。”一定是的,貝貝怎麼可能愛上別人。
十年前,他的貝貝才十三歲時,就給他寫情書,說他像她夢中的王子。
而後,他的貝貝為了他,愣生生小生初跳成小升高。
高中三年,他們如膠似膝,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就連大學,也上的同一所,同一系,同一班……
如果不是出了劉佳的事,他們應該在兩年前就結婚了……
郝貝的眼圈紅了,說著違心的話,傷的是陸銘煒,可疼的卻是她自己的心。
陸銘煒對她的情有多深,她對陸銘煒的愛戀就有多厚,但那又如何?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疼的不過是那段青蔥歲月許下的誓言未能兌現罷了。
夏秋說的對,她就是個天性涼薄的人,卻披了個狐狸的外衣,以愛之名,捆了陸銘煒青蔥般的歲月,把這個男人的心捏在手里,現在卻又要狠心的扔掉這個顆心。
說到底,她是不相信陸銘煒的,更不相信自己可以吞下劉佳這只臭蒼蠅。
她的愛情容不得一絲一毫的瑕疵,她不想自己以後變成像她媽一樣的怨婦,糾結著過去的事情嘮叨著過一輩子。
曾經,她的姐夫出軌時,姐姐也是鬧死鬧活的要離婚,當時她就跟她姐說︰“不管出軌是真是假,你要離婚就離,要是不離想繼續過,那麼就把這件事當成蒼蠅一樣吞下去,才能好過,不然就像咱媽一樣一輩子都活在陰影里,對男人呀,再也信任不起來。”
最後她姐吞下了‘蒼蠅’,現在日子過的還不錯。
可是她自己呢?
她不行,她自認做不到那種捏了只剛在大便上爬過的蒼蠅吞下去的舉動,所以她拒絕讓陸銘煒再參與到自己的人生中。
可以說不只是現在拒絕,內心里早在五年前拿刀刺向劉佳時,已經把陸銘煒這號人物排拒在她的人生之外了。
‘啪啪啪’
掌聲響起,裴靖東像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就站在幾米之外,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裝在身傲氣十足,冷眼看著狼狽不堪的陸銘煒,眸中的笑意不達眼底。
“陸先生得到這樣的答案,不知可否滿意,如我的妻子所說,破壞軍婚可是犯法的,而我——絕對有能力讓陸先生後半輩子都在號子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