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惡魔的蜜寵 !
第87︰崩潰
紀在霖立刻抱住心心,小丫頭一落到紀在霖懷里就抱住他的脖子,可見她是真的害怕。
其實心心已經的膽子很大,但自從上次的人販子事件,她的膽子變小了很多。
閑時拿出一塊手帕在銀針上一擦,銀針恢復到原有的光亮,只是帕子上卻留下黑色的毒素。
他看向姚姜,恭敬彎身,“小姐,可以吃早餐了。”
說完,轉身出去。
被這麼一鬧,哪里還有人想吃早餐?
姚姜安撫秦美華和甦芬,紀在霖安撫心心,紀有天則是皺著眉看一桌子的早餐。
“姚姜,跟爸去書房一趟。”紀有天看向姚姜。
姚姜點頭,緊了緊秦美華的手,“媽,你去休息一下。”
紀在霖把心心抱到秦美華面前,“媽,你帶心心出去玩一下,我也有事情和姚姜說。”
秦美華已經緩和過來一些,也知道姚姜肯定有事情對紀有天和在霖說。
“心心,來,和奶奶一起出去玩一下。”
心心把頭搭在紀在霖肩上,側臉看著秦美華,鼓著小臉,“奶奶,心心不想出去玩,心心想和爸爸在一起。”
說完,更緊的抱住紀在霖。
紀在霖看向懷里不想動的小丫頭,親了下心心的臉蛋,溫和的說︰“心心,爸爸是有事情和媽媽說,不是偷著去玩,你和奶奶先出去玩一會,爸爸和媽媽談好事情就去看你,好不好?”
紀在霖是個性格暴躁的人,但在孩子上是絕對的溫柔耐心。
心心細小的眉頭皺起,嘴嘟著,及其不願。
姚姜看見,走過來拍了拍心心的背,輕聲說︰“心心,你看我們大家都在等著你呢,你要乖哦,等我們談好事情就來和你一起玩,媽媽可以教你疊千紙鶴。”
心心听見千紙鶴大眼一下亮了,“真的嗎?”
姚姜點頭,“真的,千紙鶴可以折起來把它掛在心心的小床上,這樣它就可以和心心一起睡覺了。”
“哇,心心喜歡千紙鶴,喜歡好多千紙鶴!”小家伙一下笑起來。
“嗯,所以,你先和奶奶出去玩,爸爸媽媽談好事情就來教你。”
“好!”
終于把小家伙說通,秦美華抱著心心出去,姚姜,紀在霖隨著紀有天一起上樓。
書房里彌漫一股凝重的氣息,姚姜把在g國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了紀有天和紀在霖。
紀有天眉擰的很緊,神色嚴肅。
而紀在霖坐在沙發上,臉上沒有驚訝也沒有震撼,更多的是一種高深莫測。
姚姜猜不到兩人在想什麼,但她能感覺這件事帶給他們的壓力。
在g國的一個星期里,生活很平靜,除了每天的忙碌,沒有任何的危險。
而今天早上這一出完全超越了所有人的想像,就連姚姜到現在想起來都心有余悸。
看來,那些人是要動作了。
只是,她現在回來了,卻連累的家人差點受害,姚姜心里愧疚。
她想了好一會兒,看向紀有天,“爸,我還是回g國吧,我在這里,你們太危險了。”
紀在霖皺眉,看著姚姜,“你不在我們反而更危險。”
這是什麼話?姚姜一下轉頭,看向紀在霖。
紀在霖起身,來到她面前,看向紀有天。
紀有天點頭,“我們是一家人,對方既然要害你,想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肯定會不折手段。”
姚姜明白了,因為她和紀家是一家人,紀家就是她的弱點。
一瞬間,姚姜明白了施靖彥不告訴她身世的原因,他就想自己的女兒過平凡的生活,不連累紀家。
姚姜,這麼多年你爸爸過的很辛苦。
腦海里突然浮起這句話,她心里一陣疼痛。
因為背負著家族使命,他不能有一天懈怠,即使愛人死去,他也堅持下來。
手握緊,眼簾低垂,姚姜輕聲開口,“爸,在霖,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
如果她沒听江心美說的話,如果她沒有再次回g國,就不會有今天的事。
但是,有這麼多的如果,她心里沒有一點後悔。
紀在霖握住姚姜的手,用了大力氣捏她,捏的她痛。
姚姜下意識看向紀在霖,眼里帶著疑惑。
紀在霖瞪她,“什麼對不起?什麼連累不連累?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事都要共進退!”
說完,怕她不听話似的,臉色瞬間變的凶狠,“你腦子里別給我冒出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小心我……”
顧忌紀有天在這里,後面的話紀在霖沒說,但從紀在霖磨牙的動作可以看出他會給自己什麼懲罰。
“在霖!”紀有天看紀在霖凶姚姜,嚴厲的瞪著他。
不愧是父子,瞪人的威懾力都是一樣的。
紀在霖不理紀有天,用眼神警告姚姜,姚姜笑了,看向紀有天,“爸,以後估計有很長一段時間你們要過的艱難了。”
紀有天看著姚姜的笑,冷笑一聲,“那有什麼?他們當我紀家是好惹的!”
紀在霖仰頭,眉眼帶著厲光,“敢欺負到我的頭上,一個個都是活的不耐煩了!”
姚姜看著兩人臉上的堅毅,冷寒,心里一陣溫暖。
這就是家人,有困難,共進退,有幸福,一起享。
姚姜和紀在霖紀有天商量了下對策,預防後面會出現的意外事故。
而紀在霖回來了現在要做的一件事就是他的公司,姚姜則是要回g國,而心心她現在沒法帶,只能放在b市讓秦美華帶。
紀在霖對于姚姜要回g國的事很不滿,從書房出來後就馬著一張臉。
姚姜知道紀在霖想的是什麼。
他才回來沒多久兩人就要分開,這不是老天爺故意要為難他們嗎?
當然,這是姚姜看到的,而在姚姜沒看見的視線里,紀在霖的眼底流動著一股深深的沉思和計較。
姚姜挽住紀在霖的胳膊,看著旁邊人的冷臉,笑著說︰“我不是不回來,一有時間就回來,你放心。”
紀在霖停住,看向姚姜,眼前的人瘦了,比上次他看見的還要瘦。
他摸上姚姜的臉,手指落在姚姜眉眼上。
這里帶著疲憊和隱隱的悲傷,怎麼抹都抹不去。
愛情,他可以把自己所有的愛都給姚姜,但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彌補姚姜的親情。
腦海里劃過一個畫面,眼底浮起堅定。
“怎麼了?”姚姜看著紀在霖緊皺的眉,好像被什麼大事給纏住,無法脫身一樣。
看到這,她一下把最近的事聯系起來。
她回b市沒多久就听見施靖彥出事的消息,而施靖彥出事沒多久,紀在霖就回來了,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
難道他是知道自己現在處境為難,所以特意提前趕回來的?
姚姜想到這,神色一變,立刻抓住紀在霖的手,緊緊握住,“我有話跟你說!”
紀在霖回神,看向姚姜一下變的嚴肅的臉,挑眉。
兩人走進臥室,姚姜定定看著紀在霖的眼楮,問道︰“你是不是因為我提前回來了?”
紀在霖沒說話,眼楮動了下,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怎麼?是不是因為你提前回來很重要?”
姚姜看著紀在霖不正經的笑,她心里大概猜到了什麼,眉眼一冷,“紀在霖,我已經失去一個又一個的親人了,我不想我身邊所愛的人還要失去,你懂不懂?”
簡而言之就是紀在霖自己的事沒辦好就因為自己而提前回來,她寧願他不要回來!
紀在霖嘴角的笑消失,他看著眼前的人,眉眼間的冰冷和在乎像冰火兩重天。
他抱住姚姜,姚姜立刻掙扎,很憤怒,“紀在霖!你難道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還是你覺得我很懦弱,這些事都處理不好?”
姚姜的情緒很激動,眼眶也變紅,紀在霖再次把她抱住,這次的力道很大。
他埋在姚姜肩上,控制姚姜的掙扎,“老婆,我怎麼會覺得你懦弱呢?你看,沒有我在你把公司處理的這麼好,我很開心,很慶幸擁有你這麼能干的老婆。”
姚姜才不要听紀在霖的花言巧語,她現在就只知道紀在霖因為自己的關系而提前回來了,那麼,他就有可能處在危險的境地。
一想到這,她就想到一年多前得知他失蹤的消息,她幾乎要崩潰。
想到這,一股憤怒從心底漫出,姚姜大吼,“紀在霖,你知道什麼?你知道我听見爸媽告訴我你失蹤有可能已經死了的消息時我是什麼樣的心情?你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是怎麼過的?你知道我看著爸媽頭上多出的白頭發我是什麼感受?你知道我一次又一次的找你,卻被事實一次次的打擊,那種痛苦,你知道嗎?”
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不斷的噴涌而出。
她不想哭的,她真的不想哭的,可為什麼在說出這些後,她好像被絕望淹沒,她一點都控制不了。
一把推開紀在霖,姚姜轉身朝外跑。
紀在霖眼楮很紅,快速跑過去,一把抱住姚姜,頭深深埋在她的肩窩,聲音沙啞,“老婆,對不起,對不起……”
姚姜推他,打他,咬他,紀在霖全部受了,在姚姜絕望的哭聲蔓延出來時,紀在霖深深的吻住姚姜,雙眼腥紅,兩人的嘴里很快交織著腥咸。
是血的味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姚姜不再掙扎,紀在霖把她的臉埋在懷里,感受著胸口傳來的滾燙,心底一陣刺痛。
十多年前,他愛上這個倔強的女孩子,十多年後,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得到她的愛,全部的愛。
可他卻沒有給她安心,紀在霖,你是世界上最沒用的男人!
*
g國a市西亞集團,男人走進總裁室,把一份文件遞給辦公桌後坐著的人,“楚總,這是b市傳來的消息。”
楚非凡抬頭,接過文件,幾秒後,皺眉,“神志不清,忘記了出事時的記憶?”
男人點頭,“這是醫院檢查出的報告,當時紀在霖受傷嚴重,醒來後喪失記憶是極有可能的。”
楚非凡合上文件,身體靠近椅背,轉了一個圈,手指輕敲了下椅子扶手,“他的兄弟那里情況怎麼樣?”
男人點頭,“我已經打探過了,他們知道的消息也是這樣,沒有任何問題。”
手指點在額頭上,楚非凡閉上眼楮,好一會睜開,“盯著他們的動作,我要看看,紀在霖是真的忘記了,還是……假的。”
“是!”
男人轉身離開,忽的,停住。
他看向楚非凡,神色變的嚴肅,“楚總,昨天得到消息,有人在刺殺姚小姐。”
楚非凡臉色大變,“誰?她現在怎麼樣?”
話剛問完,臉上的急色頓了一秒,然後消退,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她要真的有事你就不會現在才來告訴我了。”
男人點頭,“是的,畢竟施家的人不是吃素的。”
楚非凡嘴角的笑加深,“施家……”
男人看了眼楚非凡,楚非凡臉上帶笑,眼里卻沒有一點笑意,全是冰冷。
他想了想,說︰“施家是千年流下來的根,有很多難以想象的地方,我們現在看見的也許連冰山一角都不如。”
楚非凡再次閉上演講,頭靠在椅背上,手臂張開,落在兩個扶手上,右手中指在扶手上輕敲。
一下,兩下,三下……
男人沒動,也沒抬頭,只躬身站在那。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里傳來楚非凡的聲音,“讓人留意那些旁支,找到了,不要殺掉,我要見他們。”
男人立刻看向楚非凡,眼里盡是驚訝。
楚非凡嘴角的弧度加深,眼里浮起濃厚的興趣。
男人反應過來,點頭,“是!”
*
姚姜本來打算今天回g國的,但心心不要她走,不管她和紀在霖怎麼哄都沒用,就是不要她走。
而小小的孩子還說出一句讓所有人都心酸的話,“心心不要爸爸回來了,媽媽又走了。”
姚姜和紀在霖被這句話震住。
這時候,神出鬼沒的閑時出現在姚姜身旁,說︰“小姐可以在這邊辦公。”
姚姜驚訝的看著他,“可以嗎?”
閑時點頭,臉色依然如石頭一樣毫無表情。
施家的根基在千年前就埋下,雖然現如今已經不復千年前的繁榮,但底蘊還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