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我坐擁億萬身價!!
好可怕——
寧肆遠咽了咽口水,“粑粑是要……是要教訓寶寶嗎?”
寧承旭寒著臉,俯瞰他,“讓你學跆拳道,目的是強身健體和自保,不是讓你學會後,去欺負其他小朋友,你知不知錯?”
“……”
粑粑拿著藤條的樣子,太凶了,像要吃人。
他怕得小心髒都在狂跳,卻還是極有原則的堅決搖頭,“寶寶沒錯,反正寶寶不管,寶寶就是要揍他們。”
“寧肆遠!”
寧承旭是真的生氣了。
原本把小崽子叫到祠堂,又動了藤條,只是想嚇唬嚇唬他,沒想到他拒不認錯,還很驕傲似的,對打架傷人的事完全不以為然。
不動點真格,他恐怕不會畏懼。
藤條輕輕敲了敲小崽子的肩頭,寧承旭沉著臉問“哪只手傷人的,伸出來。”
寧肆遠小臉一白,倔強地咬著嘴角,一雙藍眸亮晶晶的。
他不想挨打,一點都不想。
委委屈屈的斟酌一番後,他將兩只小手都伸了出去,眼淚汪汪的盯著寧承旭。
寧承旭擰著眉,寒著臉,眸光冷戾。
手起藤落。
嗖——啪——
風聲掀過。
小肆遠慘叫一聲,疼得立刻縮回手,抱住揉捏。
蜷在地上打了個滾,嗚嗚咽咽的抽噎起來。
好痛啊,痛得像是手都要斷掉了。
小手指抖得厲害,寧肆遠有一種錯覺,粑粑是不是真的要廢了他的手哇?
從前挨揍,雖然也疼,卻從來沒疼得這麼鑽心剜骨過。
讓他深刻的意識到,粑粑這次超狠,是動了真格的。
“嗚嗚嗚……”
他越想越傷心,縮在地上一團,不起來了。
寧承旭無聲嘆息,斂下心疼,藤尖輕輕點了點小崽子的肩,“今天為什麼揍你?”
“因為……嗚嗚因為寶寶……打、打架。”
他抽噎,委屈的聲音說得斷斷續續。
“既然清楚原因,為什麼不認錯?”
“粑粑為什麼……為什麼不問問我原因呢?”小肆遠反問。
“不管什麼原因,都不是你打架傷人的理由,寧肆遠,那對雙胞胎兄弟跟你一樣大,你把那個哥哥打得左腿骨折,弟弟鼻梁塌陷,顱內瘀血,雙雙住院,這很嚴重,有可能會影響他們一輩子的。”
寧承旭握著藤條的指尖緊了緊,“你才這麼小,就會下這麼重的黑手,跟誰學的?”
“寶寶……寶寶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們會傷得這麼重……”
被寧承旭這麼一說,小肆遠心里有了負罪感,卻還是堅持道“可是,如果讓寶寶再選擇一次,寶寶還是想揍他們。”
他的話,听起來就是冥頑不靈的反抗。
寧承旭深吸氣,再次點了點他的肩,“起來。”
寧肆遠蜷縮著不動,畏懼的眼神盯著他搖頭。
太疼了,手心就像著火了一樣,痛痛麻麻的。
他真的怕,不想再挨一下,卻也不想認錯,雖然打人很不對,可他覺得自己沒錯。
那對臭兄弟就是該打啊,嗚嗚嗚……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落下面頰,寧肆遠傷心極了,“從前念念姐姐也打人,為什麼粑粑和御叔叔從來不會這樣懲罰她?”
鹿念卿是女孩,跟男孩子的教育方式,自然是不一樣的。
寧承旭耐著性子解釋“你念念姐姐小時後雖然也打架,卻從來不會嚴重到把對方打得住進醫院,寧肆遠,我看過監控視頻了,是你先動的手。”
他還這麼小,將來長大再出現這種情況,就輪不到寧承旭來教,而是法律來教育他了。
那種後果,寧承旭想都不敢想,今天必須給這崽子一次戒掉,永遠不敢再犯。
“嗚……”
寧肆遠漸漸覺得自己好像不佔理了。
“起來。”寧承旭嚴肅重申,“別等我逮你。”
掌心的疼痛已經緩和不少了,寧肆遠杵著冰冰涼涼的地板,跪坐起來,顫顫巍巍的把雙手舉起來。
涼風入耳,又是一記利落的藤條,落在小掌心里。
“啊!!”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寧肆遠疼得滿臉慘白,徹底蜷到地上不起來了,兩只小手也藏進懷里,哭得越發傷心。
祠堂外,管家寧朝正在听牆根,也被這凌厲的兩聲嚇到,偷偷跑去給寧老太太打求救電話。
祠堂里,寧承旭握著藤條的手也在抖。
他將雙手背到身後掩飾著,穩住嚴肅臉瞪寧肆遠。
寧肆遠哭紅了小眼圈,被淚水模糊的視線不敢看自家粑粑。
今天的粑粑……好恐怖啊。
“為什麼……為什麼同樣是打架,御叔叔就不會這樣對念念姐姐和恩恩哥哥,嗚嗚……”
寧承旭“恩恩從不惹事,念念就算惹事,也只是小打小鬧,寧肆遠,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今天錯在哪里?”
他知道的。
可粑粑根本不在意他打人的原因和過程,只在意結果,他不太服氣。
寧承旭看出來了,繼續道“我在你這個年紀承受過的,比這個慘痛十倍,你不要覺得自己今天好像是全天下最委屈,錯了就要認錯,並改正,明不明白?”
寧肆遠不服,眼淚珠子不停落,眼神卻很倔強,“所以,粑粑是要把自己曾經受過的,都讓寶寶再受一遍嗎?”
寧承旭輕嗤“若真是那樣對待你,你一秒鐘都受不了。”
寧肆遠只覺得委屈,超級委屈。
今天的粑粑是可怕的,好像不愛他了嗚嗚嗚……
他哭得胸腔起伏,背脊一顫一顫的,整個人都在地上縮得可憐又無助。
寧承旭刻意忽視,不去看他,揮了幾下藤條抽空氣。
嗖嗖嗖幾道破風聲,威懾力爆表,嚇得寧肆遠整個小身子都跟著顫栗。
寧承旭恐嚇“泡過水的家法藤條打斷為止,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我挨過好多次,每次都疼到刻骨銘心,再也不敢犯同樣的錯,你要不要試試?”
他吸吸鼻尖水汽,眼角通紅可憐,咬著薄薄的嘴唇,不搭話。
“跟我死扛到底?”寧承旭沉著臉睨他,“很好。”
他再次揮起手腕,寧肆遠嚇得抱住小腦袋,不敢看。
“住手!”
藤條並沒有落下,倒是祠堂外,先響起制止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