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一行人來到長安東城門處已經六天有余了,前四天是城外敵軍包圍長安城,後兩天則在防備敵軍反撲。
與來時不同,回去的時候,張明是穿著皇帝的服裝乘坐天子車駕大搖大擺的前去皇宮的。
南軍統領和數百侍衛早已經備好天子車輦在軍營之外等待,其中還有一支儀仗隊,當然日常天子出行的時候也是會有專門的儀仗隊,只不過這次的儀仗隊人更多,氣勢更大,為的就是彰顯天子的華貴。
長安危機解除早已經被長安百姓知道了,畢竟今天都是城外敵軍撤走的第三天了,自從知道敵軍撤走之後,長安百姓爭相慶祝。
長安百姓雖然大多不知道城外敵軍是誰,但他們也都不願意長安被攻破,不僅僅是因為朝廷的統治比之前更加和善,更重要的是一旦長安城被破,他們勢必會受到敵軍的大肆屠戮,這種屠戮于中下級將士而言,只是獲取百姓錢財的手段,但于百姓而言,卻是致命的。
天子車駕從東城門沿著長安東西大道駛向皇宮,其中儀仗隊在前面敲鑼吹號,後面則跟著南軍,中間則是天子車輦,六馬齊拉,好不威武,天子車輦兩邊騎馬的則是一些貼身侍衛和宦官,後面又是禁衛軍和儀仗隊,一行人至少有三百人之多。
長安百姓自然是看到了天子車駕,他們都恭敬的站在街道兩邊,誰也不敢有所動作,心中想著這位坐在車輦上的天子,在這段期間所做的事情,他們的內心充滿了自豪。
在天子車駕駛離之後兩百米遠,沿路的百姓才敢自由活動,大聲說話。
“你們知道嗎?天子這幾天都在東城軍營里指揮作戰呢。”長安號稱萬事通的一名男子說道。
“怎麼說?”附近的群眾都圍了過來。
“我有一兄弟之前在東城門處當差,這段時期閑置在家,我常去做客,听我兄弟說,天子前幾天便去了軍營,還親自為將士們助威,後來還親自指揮作戰,僅僅用了四五天,就將城外敵軍擊潰。”萬事通手舞足蹈的說道,仿佛親眼見到一樣。
“真的嗎?”群眾你一言,我一言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啊,不然你以為天子去干嘛的,我們的這位天子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治國安邦,事事在理,真乃大漢之福啊。”
長安百姓們一人一句便開始說了起來,反正就是各種我兄弟說的,至于真假無人在乎,如果張明听到的話,一定會臉紅的,因為現在的他已經被長安百姓夸得可比光武,可比高祖。
不過張明此次大張旗鼓的回皇宮也是為了達到此目的,他需要進一步提高他在長安的威望,而一場勝利的戰爭便是能達到這種目的的最好方式,他要讓所有的人知道,天子能帶領軍隊打勝仗,雖然這仗勝利與他關系不大,但在世人的眼里,這便是天子打贏的仗。
很快,天子車駕便回到了皇宮,隨後進了宮城。崔明早已經在此等待陛下的到來了。
張明從車輦上下來之後,便準備回寢宮休息,城牆上的角樓住的實在太不舒服了,一方面,那里實在太吵了,人來人往的走路聲和士兵說話的聲音充斥在張明的耳邊,另一方面,角樓里的環境也很一般,那里畢竟是給軍官臨時休息指揮的場所。
崔明也很識時務的沒有說一句話,他也看出了陛下的疲憊,他只是默默的走在陛下的身邊。
見到寢宮大床的張明心情非常愉悅,雖然現在才早上,但他還想再睡一覺,就當是替前幾天補覺了,在兩名宮女的伺候下,他脫去了外套,隨後便爬上了床,舒舒服服的睡了起來。
皇帝回宮的消息很快便已經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只有普通百姓才會通過小道消息了解到陛下的行蹤,而世家早就知道了皇帝的行蹤,畢竟皇帝所做的事情幾乎全都是透明的。
賈詡在李儒府中已經待了兩天了,從李儒的口中,他也逐漸了解了當今的陛下,年少聰慧,善用手段,用人不計前嫌。
“文和兄,陛下已經回宮了,我打算下午前往皇宮一趟,公要一起去否?”李儒拱手問道。
“文優兄,我想單獨去會見一下陛下,不知道,兄能為我創造機會嗎?”賈詡小聲問道。
“那需要得到陛下的同意,我現在雖然身為侍中,可以自由出入皇宮,但也僅限于我一人而已,所以公的請求只能由陛下來決定,我只能代為提議。”李儒說道。
“那就麻煩兄了。”賈詡說道,隨後露出感激的表情“文優兄,此次若不是你的幫助,恐怕我現在已經死在了驪山處。”
“非也非也。若不是公的來信,我又怎麼會想到讓呂布前往驪山埋伏,只是沒有了公的輔佐,牛輔怕不是已經死在了驪山腳下。”李儒嘆息道。
這段時間以來,李儒已經知道了,凡是和董卓關系密切的人,幾乎全都被誅殺了,連孩童也不曾放過,牛輔身為董卓的女婿,怕也是死在了這場戰爭中,董卓一朝得勢,權傾朝野,如今卻換來了全家被滅,可悲。
“除了牛輔以外,城外其它盟軍也沒有能成大氣了,所以我才離開了盟軍,尋找新的出路,只是不知道陛下是不是與其他人真的有所不同。”賈詡感慨道。
“放心吧,等公見到陛下之後,自然會知道陛下的不同。”李儒笑著說道,他當初和賈詡的想法類似,可陛下還是給了充足的信任和滿意的待遇,他這才全心為陛下服務。
只是相比于李儒的好勝,賈詡對權力沒有那麼大的欲望。
賈詡的聰明很多都用在了保命上,在歷史上,賈詡憑借了才智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機,年少遇賊的危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