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溪深陷夢魘不可自拔。
哪怕她知道這就是夢她也不願意醒。
至少,在夢里,小小是活著的。
至少,在夢里,她可以短暫的逃避這一切。
“小小?”
陸時宴冷笑一聲,直接撲在杜若溪的身上,一把掐住杜若溪的脖子!
“杜若溪,你給我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誰!”
“睜開眼楮!”
陸時宴著實怒了!
這個女人竟然在同一天,叫錯了兩次名字,這讓他很惱火。
而且,叫的還是自己的對頭?
杜若溪你還真是好樣兒的啊!
陸時宴想著,手上的力度就越發的重。
杜若溪感覺呼吸越發的困難,就像今天下午那樣,自己的全身都被束縛。
她好想逃,可是根本逃出那囹圄。
杜若溪霎時睜開雙眼,然而看到就是陸時宴一臉的怒意!
並狠狠的掐著自己的脖子。
陸時宴想殺了自己!
這是杜若溪的第一想法。
然而轉瞬,杜若溪不在掙扎。
直接躺平,放下了手。
對啊。
這條命,早在一年之前就應該還回去的。
現在多活的這半年,都是上天的賞賜。
她不應該在活著了。
畢竟這世間確實險惡。
如果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小小,你在等等,我這就來了。
陸時宴沒想到是,自己這種行為,竟然能讓杜若溪露出笑容?
呵!
真是令人諷刺!
她這是有多麼的想逃離自己?
就這麼迫不及待?
哪怕去死,也不願意跟自己多呆一秒鐘?
瞬間,陸時宴更加惱怒,手上的力氣更重了!
他大吼著︰“杜若溪!”
“你倒是動一下啊!”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離開我了嗎?”
“你不是想好好活著賺錢嗎?”
“你不是求著我讓我放了你嗎?”
“你倒是掙扎啊?!”
“求我放開你啊!”
陸時宴像真正的瘋子一般沖著杜若溪怒吼!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對杜若,但看到女人這種對生死毫不在乎的態度,就讓他火大!
在這之前,明明是她自己求著自己放了她的,怎麼現在,就這麼輕易放棄?
她就那麼在乎花有淚?
哪怕是用自己的命換是嗎?
陸時宴壓根兒就沒有想明白。
從一開始,他都是因為花有淚的存在而生氣。
更讓他憤怒的是,杜若溪的眼里,只有花有淚。
他在乎的只是杜若溪對自己的態度。
獨一無二的態度。
既然女人如此,他是不是也沒有必要對女人好?
看到杜若溪這種根本不想有活著的本能的樣子,瞬間讓陸時宴沒有任何的成就。
他一腳跨在地上,放開了杜若溪。
他身長挺立。
影子打在杜若溪的臉上,顯得杜若溪是那麼的易碎。
陸時宴站著睥睨杜若溪,嘴角微微露出一個輕蔑的笑。
“你不是想要那兩百萬?”
“陪我睡一夜,我就給你兩百萬。”
既然你那麼喜歡錢,那我就給你。
只是陸時宴絲毫沒有意識到。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向杜若溪提出這種要求了。
“你不是喜歡錢,那我給你,只要你陪我一夜,我就給你兩百萬。”
“你願意下水去拼命賺錢,現在不需要你用命賺錢,你只需要陪我一夜就好。”
杜若溪的頭微微一歪。
陸時宴是瘋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從陸時宴的口中听到這樣的話了。
半晌,杜若溪沒有任何動靜。
只是眨著眼楮,看著眼底一片暗影的男人。
隨後,杜若溪舉起雙手。
——不。
——我拒絕。
陸時宴眼楮一眯。
拒絕?
所以,女人想保持的貞操是為了花有淚?
花有淚?
她滿腦子都是花有淚嗎?
但既然女人這麼愛錢,不如在多給些。
她不是想要業績第一嗎?
不是想要很多錢嗎?
如果自己給的錢足夠多,她應該會同意吧?
陸時宴耐下心。
“給你兩百萬,陪我。”
——我不。
杜若溪擺手。
“三百萬?。”
——我拒絕。
“四百。”
——不!
陸時宴眼楮一眯,“你想清楚了?”
杜若溪看著陸時宴,眼神絲毫不虛。
“你既然真的愛錢,為什麼不願意答應我?”
“你願意用命去賺錢,怎麼,我給的錢,你就不願意要?”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你是我的上司,我是你的員工。
——我和你不可能。
——可如果老板給我兩百萬,讓我哪怕下火海,我也願意。
——只是你想讓我服務你,不可能。
——這是我的原則。
——另外,陸總忘了嗎?
——我可是殺了你最愛的女人。
——我還在瘋人院待了三年,所有人都知道,杜若溪是個瘋子。
——老板願意放低自己,和我這個賤人這樣做?
——哪怕我和所有人這樣,和陸老板,也不可能。
所有人?!
所有人?!
杜若溪鼓起勇氣,一股腦的把這些話全部說了出來。
對,她就這麼固執。
哪怕所有人都可以,只有陸時宴不可以!
陸時宴瞬間青筋外露!
所以,她這樣都是為了花有淚?
那他就偏偏不如她的意!
陸時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直直朝著女人的身體上壓了下去。
狠狠的啃著女人略微冰涼的唇。
他能感覺到女人的顫抖,更能感覺到女人的拒絕。
但是,不可以!
這唇是他的!
人也是他的!
她杜若溪,不要妄想別的男人分毫!
陸時宴越發的使力, 推搡之間。
——“啪!”
陸時宴又挨打了。
房子安靜了。
陸時宴心里的那團火,被女人打滅了。
陸時宴看著女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只見女人的手正在微微顫抖。
陸時宴修養良好,看到女人這幅驚恐的樣子,也不在動作。
只是冷冷的盯著女人。
“穿上你的衣服,滾出房子。”
“我沒讓你離開,不許離開。”
“你知道,我生氣的後果!”
——是。
陸時宴想不通要怎麼跟女人交流。
他更沒想好怎麼處置女人,只能讓她出去。
又不想讓她遠離自己。
杜若溪點頭,咽著唾沫,又一次狼狽的從陸時宴的床上爬下來。
哪怕自己的衣服在濕漉漉,她也不怕。
只是一股腦的瘋狂的朝著自己身上套著。
她想盡自己最快的速度逃離陸時宴所在的地方!(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