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我坐擁億萬身價!!
外頭全在喊。
水朗翻個身就下床,出去詢問情況。
兩分鐘後,他回來了。
水靈已經坐在床頭,等他回來說情況。
“島長離開了五天,好像是回來了,不過,我听說他是乘坐大船回來了,好像還帶來了貴客。”
坐小船出去,乘大船回來。
這不正常。
水朗忙著幫水靈收拾東西,“那個謝珠肯定不是什麼好女人,她如果真的認識你,說不定會回去找老板,帶人來逮你,島長帶著貴客回來,這不一定是好事。”
他一邊收拾著,一邊碎碎念。
“我帶你找個地方藏起來,他們找不到人,總會離開,到時候我再把你接回來。”
房間里很安靜,只有他翻行李的細微響動。
但緊接著,是清脆的一聲動靜,彈夾上膛,什麼東西抵住他的後背。
他收拾行李的手一頓,緩緩回身,看見水靈拿著一把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手槍,槍口對準了他。
房間里光線昏暗,她背對著門口,逆光下看不清表情,卻能讓人清晰的感受到她身上的冷意。
水朗懵了,“水靈,為什麼?”
她一字一句的糾正,“對不起,我不叫水靈,我叫顧婉婉。”
水朗很心寒,“你已經恢復全部記憶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謝珠離開的前一晚,我單獨去找過她,她放狠話,還掐我脖子將我甩到牆上,對我說了不少侮辱的話,我突然就想起來了。”
她說著,自嘲一笑,“我這種賤皮賤肉、無父無母的孤兒,好日子過不下去,非得被欺負了才恢復記憶,還真是諷刺。”
水朗不說話,因她的話陷入沉思。
謝珠離開的前一晚,他連夜去找島長了,安排第二天送走謝珠的事情。
他那天晚上回來,顧婉婉已經睡下了,他完全沒察覺這些。
“是我疏忽,害你受傷,想起從前痛苦的經歷。”
顧婉婉沒什麼表情,將槍口抵住他的眉心。
他不甘心,又問“這把槍,也是謝珠留給你的?”
“不是,我們撿到謝珠的那天,我就發現她手上捏著槍,我悄悄收起來了。”
水朗很震驚,“一把槍,你居然藏了這麼久。”
而且,那個時候的顧婉婉還沒有恢復記憶,就有這樣的心機藏槍。
顧婉婉笑“讓你失望了吧,藏武器自保是本能,我這種女人,天生壞種,哪怕失憶也當不了好人。”
水朗無法辯駁,只覺得心寒,“我救了你,你卻想殺我?”
“听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我可不是什麼心善的美人。”
她冷笑著,“我都忘了,你一輩子都窩在這小山村里,沒讀過書,不認識字,怎麼可能知道成語典故。”
冷冰冰的槍口,死死抵住水朗的額頭。
她說出口的話,卻比槍口還要冰冷,“你的確救了我,但也是帶著目的性的,看我長得漂亮,又什麼都不記得了,很好騙的樣子,想給自己找個媳婦。”
水朗無法可說,認命的閉上眼楮,等著她開槍。
“下輩子,別再這麼蠢,什麼人都救,平白搭上自己的命。”
“一槍而已,你不會痛苦的。”
顧婉婉輕聲哄著,下了決心扣動扳機。
——
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她眼睜睜看著水朗在身前倒下,紅了眼圈。
干爹找過來了,以干爹強勢的性格,不會允許別的男人跟她睡過。
水朗活著只會被干爹帶回去折磨,生不如死的當畜生對待,或許這樣直接的死去,是對他最好的報答。
她閉上眼,將愧疚的情緒壓抑回去。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很快,瓦屋的門被外頭暴力踹開,數十個保鏢率先開路,沒兩分鐘就將整個小房子圍滿了。
一身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緩步走進來,目光定格在顧婉婉臉上,眼神里似有驚喜。
“我的婉婉,你竟然真的還活著,好久不見。”
她收斂悲傷情緒,用槍指著地上的男人,“干爹,這個壞男人想佔有我,利用我失憶,騙我說是他的媳婦,前兩天我什麼都想起來了,我的身體是干爹的,他怎麼可以佔有我,所以,我把他殺了,干爹會不會生我的氣?”
黑爺大笑,“你做得很好,干爹疼你都來不及。”
顧婉婉也笑了。
不多時,一個手下跑進屋里,“黑爺,寧家那位也跟來了,要不要……”他做了個槍斃的手勢。
黑爺瞬間冷下臉,重重一哼,“我來找回我的婉婉,關他什麼事,寧承旭這個狗東西,一天不弄死他,我都睡不著覺!”
他一邊罵著,一邊往外走。
顧婉婉扔掉已經空殼的手槍,臉上的笑容也在听到寧承旭跟來時,徹底繃不住。
她緊張的跟上黑爺的腳步,回頭吩咐那些手下,“把那個男人埋了吧,就埋在海島的銀杏樹山上。”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黑爺對顧婉婉不同,還有種失而復得的高興,手下很听話的去處理尸體。
……
深夜。
雷雨大作。
轟隆轟隆——
天邊,閃電嘶鳴,大雨將窗戶分割出一條條裂縫,蜿蜒而下。
病房里的梅薇思被這巨大的雷聲炸醒,肚子跟著撕心裂肺般疼痛起來。
她揪著被單的手用力得泛白,憑借窗外照進來的閃電,伸手試圖觸踫床頭的呼救鈴。
疼,真的太疼了。
梅薇思撫著肚子,一點點往床邊挪,夠不著。
“思思!”
砰地一聲,門被大力打開,緊接著,燈也開了。
艾拉也被劇烈的雷聲吵醒,擔心她的情況過來看看,沒想到正好看見她痛苦的臉色。
“你身子重,別亂動,讓我來。”
艾拉狂奔過去,幫她按了呼救鈴,掀開她的被子,查看她的情況。
裙擺下,已經暈染了一灘小小的血跡,
這是……羊水破了??!
思思的預產期提前了,要生了??
“思思你堅持一下,醫生護士很快就來,你一定會平平安安生下小寶寶的。”
深夜兩點。
梅薇思被緊急推進產房。
艾拉被攔在門外。
護士問“請問您跟產婦是什麼關系?”
“我是她的朋友,我可以進去陪她生產嗎?”
“不可以的,必須得直系親屬才能進去,她的老公呢?必須得她老公到場,而且估計會需要他簽字的。”
艾拉急得直跺腳。
她怎麼會知道寧承旭在哪兒啊。
明明老婆就快待產期了,隨時都有可能提前生產,他已經幾天都沒出現過了。
又一個護士從產房出來,“請盡快聯系產婦家屬吧,產婦疼得太厲害了,恐怕得先打無痛針,這個必須要家屬簽字。”
“好,我現在就聯系!”
艾拉慌忙拿出手機,找到之前預存的寧承旭號碼。
電話撥過去,沒接通,溫柔的女聲提示她,對方不在服務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