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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宸，看來你改變主意似乎也沒什麼作用了。听皇後娘娘這意思，那是不死不罷休的。”
趴在屋頂上偷听的蕭言言，輕嘆一聲。
軒轅宸似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他並不怎麼意外。
“走吧，小丫頭。”
“走？去哪兒？是回長春宮偏殿，還是去其他娘娘的宮殿夜訪一下？”蕭言言問著。
軒轅宸拉過蕭言言的手。“其他娘娘那里，不去了。今晚我得去永寧宮。”
永寧宮？
蕭言言心下一動，那不是皇上安排給鳳君傲的住處嗎？
“軒轅宸，難道你今晚打算跟你的分身換一下身份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猜不到軒轅宸想要做什麼了。
而軒轅宸並不否認，他點頭了。“沒錯，今晚我去永寧宮蹲著，我想很快，鳳君灕會來見我了。”
“這種情況下，鳳君灕還會來見你嗎？”
他們母子的談話已經談崩了，這個時候去永寧宮見鳳君傲的話，似乎沒有什麼可以談判的籌碼。
“畢竟皇後娘娘是他的生母，鳳君灕盡管對權勢不在意，可是對于親人，他還是在意的。”軒轅宸淡淡地分析著。
“這麼說的話，你是不是覺得鳳君灕會打算用其他什麼東西來跟你交易嗎？”
在皇後娘娘如此執迷不悟的情況下，鳳君灕除非手里有足夠讓鳳君傲心動的東西。
要不然，鳳君灕恐怕自己也明白是沒有資格像鳳君傲開口，到時候留他母後一條生路吧。
蕭言言的這個猜想，也是軒轅宸此時的猜想。
正因為軒轅宸很想知道鳳君灕會用什麼樣的籌碼來跟他談判。
他才會想著今天跟他的分身替換身份，他恢復他的真實身份——南楚國的先太子殿下，如今的長皇子鳳君傲。
“走吧。”
“也好，正好我也很有興趣想要听一听鳳君灕打算用什麼東西來跟你交易。”蕭言言就此跟著軒轅宸去了永寧宮。
到了永寧宮之後，軒轅宸跟他的分身只一個眼神的交流，他的分身瞬間就變成了軒轅宸如今平凡少年的模樣，而軒轅宸本人則恢復了他的真容。
等這剛剛施法結束，便有永寧宮的掌事姑姑上前來稟報。
“啟稟大皇子殿下，太子殿下來訪。”
“請他進來吧。”軒轅宸淡然開口道。
掌事姑姑覺得軒轅宸如此干脆就請太子殿下進門，還是在這樣深更半夜的時候，覺得有些詫異。
不過她作為一個下人而已，自是不會開口說些什麼，躬身一退，便請了太子殿下鳳君灕進來了。
那鳳君灕此時來拜訪，他也是出于無計可施的狀況下，不得已才來皇兄鳳君傲這里，希望皇兄到時候能夠留他母後一條生路。
“皇兄，深夜來訪，是皇弟的不是，還望皇兄不要見怪。”
鳳君灕面帶三分愧色道。
抬眸，他目光微動，這看到蕭言言跟軒轅宸這對高人夫婦也在永寧宮里，倒是有些意外。
“原來兩位高人也在這里。”
“是的，我們來這里，是跟大皇子有事商議的。畢竟明日就要開始給靜妃娘娘醫治了，有些事情總得跟大皇子商量著辦。”
蕭言言笑著，跟鳳君灕打了一聲招呼。
鳳君灕當即明白地笑了笑。
“原來如此，那我這個時候過來，倒是打擾到你們談正事了。這樣吧，我還是先回去好了，等皇兄有空的時候再來拜訪。”
“無妨的，我們剛才已經談論完了。太子殿下既然過來的話，那正好。”
軒轅宸面色淡然，道︰“我這剛回宮，老實說還不太習慣宮里的生活。這不也睡不著。太子殿既然下來了，那便陪我小酌幾杯好了。”
說著，軒轅宸吩咐掌事姑姑，將好酒送上來，順便吩咐小廚房，做幾個下酒的小菜上來。
鳳君灕本想說不必如此麻煩了。
可軒轅宸卻頗有興致，似真的想讓鳳君灕陪他喝幾杯，鳳君灕就此不再說些什麼，也就隨意軒轅宸了。
很快，掌事姑姑帶人將上好的美酒端上來了，順帶著端了幾盤小菜上來。
“回大皇子殿下，這些下酒的小菜，冷盤幾道先行送上來，熱盤馬上小廚房會熱炒上來。請大皇子殿下跟太子殿下慢用。”
“我知道了，你帶人下去吧。兩位高人留在這里，陪我跟太子殿下一同喝幾杯好了。”
軒轅宸指了指蕭言言還有他的分身道。
蕭言言跟軒轅宸的分身自是沒有客氣，落落大方地坐在了軒轅宸身側。
鳳君灕一看，便覺得先前他的猜測是對的，這兩位高人果然跟皇兄的關系非同一般。
而且，這關系似乎比他想象中得還要親密一些，奇怪一些。
這皇兄對蕭言言的態度，讓鳳君灕覺得太過親密了一些。
眼下軒轅宸貼心地給蕭言言夾著菜，倒著酒不說，他還不時地抬手揉了揉她的頭。
這樣的舉動，未免過于親昵了。
而作為蕭言言夫的那位高人，態度卻是奇怪了一些，好像完全不在意皇兄跟蕭言言如此親昵的舉動。
他一直就默默地吃著自個兒的菜，喝著自個兒的酒，連抬眼看一下自家妻子跟皇兄一眼都沒有。
這也太——
太奇怪了一些。
困惑不解的鳳君灕，由此打量著這個，又打量著這個，倒是遲遲不曾動筷子。
因為他光顧著猜想對面三個人究竟是怎麼樣的關系了。
“太子殿下，怎麼了？酒不好喝嗎？還是菜不合胃口？若是不喜歡的話，我讓掌事姑姑給太子殿下另外燒幾道太子殿下愛吃的小菜好了。”
軒轅宸豈會看不出鳳君灕的困惑。
只是他並沒有打算解釋的意思，所以也就明知故問了。
而鳳君灕看著軒轅宸的眼眸，似看到了他猜想的答案，頓時心底一驚。
皇兄難道真的跟高人的妻子有什麼特別的關系嗎？
“皇兄。”鳳君灕張了張口，他想說，這事是不妥的。
可是話到嘴邊，看著對面軒轅宸意味深長的眼神，鳳君灕怎麼都開不了口了。
而軒轅宸卻忽然笑了。
“太子殿下是不是想說我跟這位高人的關系非比尋常，太過特殊，此事是不妥當的，是不是？”
“皇兄誤會了，我，我並沒有這個意思。”鳳君灕尷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