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若霖看著面前的小丑,激動的無以復加。
“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
“對得起簡家?”
“你殺了我親生女兒,還出賣自己?”
“杜若溪!你真沒有良心啊!”
“你知不知道,就在你害了簡嬋以後,就連簡絡也不見了!”
“一時之間,我丟了三個女兒……”
“我丟了三個女兒啊!”
“都是你毀了簡家啊!”
三個女兒?
杜若溪的心被簡爸爸說的話砸碎了。
所以,在簡爸爸的心里,她一直都是他的女兒是嗎?
可是,簡絡又怎麼回事兒?
簡若霖實在不是不知道怎麼做了,剛才拿在手里裝滿酒水的杯子還沒來得及放下。
“嘩啦!”一杯酒徑直被簡若霖潑在杜若溪的臉上。
酒直接嗆到了杜若溪的鼻子,讓她呼吸都不好受。
杜若溪張大嘴巴,臉色發白。
“賤人!你就是個賤人!”
“簡家永遠不會歡迎你!”
“你就應該替我女兒償命!”
簡若霖說完,便氣勢洶洶的走掉。
他能拿眼前的這個女人怎樣?
如果不是當年陸時宴沒有通知他們就把杜若溪送到了瘋人院。
他們簡家在怎麼著,也會讓杜若溪償命!
要讓杜若溪坐一輩子牢!
這可是他親手帶回去的養女啊。
他對杜若溪的疼愛並不比對其他的女兒少啊。
杜若溪到底為什麼?
簡若霖很痛苦。
當年,簡嬋被害了之後,杜若溪就被抓了。
可沒過多久,就連簡絡也消失不見。
一時之間,簡家再也沒有了歡聲笑語。
再也沒有熱鬧的客廳。
他簡若霖奮斗了一輩子,到底是為了什麼?
簡若霖失魂落魄的從場子出去。
而場子內沒走的人對著杜若溪又是指指點點。
這下。
場子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啞巴是個殺人犯。
“媽呀,我還真沒看出來,往常啞巴是多老實的一個人啊,怎麼還殺過人?”
“听到那老頭兒剛說了嗎,啞巴以前還是人家的養女啊!”
“這壓根兒就是養了條白眼兒狼啊!喂不熟!”
“誰說不是呢,這之後,誰還敢跟啞巴一起住啊,阿玉真慘,我真替阿玉感到難過。”
場子的人一言一語的說著,那些之前認識杜若溪的公子哥兒也開始站了出來。
“原來你是杜若溪啊?”
“那個殺了簡嬋,卻不承認,又消失了三年的杜若溪?”
“杜若溪,你現在的這個樣子真是活該!”
“你在表演的時候是不是特別害怕被我們認出來?”
“你現在是不是能做到一點朱唇萬人嘗啊?”
“怎麼,裝啞巴?”
“不承認?”
“你這個殺人犯就不該活著!”
“殺了簡嬋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害了整個簡家!”
“你應該去死!杜!若!溪!”
公子哥兒走上前狠狠的推著杜若溪撞在牆上。
一旁的陸時宴只是冷眼看著。
對啊,她該去死。
她害人了。
可她不能死啊。
她要是死了,小小怎麼辦啊?
她欠的只有小小啊。
“所有人,都走。”
一旁冷厲的聲音傳來。
是陸時宴的。
所有人還罵杜若溪還不上癮。
甚至有幾個公子哥兒還走上來,朝著杜若溪的臉上吐了口痰。
“陸少,這女人可是殺了簡嬋!”
“你當年那麼喜歡簡嬋我們所有人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放過這個女人?!”
公子哥兒們個個為簡嬋打抱不平。
“她現在只是一個啞巴,是一個瘋子,她要向我贖罪,而不是你們。”
“听不懂話?”
“還需要我重復?”
陸時宴睥睨著在場的所有人,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陸時宴有能力,而對陸時宴無論哪方面的恐懼,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听到陸時宴這樣說,公子哥兒們這才不服氣的離開。
待到所有人都離開以後,陸時宴面色平靜的幫杜若溪擦著臉上所有的污垢。
“你應該反駁的。”陸時宴薄唇輕啟。
“你之前不是很會辯駁嗎?”
“怎麼這些人罵你,你不還嘴?”
“哦,對了,不好意思,忘記你是個啞巴了。”
杜若溪微微一笑,掩下內心苦澀。
她變成現在的樣子到底是誰造成的?
然後他還跑來又問自己?
——這一切不都是陸總安排的嗎?
——看到這些人唾棄我,不就是陸總你最想欣賞的嗎?
——如陸總所料。
——陸總還開心嗎?
啥時間,怒氣卷土重來,瞬間淹沒了陸時宴的理智。
“對,就是我安排的!”
“我就是要你親口承認,你就是一個殺人犯!”
“你不要妄想這個世界會對你抱有一絲善意!”
“杜若溪,你現在還能活著,就感恩戴德吧!”
陸時宴說完,又是一拳砸在了衛生間的門上。
該死的女人!
不會辯駁?
他怎麼覺得杜若溪越來越會辯駁了?
甚至比之前會說話的時候還令人討厭!
“南斯,給我訂一張去m國的機票,m國有家公司需要收購。”
睡得正香的南斯突然被自家老板的話直接驚醒。
這是又發生什麼了?
這個時間,應該是在場子吧?
能惹到老板的,怕是只有那個女人了吧。
趁男人還有理智,南斯連忙答應。
“好的老板,機票已經定好了,今天凌晨三點。”
陸時宴眉頭一跳。
只能悶哼道︰“嗯。”
……
在暗處觀察一切發生的阿玉很是開心。
她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電話那邊的人。
只是可惜的是,那人沒在現場看到真的精彩的劇情呢!
“杜若溪果然以為是陸時宴布的局呢!”
“對了,陸時宴課時要出差了哦,你,可要把握住機會啊。”阿玉給電話那頭的厲清月說著。
隨即便掛了電話。
……
陸家府邸。
身著一身白色的厲清月不知道在跟誰打著電話。
“果不其然,就像你說的那樣兒!”
“陸時宴自己對杜若溪明明那麼深愛,卻不敢承認!”
“我現在很難搞,陸時宴我壓根兒無法近身!”
“那個男人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只要我近身,他就說我不識相。”
“要是我想在陸家站穩腳跟,你……就可以回來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