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沒有急于回話,而是說道︰“你們守住家,我去皇城一趟。”
王賁瞳孔一縮,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父親,唐家的人就在皇城,您突然前往會有危險的……”
王翦擺手道︰“我去皇城,與他們無關。”
“此外,他們在此期間也不敢動手。”
王賁不相信,因此就說道︰“那我跟您一起去。”
王翦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此時沒得商量,記住沒有?”
王賁很少見到王翦如此認真嚴肅,便低頭道︰“是,兒子謹記。”
王翦點了點頭,然後就朝天羅城走去。
月牙大陸,不倒山。
廉頗把砍來的柴放在門口,然後就準備進入屋內喝口涼茶。
可就在這時,他卻猛然回頭大喝道︰“誰?!”
白衣殺神把金色信筒拋過去,同時說道︰“王上密令。”
他說完就直接踏碎虛空,步入其中。
而廉頗則是等到對方離開,才把斧頭放在桌上,打開信筒。
說實話,他的表情和王翦一般無二。
只是他少了王翦心中的顧慮和懷疑,多了些許期待和向往。
畢竟,他不像其他三人隱藏得如此之好。
他猜蕭天陽大概是從什麼小道消息得知了自己,因此才有自己手上的密令。
當然,不管因為什麼,如今快點趕赴皇城才是關鍵。
至于真假……沒人能偽造天武王朝的印璽。
除非有人能殺了蕭天陽,要不然就連手上的錦緞都不可能拿得到。
星隕大陸,寬木草原。
魂師高舉手是上彎刀,齊聲高喝。
同時,他們胯下戰馬發出一陣嘶鳴,雙蹄高高揚起。
伴隨一陣入肉聲響起,無數頭長有岩石彎角,身軀壯如牛犢的綿羊應聲而倒。
當然眼前野獸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別的不說,光是其一嘴尖牙,就知道它們絕對不是純粹的食草動物。
況且,馬隊後方幾只戰馬的尸體,和幾個數十個倒地忍痛的魂師也不是擺設。
不過話說回來,通常能在當下階段混跡在其余兩個大陸的魂師,都不是易于之輩。
他們要麼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要麼就是放不下無拘無束的自由。
而不管是哪一種,蕭天陽都不會對其施加干涉。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既然有人追逐名與利,那自然就會有人向往的東西與常人截然不同。
例如眼前馳騁在草原上的漢子,他們就是向往自由的一類人。
“哈哈哈,此番收獲巨大,碼頭區的商人肯定會花一筆大價錢買下眼前貨物!”
男子策馬在獵物前繞了半圈,放聲笑道︰“兄弟們扶起傷員,帶上戰利品,我們走!”
“是!”
不過,就在眾人救人和收取戰利品時,隊伍內的某一個人卻是警惕的左右顧盼。
明顯是身為首領的男子上前拍了拍對方,說道︰“李牧,你沒事吧?”
“有點奇怪。”
李牧冷聲道︰“按常理還說,周圍滿是血腥氣,沒道理連一頭來搶食的野獸都沒有。”
首領卻滿不在意地說道︰“或許此處剛好就不是它們的狩獵區。”
他又伸手拍了拍李牧的肩膀,笑道︰“謹慎是好事……”
“要不我派幾個人跟你到周圍轉轉?”
李牧剛要點頭,轉眼間就見到了一個白衣男子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隊伍里面。
他瞬間就完成了彎弓搭箭的動作。
其氣勢爆發間,便是其身旁的首領都被震退了兩步。
李牧冷冰冰地問道︰“你是誰?”
白衣沒有回話,而是把金色信筒丟向對方說道︰“王上命令。”
話音剛落,李牧的箭矢就落了個空。
因為白衣在說完話時,就已經離開。
而謹慎如他,原本是沒有打算接過金色信筒的。
可當他看到其上的紋路時,瞳孔驟然一縮,手一抬,便將其接住。
首領一臉警惕地問道︰“李牧,剛才那人是誰?”
“他應該沒有惡意。”
李牧低頭看向手上信筒,沉聲道︰“並且,他似乎是皇宮的人。”
“如此說來的話……”
首領看向李牧手中的信筒,問道︰“這莫非真是王上的密令?”
“不會有錯。”
李牧將信筒打開,從其中取出一卷錦緞。
而一旁的首領則是迅速偏頭,並且罵道︰“臭小子,你想害死我嗎?”
李牧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了句抱歉後,便將目光投向密令上的內容。
他臉上很快就被一種喜悅所沖淡。
可同時,他和王翦一樣,心中滿是疑惑。
不過,既然是蕭天陽的密令,那不管如何都得到皇城走一趟。
首領見李牧收起密令,便問道︰“接下來你打算如何?”
李慕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去皇城。”
首領點頭道︰“正好我們要去碼頭,你從傳送陣離開,速度會快一點。”
一場鬧劇被首領快速平息,眾人很快就收拾完戰利品,翻身上馬,前往碼頭去。
斗羅大陸,皇城郊外。
山洞內一道人影緩緩睜開雙眼,沉聲道︰“你是誰?”
“斗羅大陸晉升也沒有多久,你能把殺氣修煉至如此地步,難得。”
白衣從陰影中走出說道︰“我是來送東西的,是誰,不重要。”
他說完就把金色卷筒丟向了對面的人說道︰“白起,我很期待你日後的表現。”
即便是遇到了自己感興趣的人,白衣的話依舊不多。
至于為何把最近的人放在最後……因為白衣也是剛剛才得到白起的下落。
縱使百花樓的耳目遍布天下,荒郊野嶺的也很難完全滲透。
況且,斗羅大陸擴大了不止兩倍,原先的人脈網絡也需要重新鋪排。
如此繁瑣的工作,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若非百花樓的底蘊深,他們的信息觸角都延伸不入另外兩個大陸。
不過,人越是呆在人跡罕至的地方,便越是會引人注意。
除非像白起一樣,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活動範圍不超出一里地。
要不然,廉頗和李牧也不會輕易就被找到。
而反觀白起,則是在白衣離開後才看向自己手中的金色信筒。
他與其余三人不同。
白起既沒有因為白衣的出現而驚訝,同時也沒有被密令內容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他就是單純的打開看了一眼,然後又將其放了回去。
唯一區別可能就是其他的人拿到密令,都是想盡快抵達皇城,搞清其中緣由。
而他則是繼續盤膝坐在原地,閉目養神。
直到外面日落黃昏,他才緩緩起身拍了拍衣上的塵土,抬步朝外面走去。
“如此大的動作,其背後必然有一番驚天動地的謀劃……我同樣也很期待!”(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