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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406︰回去
雨下的越來越大，大門外的人除了紀在霖踉蹌的站起來，所有人都倒在地上。
姚姜站在那，身子顫抖，眼楮不斷落下。
雨幕中，紀在霖抬頭，視線一下落在窗戶的人影上。
他笑了。
閑時朝紀在霖走過去，身形快如電，抓住紀在霖手往後面一別紀在霖單膝跪地。
“紀總，小姐不會見你。”
紀在霖沒動也沒回答，雙眼始終落在那一抹縴細的身影上。
姚姜握緊手，轉身坐進沙發，雙手捧住臉嗚咽出聲。
大門外，紀在霖沒再看見姚姜的身影，平靜的人瞬間像受了刺激的獅子，他瘋狂的朝閑時攻擊。
然而閑時早有預料，在他起身時便把他敲暈。
一輛車駛出來，閑時和保鏢一起把紀在霖送走。
姚姜听著車子離開的聲音，急忙起身朝外面去看，車子已經消失在雨幕中。
握緊的手張開，姚姜下意識便要轉身朝外跑，很快停住，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門口。
她頓住，幾秒後快速去浴室，不過一分鐘便出來，臉上沒有一滴淚水。
她轉身坐進沙發，拿過文件開始翻看，沒過多久門被敲響。
“進。”
楚非凡走進來，視線落在姚姜身上，臉上浮起溫潤的笑朝她走過去。
姚姜翻過來一頁，開口，“閑時，把coco的市場調研幫我拿過來。”
楚非凡听見，腳步一頓，看向四周，視線落在茶幾上，那里正放著一疊資料。
彎身拿過朝姚姜走進，姚姜拿過筆在文件上快速簽下自己的名字，合上文件放到一邊，抬頭一眼便看見楚非凡。
她驚訝了下，很快站起來，急忙接過他手里的文件，“哥，你怎麼出院了？快去坐著。”
楚非凡視線停留在姚姜眼楮上，眼楮動了下，皺眉，“這是怎麼了？”
姚姜笑了下，“沒事，醫生不是說讓你多休息嗎？你來做什麼？我打電話讓人送你回去。”
姚姜說著轉身去拿手機，手卻被楚非凡拉住。
眼底劃過一抹冰冷，姚姜轉身，疑惑的看著楚非凡。
楚非凡拉過她坐到沙發上，臉上的笑始終溫潤，“我在醫院也沒事，就來看看你，順便幫一下你。”
“不用了哥，你回去休息。”姚姜皺眉，神色嚴肅。
楚非凡沒再說話，只看著她，眼里盡是深情。
姚姜不自在的轉頭，起身快速來到辦公桌，拿過手機，“我現在讓人送你回醫院。”
說完，快速劃過電話簿。
只是，她還來不及點號碼手機就被人拿下。
姚姜愣了下，轉頭。
不知道什麼時候楚非凡已經站在她身後，臉上帶著抹自嘲，“姚姜，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在這里陪陪你。”
姚姜抿唇，沒說話。
楚非凡看著她，把手機放到桌上，手落在她發上。
姚姜下意識轉頭，眼底劃過深深的排斥，“哥，我沒事，現在公司事情很多，你要真想幫我就好好養傷，這樣我就不用那麼累了。”
說完，姚姜轉身坐到辦公桌。
楚非凡的手落在半空，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他看向姚姜，白淨的臉上帶著一層冰，好像誰也走不進去。
空氣里流淌安靜的氣息，透著抹壓抑，楚非凡收回手，插進兜里，“我回去了，你不要太辛苦。”
姚姜抬頭，對他笑了笑，“好，我讓人送你回去。”
“不用，有司機送我來。”
“好。”
楚非凡離開，姚姜听著消失的腳步聲，她一下合上文件，兩只手撐著頭。
姚姜，離楚非凡遠點，他不是你能對付的！
腦海里浮起這句話，姚姜笑了。
是不好對付，但怎麼辦了，內憂外患，我不能對付也必須對付，只要你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所以，紀在霖，要答應我的離婚。
閑時回來，姚姜沒問他紀在霖的情況，而是把coco的事情全部整理了遍，她準備回去了。
而回去就意味著一些事情將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閑時，你訂三天後的機票，我們三天後回去。”夜晚，姚姜靠在沙發上，臉上盡是疲憊。
“恩。”
“你去找律師擬一份離婚協議書，明天給紀在霖。”
閑時看了她一眼，點頭。
次日一早，姚姜來到公司，而她剛走進辦公室，一個人便坐在沙發上，而他面前放著一份文件，上面寫著離婚協議。
姚姜頓了下，把門關上。
紀在霖看著姚姜，人又瘦了，ol的職業套裝穿在她身上顯得異常凌厲。
姚姜自然的坐到紀在霖對面，臉色平靜的看著他，“覺得合適就簽了吧。”
紀在霖嘴角勾起一抹笑，拿起離婚協議大概的翻了一下，然後看著她，“你什麼都不要，只要孩子？”
姚姜緊了緊手，松開，“是的。”
紀在霖臉上的笑猛然一收，眼楮冰冷，臉上盡是寒冽，“你把心心放在什麼位置？”
“最重要的位置。”
“最重要的位置？最重要的位置就是給心心一個不完整的家庭，讓她再也不會開心？”紀在霖冷笑，雙眼如刀的刺在姚姜身上。
姚姜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臉上神色依舊不變，“我們離婚依然不會改變你是她爸爸的事實，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心心的，相信你也不會告訴。”
“……”
長久的對視是如戰場殺敵一樣，最終，紀在霖笑了，他拿起離婚協議當著姚姜的面撕了，“我不會答應離婚的。”
手一揚，碎片從天上落下，像大學紛飛。
姚姜握緊手，眼底是沉沉的痛。
在紀在霖快要走到門口時，姚姜開口了，聲音很沉，帶著極度的壓抑，“你要怎麼樣才能答應離婚？”
“除非我死。”紀在霖一把拉開門轉身離開。
身子搖晃了一下姚姜軟在沙發上。
你死了我做的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三天後，姚姜回到施家，同行的有閑時，還有楚非凡，而紀在霖在那天說了那樣的話後就走了，再也沒來找過她。
她心里很不安。
車子停在門口，一個抱著粉色小豬的小身影跑出來，“媽媽！”
姚姜蹲身，抱住撲進她懷里的心心，咋小丫頭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媽媽不在心心有沒有乖乖听奶奶話？”
小家伙揚起腦袋，小臉上是燦爛的笑，“當然有啊，心心很乖很乖的！”
看著這張和紀在霖相似的臉，姚姜心里一陣疼。
“心心，這個送給你。”楚非凡把一個有心心那麼高的盒子遞到心心面前。
盒子里面沒放別的東西，就是一個漂亮的芭比娃娃。
當然，這個芭比娃娃和平常的不一樣，她有很多功能，可以和人對話。
心心看見玩具，大眼一下放光，但在看見楚非凡時很快扭頭，而眼里分明帶著不舍。
姚姜見心心這個神色，眼楮動了下，把心心抱起來，指著楚非凡說︰“心心，叫舅舅。”
心心驚訝的看著姚姜，食指放在嘴里，細小的眉頭皺著。
之前不是不認識的嗎？現在怎麼叫舅舅了？
“心心！”姚姜見心心不動，臉色一下嚴肅。
心心一直都听姚姜的話，立刻脆生生的叫，“舅舅！”
楚非凡的眼角彎了，把盒子再次遞到心心面前，“心心不要舅舅就要拿去扔了哦。”
心心立刻抱住，但還是忍不住看向姚姜。
姚姜笑了，“舅舅給的玩具可以收。”
心心听見歡快把盒子抱在懷里，但也不忘禮貌，“謝謝舅舅。”
“不用謝。”楚非凡抬手摸了摸心心的頭，嘴角帶著寵溺的笑。
幾人走進去，秦美華站在客廳看著姚姜和楚非凡。
姚姜臉上的笑一點點消失，“媽。”
秦美華臉上神色很平靜，沒有憤怒沒有開心也沒有難過，她極淡的回了個‘嗯’。
姚姜的手一下握緊。
心心立刻把玩具遞到秦美華面前，開心的說︰“奶奶，這是舅舅給心心的禮物，心心好喜歡。”
秦美華蹲身，看著心心開心的笑臉，臉上浮起不忍。
“奶奶？奶奶？”
秦美華眨了眨眼，眨過眼里的水意，“嗯，心心喜歡就好。”
閑時把行李提出來放到樓上，姚姜讓楚非凡坐一會兒，她去做飯。
楚非凡拉住她，“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姚姜看了眼秦美華，自從楚非凡進來後秦美華就一直沒理過，就連她也沒理。
這個局面她早就猜到了。
“嗯，你回去吧，按時吃藥。”
“好。”
楚非凡走的時候還是跟秦美華打了聲招呼，秦美華依舊是不咸不淡的‘嗯’了聲，倒是心心很開心，走的時候在楚非凡的臉上親了下。
孩子的世界是單純的，她們只知道相信親人，相信對她好的人。
楚非凡離開，姚姜去準備去廚房做飯，秦美華叫住她，“姜姜，我們聊聊。”
听見‘姜姜’兩個字，姚姜的心一下泛疼。
秦美華說完便讓甦芬看著心心，她朝樓上走，姚姜跟上去，在上去的時候她看見甦芬欲言又止的神色。
兩人來到樓上書房，秦美華轉身看向姚姜，“你真的要和在霖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