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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迷離的夜
臥室因為寬敞和逐漸漫下的夜而顯得特別寂靜，楚非凡臉上的認真和歉意讓姚姜說不出任何不好的話。
“沒事，今天謝謝你，我要回去了。”姚姜揭開被子起床，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拿過手機，屏幕上熟悉的名字讓她心悸了下，抿唇，按下接听鍵，“你在哪？”
焦急迫切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握著手指的指緊了，“我現在回去。”
姚姜掛斷電話，臉色不是很好，楚非凡上前，體貼的說，“你住哪，我送你。”
“沒事，很近，我自己回去。”
姚姜收回手機，勉強的笑了下，轉身朝外走。
剛走了幾步，手機再次響了，姚姜不想接，但手機一直響，她想掛斷，屏幕上卻是秦美華的名字。
姚姜急忙按下接听鍵，“姜姜！你在哪啊？”
“媽，你別擔心，我在朋友那里，現在就回去。”剛才因為情緒關系她都忘了要給秦美華打電話，秦美華肯定很擔心。
“朋友？你那個朋友在哪里啊，媽現在來接你。”秦美華听著姚姜的聲音和平時差不多，著急的心稍稍放心了些。
只是，她沒見到姚姜心里卻始終不安。
“媽，你別擔心，很近的，我現在就回來。”不知道為什麼，姚姜下意識的不想讓秦美華知道楚非凡這里。
姚姜說完就朝外走。
“沒事沒事，媽看不到你不放心，你告訴媽地址，媽現在就來接你。”
“不用的，我馬上回來。”姚姜不等秦美華說話便掛斷了電話。
楚非凡看著姚姜急急離開的身影，眼底劃過絲晦暗的光，轉瞬即逝。
姚姜走出去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有片刻怔愣。
這里是甦州園林一樣的設計，亭台樓閣，風景秀麗，她沒來過，不知道該怎麼走了。
楚非凡來到姚姜身旁，溫聲笑著，“你會迷路的。”
戲謔的聲音落進耳里，耳根微紅起來，抿了抿唇，姚姜輕聲開口，“那麻煩你了。”
“榮幸之至。”
姚姜並沒有讓楚非凡把她送到家，而是讓他送到就近的地方，“謝謝。”
車子停在一處涼亭外，姚姜打開車門便要下車，楚非凡低低的帶著開玩笑的聲音落進耳里，“我有這麼見不得人？”
姚姜沒想到楚非凡會這麼直接，驚訝的看著他。
楚非凡看著姚姜臉上的訝異，臉上浮起風趣的笑，“我很丑嗎？”
姚姜反應過來，也終于意識到自己這樣做的原因了，“不是，你長的很好，是我的原因，對不起。”
楚非凡看著姚姜臉上的認真，尤其是那雙清亮的眼，像清澈的湖泊，能清楚的看見自己的影子。
而他在里面，他看見了里面的自己，溫潤，有禮。
嘴角的弧度擴散，楚非凡輕聲開口，“你的電話是多少，我希望下次還能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
這句話沒有任何的不對，讓姚姜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在沉吟幾秒了，姚姜拿起手機，“你手機號多少？”
眸底的星辰微亮，逐漸放大，“13……”
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姚姜看向車前的手機，“好了。”
“嗯，謝謝。”
姚姜下車，在關上車門前對楚非凡開口，“你小心開車。”
輕軟的聲音落進心間，像夏天微涼的風，吹散了他的煩悶，留下清潤是舒適，久久彌漫。
“好。”
姚姜走進涼亭，只要沿著青石鋪就的小路直走，她就能到家了。
只是，剛走了兩步，一個人落入眼簾。
挺拔的身形，鉛灰色的襯衫，黑色的休閑褲，明明很單調的顏色落在他的身上卻帶著一股沉郁的氣息，而那張刀削的輪廓，像上帝完美的作品在他身上展露無遺。
姚姜看著紀在霖，心底似有什麼東西‘ ’的一聲破碎，她所有的平靜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心，跳的快了；呼吸，變的急了。
有種情緒在心底生根發芽，迅速長成參天大樹，讓她想阻止都來不及。
紀在霖朝姚姜走來，一步又一步，像走過了幾個世紀，他終于在她面前停下。
這張臉還是和記憶中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可在真的面對姚姜，凝視著她雙眼的那一刻，他還是知道有變化的。
那就是這雙眼，里面的全部終于是他了。
手緩緩伸出，輕柔的觸上她的臉，像對待嬰兒般，小心的，謹慎的。
可，即使他很小心了，手上的觸感依舊很快離他而去。
姚姜猛的後退，轉身朝外跑。
她不要看到他，不要看到他……
身子忽的被抱住，強勁的臂膀抱住她，寬厚健碩的胸膛抵著她，她的筆尖，全身，瞬間布滿他的氣息。
“放開我！”心底的慌像急速纏上她的藤蔓，讓她害怕的掙扎起來。
紀在霖已經很久沒有抱過姚姜了，他告訴自己要忍，忍。
可在看見她的這一刻，所有的自制力被盡數吞沒，他忍不了了。
“紀在霖，你放開我！”姚姜激動的大喊，手不停的去掰他，紀在霖卻拉過她的手腕，把她抱轉，唇覆了上去。
“唔……唔……”
姚姜唔唔的掙扎，不停的搖頭，紀在霖卻抱過她的後頸固定著她，手死死的抱著她的腰。
姚姜掙不開，只要紀在霖對她用強，不管怎麼樣她都掙不開。
有些東西壓抑的太久一旦爆發就是無窮無盡。
紀在霖抱著姚姜，鼻息間全是她的氣息，他貪婪的汲取著，佔有著，以此填補自己心底的空洞。
姚姜被紀在霖抱進了車，他的手像火燒似的襲上她的身，姚姜想掙扎，可她沒有力氣。
她的呼吸早就被紀在霖全部奪了去，現在正急切的吸取著。
也就是這個空檔，她被紀在霖抱在腿上，陌生的觸感侵略進她，她嗚咽出聲。
紀在霖抬起她的下巴，唇再次覆了上去，把她的痛苦嘶叫全數吞入……
秦美華在客廳里不停的走來走去，手緊緊的攪在一起，雙眼更是時不時的客廳里掛著的時鐘。
在霖說他已經找到了姜姜，可現在都十點了怎麼還沒回來，她都快急死了！
“太太，喝杯牛奶吧。”甦芬端著一杯牛奶走了出來。
“在霖和姜姜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我哪有什麼心思喝牛奶！”秦美華來回走動著，雙眼看著大門外，一點反應都沒有。
甦芬也看向門外，外面天都黑盡了。
“太太，你也別太擔心，少爺和少夫人沒事的。”
相較于秦美華，甦芬是相信紀在霖的，他一定會平安的把姚姜帶回來的。
兩人說話間，門外傳來車開進來的聲音。
秦美華急忙看向門外，黑色的捷豹停在大門口，車燈大大的打在前方，把黑暗的夜晚照亮了。
秦美華和甦芬一眼就看見車後座的紀在霖和姚姜，急忙上前。
剛走到門口，紀在霖便抱著姚姜下車，姚姜身上正裹著一件黑色的西裝，蒼白的小臉埋在紀在霖懷里，雙眸緊閉著，是睡著了的樣子。
秦美華看到這放心了，“快，去臥室收拾一下讓姜姜休息。”
“好的。”
甦芬急忙朝樓上跑，紀在霖卻叫住甦芬，“不用。”
“啊？”
“在霖……”
秦美華和甦芬都愣住了，但紀在霖沒理會她們的驚訝，把姚姜的身子往懷里靠的緊了些便上樓了。
“這……”秦美華看著紀在霖的背影皺眉。
甦芬似是想到了什麼，拉過秦美華，笑的很有深意，“太太，這晚上了，少夫人那有少爺在，你不用操心。”
“恩？”秦美華看向甦芬，在看見甦芬眼里的神色時恍然大悟，“對對對，太晚了，該睡了，該睡了！”
兩人各自回房，而樓上臥室的浴室里，紀在霖抱著姚姜坐進浴缸，唇在她身上輕柔的觸踫起來。
姚姜很累，全身都累。
即使她知道紀在霖在做什麼，她也沒有力氣掙扎。
但身體的異樣讓她的疲憊變的微弱，她緩緩的睜開雙眼。
一面鏡子出現在眼里，而鏡子里的畫面讓她的臉瞬間紅了。
紀在霖察覺到姚姜的異樣，唇離開她的鎖骨看向她。
不知道是水汽的關系還在她情動的關系，姚姜的臉不再蒼白，透著海棠一樣的紅，而那雙眼，里面正覆滿霧色，隨著水汽的蒸發，蒙上點點的水光，心瞬間緊縮，抬起她的臉唇印了上去……
姚姜覺得自己又做夢了，不然她怎麼不會拒絕呢？
可當第二天她看見身上的青紫時，這些被疼愛的痕跡清晰的落入眼，她才知道那不是夢。
是真的發生過。
腦中零碎的片段在她的回憶中變的完整，姚姜怔怔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很久很久。
“姜姜，醒了嗎？”秦美華在門外敲門，姚姜扶著門框走出來，張口，“醒了……”
“姜姜？”
姚姜摸向喉嚨，之前沒說話不知道，現在說話她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啞，有多弱。
“姜姜？”
姚姜咳嗽幾聲，想讓聲音不至于那麼脆弱，秦美華听見姚姜的咳嗽聲，心里一急，也顧不得其它了，打開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