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謝晉安氣得拂袖離去。
徐正庭緊跟著追了上去,最後听說,謝大人被徐大人硬拽著去了酒館。
當然這都是後話。
謝晉安走了,柳滿月留了下來。
她坐在那兒,看著徐知淵和謝寶珠,第一次發現,這兩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的一對,越看越喜歡。
顧青紗坐到了她身邊,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她靠近柳滿月,小聲問她︰“滿不滿意?”
“還用說?自然是十萬分滿意!”
柳滿月看著徐知淵,忍不住感慨︰“記得第一次見七寶,他剛進白馬書院,小小的,肉肉的,四歲還是五歲來著?”
“五歲。”顧青紗也是一臉感慨,“那個時候,為了讓他進白馬書院,我厚著臉皮去求徐正庭,想著托他的關系讓七寶能進去求學。”
“若當時知道七寶就是他親生的,我還求個屁!”
柳滿月忍不住樂了︰“緣分,當真是妙不可言。”
“嗯,世事難料,那個時候的我打死也不敢想,我兒子竟能當皇帝。”接著,又開始䱇瑟︰“我竟然還成了太後!”
柳滿月抱著她的胳膊,樂得不行︰“我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皇帝的丈母娘!”
‘撲哧......’
兩人抱著笑成一團,
笑夠之後,又覺得今日是個大好日子,必須得慶祝了一下。
于是,兩人手牽手離開,去了如意樓。
上了一桌子酒肉,一邊喝一邊樂。
人生得意,須盡歡!
次日,原本還在山上避暑的顧厚山和閔煙煙就得到了這個消息,顧厚山還好,听了後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閔煙煙就不行了,激動得不輕,當即決定不避暑了,要下山回家。
于是,兩人次日傍晚回的城,一回城,便派人去叫了徐正庭和顧青紗,柳滿月和謝晉安,再加上顧青雲和夏氏。
孩子們沒去管,一屋子大人圍坐在一起,顧厚山和閔煙煙坐在首位。
飯菜上桌,顧厚山對閔煙煙道︰“你不是還留了一壇秋香?”
閔煙煙笑了笑,她吩咐芸香︰“去拿過來。”
“是。”
一旁顧青紗道︰“娘,你不是說要留給二哥回來再喝?”
“他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喝了吧,等他下半年回來,我再釀不遲。”
秋香很快拿了過來,顧厚山親手將其打開,打開蓋子的那一剎那,一股醇香飄了出來,勾得顧青紗忍不住道︰“我要多喝幾杯。”
顧厚山瞥她一眼,慢條斯理道︰“你喝什麼喝?”
接著,他將手里的酒壺遞給徐正庭,沉聲道︰“你來倒酒!”
平時,他們在一起吃飯,顧青風在的時候,是顧青風,顧青風去了大西北之後,這活就落在了謝晉安頭上。
他倒是挺願意干,每次都非常自覺地拿過酒壺,斟滿每一個空酒杯。
但今日,顧厚山將這任務交給了徐正庭。
他只是抬了抬眼皮,什麼都沒說。
徐正庭起身,先給顧厚山和閔煙煙倒酒,接著是顧青雲和夏氏,隨後是謝晉安和柳滿月,最後是他和顧青紗。
倒好酒,大家知道顧厚山定是有話要說,都很自覺地坐著未動。
果然,沒過一會兒,顧厚山開了口,他嗓音渾厚,透著一股子大家長的力量和威嚴︰“我和你們母親之所以匆忙趕回來,也是為了知淵和寶珠。听說兩個孩子走到了一起,對于我和你們母親來說,這是一件好事。”
他說著,視線瞥向謝晉安,只見他一直緊繃著臉一副看誰都不爽的模樣,忍不住哼笑一聲︰“你瞅瞅你那樣,誰搶你銀子了?”
謝晉安抬了抬眼皮,悶聲不樂地回了一句︰“我當初追求滿月,干爹不也是這樣!”
天天的,一見到他,鼻子不是鼻子,眼楮不是眼楮,看哪兒哪兒不爽。
“怎麼的?你對我還有不滿?”
謝晉安︰“我不敢!”
“行了。”
顧厚山端起酒杯,主動與他輕輕踫了踫,好笑道︰“我下午剛到家,知淵就來過一趟,跟我說,為了寶珠,他空設六宮,一生只娶她一人!”
還沒等謝晉安回過神來,柳滿月就開心起來。
“干爹,皇上他當真如此說?”
“嗯,這還能有假?”顧厚山翹起嘴角,接著道︰“這一屋子大情種,大情種的子孫後代也是大情種,他徐知淵為了寶珠,從登基到現在,太極殿連個宮女都沒有,一溜的太監,做得還不夠好?”
謝晉安還是沒吭聲。
“行了,你倆,”顧厚山指了指一言不敢發的徐正庭和顧青紗,先敬晉安和滿月一杯酒,誰讓你們沒規沒矩在先?”
顧青紗和徐正庭立馬站了起來,舉著酒杯湊到謝晉安和柳滿月面前。
顧青紗笑意盈盈︰“晉安,滿月,你看咱們這緣分,當親人還不夠,老天爺還來個親上加親,我真是太開心了......”
謝晉安站了起來。
他手里端著酒杯,與顧青紗輕輕一踫,隨後抬眸,看著她笑了笑︰“三姐這話說得極對,若不是咱們緣分深厚,當初我又如何能娶到滿月呢?”
顧青紗︰“......”
听听,听听,這話里有話。
肯定是怪她當年沒少摻和他和滿月的事。
但是,顧輕紗慣會裝聾作啞,她就是不接話,依舊傻笑著道︰“可不嘛,當初我一見你,就覺得謝大人一表人才有能力有作為,配我家滿月是極好的!”
一旁閔煙煙見兩人這你來我往暗潮涌動,忍不住輕笑出聲︰“行了,一個個還以為自己是小年輕?再過幾年,就是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了。”
“晉安的心情,我是理解的,當初囡囡和滿月出嫁,我和你們的爹,連續失眠好幾晚睡不著,可看著你們過得如此幸福,我們又十分滿足!”
“兒女自有兒女的緣分,咱們當父母的,能做的,就是祝福他們!”閔煙煙一臉柔和地看著謝晉安,聲音依舊溫溫柔柔︰“你若是覺得心里不舒服,日後就多磋磨磋磨皇帝,讓他沒事給你跑跑腿,有什麼事就叫他解決,女婿就是自己的兒,不用慣著他,能用就用!”
對閔煙煙,謝晉安一向十分尊敬。
他點了點頭,原本十分不郁的臉龐,這才緩和不少。
“是,干娘,我都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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