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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莊莊,命運將兩人安排在一起,她的重生,莫天的回國,一切仿佛冥冥中有著定律,莊曉想著與莫天保持普通朋友的關系便好,可是事實,好像並不允許她有這樣的想法,莫天每一次出現在她的眼前,像是偶然,又仿佛是必然,她只知道,莫天就如他黑的深不見底的眼楮一樣,帶著想讓人探索的欲望,可每一次探索的卻會讓人跌入更深層的黑暗,仿佛你永遠看不到這雙眼眸中的世界,莊曉不敢輕易觸踫卻又管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莊曉愕然轉頭,對上一雙深邃的烏眸,她透過莫天的眼楮看到的自己是茫然的,一瞬間不知作何回答……
“我……”
“你不會當真了吧?”莫天又陡然出聲,邪魅的眼角染上點點笑意。莊曉一愣,暗暗瞪了莫天一眼,不語。心中不知為何,多了點淡淡的失落感……
不想太過惹人懷疑,莫天在說完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你處理完後我送你回家。”便轉身離去,半點不給莊曉拒絕的機會。
莊曉走過近半個場子都沒有找到李寧,最後在一個陽台上看到了他……穿著黑色西裝的李寧靠在牆上,眼神盯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總……”莊曉剛走過去,便被李寧拉到一旁,“來,陪我喝酒。”
“李總……我……”
“不許拒絕。”
循著入夜的淡淡涼風,莊曉被灌下了好幾瓶酒,她的酒量不差,然而換了個身子,身體有點跟不上,但腦子還算清醒,比起對面已經喝的爛醉如泥的李寧,她已經好太多了。
“李總,您不能再喝了。”莊曉將爛醉的李寧扶起來,看了看已經沒剩多少人的宴會現場,說道︰“我幫您叫輛出租車送您回家。”
“莊曉,莊曉,你知道嘛,她為什麼還在!她活著,別人看不到我的存在,現在她死了,卻還在和我爭尚氏,你知道……因愛生恨嘛?”李寧搖晃了一下身子,打了個酒嗝︰“以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我真的愛過她!。”
莊曉嘆了口氣,這些話,若是李寧早一點說,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他們還可以有挽救的余地,可是現在,她已經是莊曉了,而李寧這份已經畸形的愛,無論是尚曉還是莊曉,都承受不起……
“李總,您喝醉了。”
“莊曉,你是個好姑娘……千萬……千萬不要變成她那樣……”
一路上,李寧嘀嘀咕咕在說些胡話,好不容易將他抬到了門口,李寧整個人又軟在莊曉懷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莊曉這才將李寧搭上肩,攔了一輛出租車,向李寧詢問著地址
“李總,您的家住哪兒啊?”
“家?我……我沒有家……我也不叫什麼李寧,他是誰啊他!”莊曉也知道李寧現在再說一些胡話,讓他說出地址顯然是不可能的了,莊曉告訴了司機尚氏公司的地址,那兒有值夜班的經理會照顧他的。她沒有忘記莫天囑咐過她的話,他還在等她!
“李總啊,今天晚上您就先去公司休息一晚吧,我也該走了。”也不管李寧有沒有听清她的話,整個人就欲離去。
“尚曉!”莊曉的手突然被抓住,听著李寧陡然加大的聲音,整個人不由頓住,然而,李寧的下一句話,卻又讓她放下了心
“對不起,尚曉……對不起……”莊曉扯了扯被抓住的手,暗自嘆了口氣,現在說對不起,已經晚了……
“李總,我是莊曉,不是什麼尚曉,您快放手吧。”
“不……不要……莊曉,我什麼也沒有了,甦紅也……”李寧搖了搖頭,又懇切地看著莊曉︰“你陪陪我……”
……
莫天的車就停在酒店門口不遠處,從看到莊曉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的欣喜,到看見李寧與莊曉“摟摟抱抱”時的憤怒,最後進入視野的畫面是莊曉和李寧上了同一輛出租車。他的心仿佛墜入了萬丈深淵,一點點冷意從腳上開始蔓延,一直蔓延到心髒的部位,冷意結成冰,狠狠地在上面剮了一刀,而被剮開的傷口,正在流著一股以莊曉的名字命名的血液,從內而外,慢慢地將它與自莫天的心髒分離開……
盯著莊曉離去的方向足足有幾分鐘,墨色的眸子看不清神情,只能從那緊抿的嘴唇中感受到一點壓抑的氣氛,車內的空間很小,莫天此時低沉的嗓音顯得更是清晰……
“自做多情了嘛……”
下一刻,車燈亮起,凱迪拉克的身影消失在了這無邊的夜色中……
莊曉一直很喜歡s市的夜,她喜歡冷風吹拂到臉上的感覺,這會讓她浮躁的心感覺到一絲寧靜,可是今天,任憑她將車窗開的多大,涼風呼呼刮在臉上,莊曉的內心還是不能平靜一分,就在剛才,李寧死死牽制住她的手腕,就是不讓她離開,作為一個商人,莊曉很清楚的知道現在是獲得李寧信任的最好時機,于是,略加考慮,她便上了車,一旁的李寧正靠在她的肩上,滿身的酒味涌入莊曉鼻腔,她皺了皺眉,看著掠過眼前的一道道景物,離華頓酒店越來越遠了,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
應該不在了吧?這麼晚,都沒什麼人了,她這樣想著,腦子里卻閃現出莫天靠在車里閉目養神的模樣,還有急匆匆趕到醫院擔心她的模樣,抱著莊莊一臉欣慰的樣子,與她斗智時猖狂的樣子,還有很多,親吻她時的霸道,配合她時的寬容,看著台上她時眼里的自豪……原來,她已經記住了他這麼多樣子了嗎?
“ 噠”一聲,莊曉仿佛听到了鎖住自己內心那扇塵封已久的大門的解鎖聲。推開大門,豁然開朗!忙喚住司機叫住了停車。
“李總,對不起了,我今天有事,必須走了。”狠狠扯開李寧的手,任憑李寧在後面怎麼呼喊,莊曉還是義無反顧朝著酒店的方向狂奔。
希望你還在,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