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我坐擁億萬身價!!
第一次看到他的身體,沒想到是這副光景。
梅薇思自己都分不清是不是心疼了,總之看得心里不太舒服。
她沒答,反問“你不是寧家四少爺嗎,整個寧家都是你的,誰敢這樣傷害你?”
“我的身世比你想象中更復雜,至于這些傷,”他低眸沉思,最終長話簡說,“年少時不懂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被送進高階監獄服刑,被報復。”
听他這樣說,梅薇思有印象了。
笙歌曾跟她隱晦的提過,寧承旭曾經干過傷害一些紀御霆的事,被紀御霆狠狠收拾過,後來幾人經歷了不少事,最終化敵為友,不再計較過往。
如此想來,這波倒是沒必要心疼,是他咎由自取了。
梅薇思只短暫的心疼了幾分鐘,收回手,別開眼,不再看他那具傷痕累累的身體。
一開口,就帶了些陰陽怪氣的調調,“那就是你活該,年輕的時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人,否則怎麼會被重刑加身。”
寧承旭只是笑了笑,對過往的傷痛輕描淡寫,手背輕輕拂過她的面頰,“看到我這麼不堪的一面,是不是更更討厭我,更想逃離我?想跑得遠遠的?”
“還真被你說中了,我唔……”
不給她機會把冷硬的話說完,寧承旭俯身堵住她的唇,肆意熱吻。
她掙扎,不知道怎麼弄到了寧承旭背後的花灑開關。
嘩啦啦的水流傾瀉而下,兩人頃刻間便濕透了。
寧承旭卻還是不打算放過她,吻得霸道,不給任何逃開的余地,一寸寸標記自己的領地。
那一瞬間,梅薇思周遭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耳邊花灑聲太大,水溫不冷不熱,意外的剛剛好。
交織的呼吸中,她像溺水的貓兒,找不到出口。
直到——
“麻麻!粑粑!!哇嗚嗚嗚……”
公寓很小,小崽子的哭聲幾乎是立刻傳進浴室。
哪怕花灑的聲音很大,梅薇思還是听見了。
像所有理智被喚回,她幾乎用盡全力推開寧承旭,關了花灑,怒瞪對方。
“動不動就強吻,你簡直像個流氓!”
控訴的聲音氣惱極了,不等寧承旭反應,梅薇思狠狠一腳踩在他的左腳背上。
“嘶……”寧承旭扶著牆,彎下腰,擰眉毫不掩飾痛色。
梅薇思冷哼一聲,“洗澡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去哄小肆了。”
寧肆遠估計是醒來看見房間里只有自己一個人,以為被粑粑麻麻拋棄,哭得傷心極了。
兒子的事就是第一要緊事,梅薇思取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漬,走得頭也不回。
寧承旭顧及著‘腿傷’,沒攔著。
……
“小肆乖,我一直在。”
她坐回床邊,彎腰親吻兒子的額頭,愛不釋手的撫摸兒子的臉頰。
看到她,寧肆遠的情緒緩和了,委委屈屈的癟著小嘴,“還以為麻麻不要寶寶了,嗚嗚嗚……寶寶很乖的,別丟下寶寶……”
可能是又做噩夢了,他嗚嗚咽咽的打哭嗝,眼楮都哭紅了。
梅薇思心疼地吻去他的淚水,“怎麼可能不要你,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啊,可以不要寧承旭,不能不要我家小肆寶寶。”
寧承旭瘸著打開浴室的門,剛好听見梅薇思這句話,臉色黑沉著。
都說孩子能用來栓住老婆,他怎麼覺得寧肆遠才是他追妻路上的絆腳石?
他堵唇輕咳兩聲,表明自己的存在。
梅薇思听見聲音,半回頭,目光跟他遙遙對上。
他虛聲道“走不了,過來扶一下。”
梅薇思卻沒動,給了他一個自己解決的眼神,翻身抱著寧肆遠繼續哄睡,理都不理。
寧承旭“……”這誤事的兒子,就不該帶過來,該送回寧家老宅去。
心里郁悶著,他黑著俊臉,扶著浴室的門框,一動不動的等著。
十分鐘後……
床上傳來一大一小睡著的呼吸聲,真就把他遺忘了,不管死活。
他渾身上下透著不爽,左腿邁開一步,正打算自己走回床邊,又像是想起什麼,左腳忽而變成踩空,跌到地上。
跌下去的時候,他順勢摔了旁邊的置物架。
啪嗒一聲響動,暗夜里明顯極了。
床上的一大一小全被吵醒,小崽子揉著困倦的眼楮,被吵醒有點起床氣,小眉頭皺著,哼哼唧唧的。
梅薇思單手哄著寶寶,瞥過眼去瞧地上的寧承旭,“從浴室走到床邊都困難?”
“是,走不了。”寧承旭垂著腦袋,按壓受傷的左腿,一副非常吃力的模樣。
梅薇思瞧了他一會兒,無語搖頭。
他要是進娛樂圈,恐怕這演技都能當影帝了。
倒要看看這犢子能裝到什麼時候。
等自家小團子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她翻身下床,去扶寧承旭。
寧承旭趁勢靠在她身上,賴著她。
因為才洗完澡,身上香香的,他腦袋懶洋洋地枕在她的肩頭,像沒骨頭似的。
搞得梅薇思很不習慣,“別來勾我,我現在對你沒興趣。”
一句話,寧承旭頓時僵了脊背,眼眸黯淡,“所以,看到我不堪的身體,你是嫌棄我了,對不對?”
跟這個有什麼關系?
梅薇思懶得理他,沒回答,直到將他費力的扶到床上,才再次回到自己那半邊床,摟著兒子睡過去。
寧承旭卻是一夜未眠,幾乎睜眼到天亮。
公寓生活平淡又和諧。
但這樣和諧的生活並沒持續太久,只維持了三天。
等寧肆遠白天要去幼兒園時,來公寓蹭飯的只剩阿利和穆爾。
沒了保鏢和小不點,阿利對寧承旭的態度也不再掩飾了,飯桌上直接喊他,“喂,寧承旭,你打算在我姐姐這蹭吃蹭喝多久?想個大爺似的,人家找個保姆還得開工資呢,我姐憑什麼無償照顧你啊。”
寧承旭慢條斯理的吃著飯,表情冷淡,理都懶的理他。
阿利更生氣了,“我跟你說話呢,你拿我當空氣,懂不懂尊重人啊。”
寧承旭漫不經心的夾菜,“尊重是相互的。”
阿利听懂了,冷哼一聲,“你是覺得我不該喊你名字?難不成你還想听我喊姐夫啊?”
他笑得諷刺,毫不掩飾對寧承旭的不爽,“你跟我姐馬上就要離婚了,你沖我擺什麼譜,讓我叫你姐夫,你配嗎?”
他說著,又指了指自己還吊著三角架的左胳膊,“而且,哪有姐夫對小舅子下這麼重的手,當時差點廢了我,結果到現在都沒有一句道歉。”
寧承旭也不慣著,冷冰冰回答“如果你不先動手,態度好點,就不會遭這罪。”
阿利快氣死了,“敢情還成了我的錯?沒錯,我是想打你,但我也沒想打這麼狠啊。”
偷換概念,拒不認錯,真的太過分。
他氣得看向一旁的梅薇思控訴“姐你看看他,到現在都還這麼囂張,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他……”
話還沒說完,寧承旭輕嘶一聲打斷,緊皺著眉頭俯下身子,像是在極力忍耐痛苦。
梅薇思看到了,“怎麼了?”
“膝蓋,有點疼。”
“……”
旁邊,全都知道真相的三個人默默看著他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