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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微微一愣，吹響口哨。
“嘀。”比賽繼續。
十位球員再次上場，不過狀態非常不穩。
不用說，就是因為一人的榮光，壓住了比賽。
與那等千人主動站立，鼓掌祝賀，打籃球就算得到本場mvp，又有什麼意思。
球員都是打不起勁，兩方人員失誤頻頻，第三節下來，比分45:43.，附中領先兩分。
實中啦啦隊上場，狂熱再起，終于壓前面的那股氛圍壓下。
“楊教練，以後比賽我看你要帶個面罩了，這還是籃球賽嗎？”袁文博小小抱怨。
其他人不敢說啊，就他仗著關系好，沖鋒在前。
“袁文博，你說啥？有種再說。”蕭紅葉拳頭一緊，隨時準備給他一下。
“算了算了，我也不知道實中這麼熱情，耽誤你們了。”楊帆也怪不好意思的，誰知道會有這變故。
“我就納悶了，本來好好的，怎麼就被認出來了。”
“是有點奇怪，前兩節教練就在。”
問題轉來轉去，最後轉道蕭紅葉身上。這位太顯眼了，實中愛八卦，趴了老底。
“怎麼，你們對女神有意見？不要忘記，你們籃球隊啦啦隊都沒有，丟人丟大了，女神可是來幫忙的。”
這還真是不能怪她，還要感謝她。
說起啦啦隊，蕭紅葉舔了下性感的嘴唇，貼著楊帆耳朵︰“你看啊，籃球聯賽要打到明年暑假，要不我把班級里女生，比如曾思思啊祁月疏啊幫你拉進來，提前一步組建後宮。”
“別搗蛋，心思太黑暗了。”楊帆趕緊拒絕，壓低聲音道，“我是為了兄弟才加入的，袁文博喜歡打籃球，我在里面照顧一二，過段時間就跑。”
“哼，說的好听，你心思還不夠陰暗，那美女quan……”楊帆捂住她嘴巴，怎麼啥都說。
兩人這麼親密的互動，在一兩千人眼里，關系是定下了。
“還是要做學霸。”
“又是籃球隊的，又是學霸，當然拿的下校花啊。”
眼看比分差距不大，隊長賀峰擔憂︰“教練，下面怎麼做，不能輸吧。”
“他們是死敵，一定要贏。”
“不要被熱情迷惑了。”
得，隊員是怕剛才那出之後，楊帆不願意出力，特意點明白。
“你們先上，不拉開比分，最後五分鐘，我做後衛。”楊帆道。
“就等你這話。”
實中啦啦隊，在哨聲中匆匆退場。
隊長賀峰大手一擺，道︰“兄弟們，和我上。”
“袁文博，熱身。”
袁文博嘿嘿傻笑，終于能夠上場表現了。
比賽繼續，有著楊帆的保證，附中打的異常輕松，而實中確顯得急躁。
實中技術與體力稍勝一籌，比分牢牢咬住。
“今天我們實中危險了，分數一次都沒佔過上風。”
“如果只是這樣，還有機會，就是那座位上的……。”
觀眾嘆息，那位沒出手，是對方球員的定海神針。
“我就納悶了，數學好，為什麼籃球好呢？”
“有些人，天生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別抱太大希望。”
女教練急切地來回走動，關注著時間倒數，又看著比分，只剩五分鐘了。
“58:56.”
時間一到，楊帆從座位上站起。
一個小小動作，場上場下，為之一靜。
葉依婷蹙眉，最關鍵時刻，該如何應對。
比賽開始到現在，從未動過他，終于要有大動作了，要上場了。
“他要親自上了，倒要看看。”
“投籃準確高，技術不一定。”
“附中換人。”
兩個後衛替下，袁文博與楊帆上場。
“14號我來，你多注意我的傳球。”楊帆低聲道。
謝海林早就不堪14號的壓力，全身被汗水淋濕猶如落湯雞。听到這話，立馬輕松地換防。
輪到實中進攻，籃球剛過半場，就到了14號手上。
眼前這位，真正上場後，陳志宏反倒輕松了，不上場，心里就一直壓著這個事，震懾力太大。
他雙手抱著籃球，身體左右虛晃，連續兩次加動作，對方毫無表情。
“為什麼？”陳志宏微微吃驚，這兩動作，如果自己見到，也會跟著防守，不可能如此輕易被看破。
楊帆眯著眼楮，微微一笑，左側身體前傾25度，重心處于原地，判定假動作概率78%，右側傾斜28度，穩住重心概率67%……
陳志宏上下竄動一回，第二次起跳……
上跳速度7米每秒，判定起跳概率85%。
“來了。”楊帆在他第二次跳動時，毫不猶豫跟隨起跳，手臂高抬三厘米，真實出手91%。
籃球飛起十厘米，楊帆手臂猛然一拍。
“好，楊帆，蓋地好。”蕭紅葉大叫。
附中運氣不好，楊帆這球打在他手臂上，向內一彈，被實中20號牢牢接主。
剛上場的袁文博仗著體力好，狠狠頂得他不得寸進。
“給我。”陳志宏打出了火氣，沒人能蓋自己的火鍋，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
袁文博暗暗好笑，故意放松警惕，20號上當把球傳回陳志宏手里。
同樣場景再一次回放，陳志宏五次假動作，愣是在原地沒動，而楊帆就是傻了一樣，在那邊看著他作怪。
女教練兩手作喇叭狀，湊在嘴邊大叫︰“陳志宏。”
剛剛還表揚了他，竟然私自想著和人對抗，發神經了，籃球是五人運動，一人再強沒人配合又屁用。
觀眾席上，學生對他抱怨四起︰
“知道別人是高手，還單挑。”
“神經啊，會不會打球。”
“我不服。”陳志宏手臂連續高抬，越放越高，在有把握時起跳。
一道人影，先他一步到最高點，陳志宏整個人都不好了。楊帆趁他發蒙之際，手指從下穿透，落地時猛然一勾，籃球到手。
“快攻。”
配合默契的袁文博，知道球會被楊帆拿住，先一步在三分線外等待。
籃球到手，拼命向前，對手與他至少錯開五米，他得意一笑，輕松上籃，脫手時還在想，如果能灌籃多好，身高不行啊。
“刷。”
“60:56.”
“為什麼？”陳志宏雙眼失神。如果袁文博在邊上，可能會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啊，你這苦我受過。
“真相只有一個，假的就是假的。”楊帆很老實的回答。
“不可能的。”陳志宏兀自不信。
這狀態落在附中球員眼里，嘿嘿發笑，這人廢了，被打擊到了︰“要壓制楊教練，唯有體力與速度，技巧根本沒用。”
教練能預判所有動作，簡直是球場的神。
以技巧聞名的謝海林，也曾被打擊到差點崩潰。
比賽繼續，附中狀態極好，對方的得分王，簡直成了路人。
又是一次較量，楊帆拿到球，傳遞給隊員。他運球水準，其實很普通，還不如讓隊員表現。
到三分線外，小小跑動，籃球到手，不到一秒出手，完美三分。
“刷。”
三分鐘，比賽結束。比分定格
“71:62.”
“能者兼能。我算是看透了。”
“三分球任意角度，任意姿勢出手，怎麼防。”
“難道數學還能增進打籃球不成。”
實中觀眾席上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實中完敗。
兩方球員，在中線集合，各自友好道別。
楊帆與女教練握手，她手指冰冷，臉色蒼白。
球員收拾東西，準備退場。
“楊帆同學，我是實中校長。”一位微胖地中老年人，兩鬢已經染白霜，拿著喇叭在觀眾席上大叫，“你願意轉學嗎？條件隨便開。”
听著無不發愣，想著這種可能性。
“楊帆，轉學吧。”
“來實中，我們歡迎你。”
“轉學吧。”
“轉……學轉……學轉……學.”
一千多學生，整齊吶喊，聲音誓要把天空捅破。
他們揮舞著手，掛著溫和的笑臉，表示那無窮的誠意。
楊帆非常感動，這就是認同。
“對不起，離家太遠了。”又是四處鞠躬感謝。
“轉……學轉……學轉……學.”
“大家先別說話，听听楊帆同學在說什麼。”校長通過喇叭，連叫了七八次，終于把轉學的聲音壓住。
“謝謝大家，我還沒這個意向。謝謝。”鞠躬，再鞠躬。
“確實可惜。但是請你記住，當哪天在附中呆的不舒服了，實中的大門隨時為你打開。”校長大叫。
“我記住了，謝謝。”鞠躬，再次腰酸背痛。“走了。”
楊帆匆匆忙忙帶人跑開，他怕腳步慢了，會對這里產生感情。
中巴車上，沉默很長時間，袁文博嘆息道︰“實中真是所好學校啊。”
一幫人不由自主點頭，連蕭紅葉也在點頭。
附中與實中做了二十年死敵了，當被敵人都認可時，就是真正的強大。
“今天，實中給我們好好上了一課，這是名門的氣量。記住了兄弟們，當哪天，我們也是失敗的一方時，放下心里的怨恨，包容對方，認可對方，仁者無敵。”楊帆百感交集，真是不虛此行。
“真想好好見識見識，力壓我們吳州三大名門的九中，又是如何氣魄滔天。”
“漲見識了。”
“仁者無敵。”
球賽很重要，學到了人生的知識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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