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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他自己要求,艾拉就不推脫了。
她干脆指了指那邊的奶牛,“這頭奶牛剛剛生了小牛犢,你要是方便的話,就去幫忙照顧一下,小奶牛們很怕冷,你記得要拿毯子過去。”
這下直接讓寧承旭蒙圈了。
他本來以為是因為生了小牛,所以讓他去擠奶。
沒想到是照顧小牛,這種事情,寧承旭連寵物都沒養過,根本沒有一點經驗。
他愣了半晌,才問出一句“要怎麼照顧?是要我哄它們睡覺嗎?”
“哈?”
艾拉一陣無語,本來想說什麼,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沒有調侃他。
看得出來,寧承旭是好面子的,現在肯做這些活,已經是為了梅薇思拋去許多尊嚴。
“不是,剛生下來的小牛身上有些髒,還帶著母牛身上的血跡,所以想讓你打一盆水,給他們擦干淨,用毯子是因為天氣冷,擦完之後記得蓋上,不然會受風,小牛就會生病死掉。”
這麼說寧承旭就明白了。
他點點頭,按照艾拉的指示去做。
本以為不過就是給小牛擦擦身子,能有多難。
但沒想到的是,剛湊近母牛身旁,寧承旭差點被沖天的腥味給帶走。
他只能強忍著生理上的不適,進入牛圈。
小牛寶寶正趴在媽媽身邊喝奶,奶牛見到有陌生人進來,“哞——”的一聲長叫。
雖听不懂獸語,但寧承旭大概能猜到它是在警告,不允許他靠近自己的寶寶。
他學著安慰母牛,“我是來給你的孩子洗澡的,不要害怕。”
保鏢寧三在旁邊看著寧承旭,想笑,但又不敢,只能盡力憋著。
一直等眼前的母牛沒有那麼排斥自己,寧承旭才試探性上前,牽過它懷里的一頭小牛,用洗好的毛巾給它細心擦拭著。
然而,就在這時,母牛突然瘋了一樣頂過來。
寧承旭反應極快,旋身避開,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母牛身上的奶漬蹭到衣服上。
“旭爺!”
保鏢寧三嚇壞了,急忙沖過來保護他。
不過來還好,兩個人一過來,直接讓母牛將警惕心拉滿,以為是來傷害寶寶的,怒喝般地“哞——”一聲。
朝兩個人快速頂過去。
這種狀態,是寧承旭事先沒有預料到的。
伴隨著寧三的尖叫聲,牛圈里一時亂得簡直雞飛狗跳。
寧承旭和寧三,既要躲避母牛的攻擊,還要小心不能踩上地上的小牛寶寶,能閃躲的區域十分悠閑。
“哎呀!”
一聲夸張大叫,寧三被母牛差點頂了腰子,腳下陡然一滑,摔了個四腳朝天。
寧承旭顧不上他,他只能靠自己爬起來,卻不料手上踫到什麼軟黏惡心的東西。
不會吧不會吧!
他滿臉驚恐的低下頭,看清了手上的東西。
“啊——!!!”
一聲堪稱淒厲的慘叫,寧三當場嘔了,“旭爺,我t手踩到牛屎了!好大一坨!”
“……”
寧承旭听著就反胃,臉色沒好到哪去。
母牛听不得這樣的尖叫聲,再次朝寧三沖過去,發起攻擊。
寧承旭迅速閃身,擋道寧三身前,雙手擒住牛角。
寧三剛緩過一點點神,正想站起來,被慣性又摔回地上,一屁股坐在一坨牛糞上。
“!!!”
他要崩潰了。
“有沒有人啊!這牛瘋了啊!”
听見呼救聲的艾拉早就在往牛圈趕,看清牛圈里的混亂狼藉,她整個人都差點傻掉。
“住手!”
艾拉大喝一聲。
那牛仿佛能听懂,回頭看艾拉。
“你傷到人了,快走開!”
奇怪的是,這麼一句話,真的讓那頭牛消了氣焰,直接走到角落。
寧承旭這才得空整理衣領,走出牛圈。
寧三一臉生無可戀的跟在他身後。
艾拉擔心的問“有沒有受傷?”
寧承旭搖頭,余光瞟了眼身後的寧三,“我沒事,他估計不太好。”
艾拉順著他的目光,打量起寧三。
寧三剛吐過一波,�‘蒻痍w喙狹常 值奈芻嗾故靖 矗 腫 恚 醋約浩 傻哪芹綰奐! br />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全是屎!”
艾拉“……”
她嘴角直抽,又覺得這個氣氛下笑出聲太不道義,只好忍著。
“沒關系的,這些牛糞都是很干淨的,沒干的時候雖然有點臭,但回去洗洗就好哈。”
寧三只能看向寧承旭,“旭爺,我先回住處了。”
寧承旭點頭。
寧三拔腿就跑,簡直用上了百米沖刺的速度,深怕外頭其他幾個寧家保鏢看到他的狼狽。
趁著月色漆黑,他迅速消失在牛圈外。
艾拉又問了寧承旭一遍“寧先生,你還好嗎?”
寧承旭面色如常,淡定得不像話,利落的短發完全沒亂,“我很好,給小牛寶寶清洗的工作還沒做完,你先走吧。”
艾拉看了看外頭天色,“寧先生,已經很晚了,要不今天早點休息,小牛寶寶可以由牛媽媽自己再照顧一晚上,明天再清洗分圈。”
寧承旭堅持搖頭,“我干完再走。”
他轉身進了牛圈,忍著那股臭氣燻天的味道,繼續幫小牛寶寶清洗身體。
艾拉看得驚嘆。
這男人太從容了。
明明是豪門出來的少爺,他卻好像什麼都會,哪怕第一次進入這樣髒亂差的環境,也能忍受那股臭味。
這樣的男人,其他方面的能力肯定也很出挑。
可他,怎麼就負了梅薇思呢?
艾拉不解,又無可奈何,別人夫妻倆的事情,她無法摻和。
她扒拉著牛圈欄桿,一邊做手勢,一邊跟母牛說“別傷害寧先生,也別害怕,他是來保護你的寶寶。”
母牛像是又听懂了,乖乖蜷著睡覺,不再去搭理寧承旭。
艾拉這才放下心,又囑咐寧承旭“寧先生做完早點休息,這邊氣候多變,早晚溫差很大,越到晚上越冷。”
寧承旭專注手上的活,輕“嗯”了一聲做回應。
……
艾拉從牛圈出來,直接去了梅薇思的住處。
“我算是看出來了,他那人固執的很,說什麼都要幫你干活,說把你那份干完,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梅薇思听著,眼睫微顫,沒有過多情緒,很快就垂下眼眸。
可是,她坐得有點不自在。
寧承旭機緣巧合找過來之前,笙歌姐曾跟她聊過寧承旭的近況。
說她走了之後,寧承旭變得悶悶不樂,甚至將自己關在辦公室瘋狂工作,好幾次折騰得病到,進了醫院。
說沒有一點動容,是不可能的,但她總覺得心里像憋著一口氣。
一口難以咽下的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