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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位都起來吧,今日不過是圖個樂子,大家何故要如此拘束?”北辰澤掃視了眾人一眼,看到了許多陌生的面孔,故作輕松的開口。
他是皇上,充滿上位者的威嚴,眾人在他面前,只會越發的拘束,怎麼可能會真正輕松的起來。
但是對于這樣的事情,皇帝也沒有辦法解決,君臣一樂,只能盡力的達到某種程度上的祥和。
若是臣子太過放肆,帝王心中定然會忌憚,若是臣子太過拘謹,這也不可能樂的起來,所以,只要能達到某一種平衡便好。
簡黎攸起身,跟著大家一同坐了下來,然後眼楮開始四處亂飄,就是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那個身影。
咦?楚御怎麼還沒有出現?他去哪里了?
這家伙也真是傲嬌,竟在皇上出現之後還不來,真真是膽大包天。
就連那三個皇子都老老實實的出現了,可是他還在耍大牌,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出現。
其實楚御以往根本就不會來參加這個宴會,也只是在皇上的面前轉一下,就直接離開了,根本就不會進入這宴會的場所,所以簡黎攸根本就是想多了。
這是眾人都有的覺悟,也只有簡黎攸才不清楚。
可是……萬事都會有不同的情況發生,例如今日。
就在眾人都已經落座之後,楚御才姍姍來遲。
北辰澤吃驚的看著楚御,沒有想到,這家伙竟然給面子的出現了,真真是大大的驚喜。
“微臣來晚了,還望皇上恕罪。”楚御對著皇上行了個禮,淡淡的開口,即使是身處下風,依然遮擋不了屬于他的那種強者之氣。
淡然疏離的語調,並沒有讓北辰澤感覺到有絲毫不妥,對于楚御這個外甥,他早已經習慣了他的性情,對他,除了有淡淡的憐惜,絕無一點猜忌。
“雲卿,你來了便好,你就與老三一同坐吧。”北辰澤的目光在眾人之間徘徊了一番,看到了楚離殤一家,神色頓了頓,又變得無比的冷淡,慢悠悠的語調,好似不經意般,隨風而逝。
楚御聞言,也不說話,直接坐到了北辰墨的身邊。
而就在不遠處,坐著他的父王,母妃還有弟弟楚玨。
不知道為什麼,母妃總是看他不順眼,弟弟也總是各種針對他,唯有父王對他是真心疼愛,可他又是一個粗心的男人,不會表達自己的關心,才使得他一個人這般落寞,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他這般性子。
知曉了楚御的身份之後,簡黎攸便將楚御的家人了解了一番,瞬間便對楚御的家人沒有絲毫好感了。
她沒有想到,楚御的家人對他竟然是那般的冷淡,只瞧一眼那楚王妃對楚玨的疼愛表情,還有剛剛掃到楚御臉上的那淡漠的表情,心下一寒,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那目光根本就不像是在看兒子的,仿佛是在看什麼仇人一般。
的確,是仇人,到底是因為什麼樣子的事情,一個娘親,看向兒子的目光就好似在看仇人?
心,忍不住的抽疼了一下。
不知道為的是誰,是因為楚御,還是因為自己?
她的娘親早逝,所以她很久都沒有感受過母親的疼愛了,可是她知道,她的娘親是愛她的,所以她可以活的很開心。
可是楚御呢?他有一個美麗溫柔的娘親,可那溫柔,卻不是對他,而是給了旁人,這樣的心情,誰能了解?誰能感受他內心的痛苦?
猛地想起之前與楚御相處時,他所說的話。
那個女人……莫非是……
猛地,簡黎攸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嚇住了,不可能吧?
不管再如何不喜歡,但是虎毒畢竟不食子啊,再不愛,也不會想著去殺害吧?
再看北辰馨一眼,簡黎攸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子,笑的是那般的溫柔寵溺,竟會對自己的兒子做出那般禽獸不如的事情來,真真是可怕到了極點。
可是想起她剛剛看向楚御好似仇人又好似空氣般的目光,她又遲疑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麼?
想著,簡黎攸的思緒已經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大姐姐。”不知道什麼時候,簡秋湄突然扯了扯簡黎攸的衣袖,聲音小小的,但是還是成功的把魂游天外的簡黎攸給拉了回來。
“怎麼了?”同樣小聲的詢問,簡黎攸雖然回過神來,但是腦子顯然有些跟不上,至少,她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大姐姐,大家都盯著你看呢,你剛剛在想什麼?”簡秋湄忍不住的問道,實在是搞不懂自家大姐姐又怎麼了。
平時在家中,從來都讓人摸不到把柄去說了,可是一到了外面還是皇宮這種地方,她卻是狀況出不斷,真真是讓人頭疼不已。
剛剛這一桌子人都盯著大姐姐看的模樣,就讓她慎得慌,那好像是盯著什麼獵物般的目光,真真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沒想什麼,只是見到這里的景色這般的美,一時間竟忘記了周身的事務。”簡黎攸有些羞惱的開口,但是那聲音雖然小,卻能讓這一桌子的人都听到。
也是,人家大小姐是第一次進宮,被宮中的美景給吸引了,這也是人之常情。
“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竟連御花園都沒見過,也不嫌自己丟臉。”同桌的一個美麗的女子,忍不住的開口,看向簡黎攸的目光當中全是鄙夷。
“小姐說的是,我們這種養在深閨的女子,見識自然是少的,不像您,面對很多事情都是那般了解,見識廣博。”簡黎攸笑笑,輕輕的回了一句,然後便低下了頭。
那女子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不過能與她們簡侯府的人坐在一處,想必身份也低不到哪里去。
雖然她們是四大家族之一,地位尊貴,但是比四大家族還要尊貴的人家也是多了去的。
所以,她也不會笨的直接和人家起沖突,但是話語當中的深意,正常人還是能听得出來的。
女子,本就是被養在深閨里的,知道的多,了解的多,豈不是在說,這女子不安于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