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我坐擁億萬身價!!
紀御霆這才側目重新看了看似年裹在油紙里的蕎麥饅頭。
剛剛那麼生氣,還允許似年給他塞早餐?
“她什麼反應?”
似年想了想,“嫂嫂她……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他們還沒動筷,我就拿油紙卷了兩個饅頭收起來,哥吃點吧,還得留力氣帶老婆回去呢。”
紀御霆接了。
嚴峻時期,不是跟笙歌置氣的時候。
他吃早飯的時候,似年走到溪邊,手指撥弄清澈的溪水,呼吸林間清新的空氣。
“哥,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什麼時候帶嫂嫂回去?”
紀御霆坐姿霸氣,垂眸沉思,沒有立刻回答。
他想到余祥給的那張紙條。
是余祥給的線索,指引他去查寧承旭的行蹤。
余祥分明是知道笙歌在哪兒的,故意把他引過來。
不出意外,余祥這兩天內應該會出手。
“調十架直升機過來,一隊特種,槍械武器備齊,告訴拾年都安排到就近的山脈隱蔽,圍住這座山,順便勘察山中有沒有別的人潛藏。”
“如果有人敢悄悄上山,不準驚動,要放行。另外,必要時,所有人員以保護夫人的安全為先。”
似年點頭,“明白。”
正事安排得差不多了,紀御霆準備回簡屋。
想起笙歌嫌棄他身上的煙味,他問似年“你聞聞,煙味重不重?”
似年湊近他頸邊,認真的嗅了嗅他里面的襯衣領口。
“我對煙味不敏感,聞不出來,好像……沒了吧?”
聞不出來還湊得這麼近,紀御霆不爽的擰著眉,一巴掌糊似年腦袋上,把他拍遠點。
“滾犢子,離遠點。”
似年齜牙咧嘴,揉揉額頭,“要不我再讓拾年帶幾套衣服過來?不知道要在這里住幾天,總得有換洗。”
也行。
紀御霆同意了這個方案,又在石頭上重新坐下,打算晚點回去。
免得笙歌聞出他身上有煙味,又要挨修理。
中午飯點前。
紀御霆帶著似年回了簡屋院子。
兩人都換了一套衣服,紀御霆內襯白色,外面披了件深灰色大衣,走起路來威風凌凌,氣場依舊。
似年換了一套迷彩外套,軍靴長褲,很英氣。
兩人沿著鄉間小路緩緩走來,出挑的顏值隨時都像畫報周刊的主角。
但簡屋里並沒有看到笙歌,只有余嬸。
問過余嬸後,得知笙歌和寧承旭一起去田里摘菜里,紀御霆臉色都沉了幾分,迅速轉移陣地。
來到田間,紀御霆遠遠就看到兩抹正在采摘小白菜的身影。
雖然笙歌和寧承旭的距離不算特別近,但似乎在閑聊,有說有笑的,氣氛還算和諧。
一種名叫‘醋’的酸味瞬間席卷全身,紀御霆身上的冷戾的氣息,使似年幾乎是立刻感受到了。
似年很識趣的率先上前,朝田里摘菜的某人喊“寧承旭,你出來一趟,我找你有點事。”
寧承旭手上動作一頓,緩緩回頭,將站在田岸上的兩人分別看了一眼。
“好,我摘完小白菜就來。”
紀御霆臉色更黑,冷峻得要命。
似年立刻跳進田里拉走寧承旭,“急事,你必須立刻跟我走,小白菜有的是人來摘,而且,不是你的白菜你想摘也摘不了!”
他話里有話,直接架起寧承旭的胳膊拖走,寧承旭擰緊俊眉,全身的疼痛都被似年這一扯給喚醒,痛得沒力,只能由著似年哥倆好似的拉走他。
笙歌管都不管,專心挑選地里長得好看的白菜,放進籃子里。
紀御霆看了她一會,軍靴緩緩踩上松軟的田野,走到她身邊蹲下,欣賞她認真的動作。
旁邊注視的目光太扎眼,笙歌扭頭,跟他對視了一眼。
“換衣服了,這套挺適合你。”
溫柔的聲音說得很中肯,笙歌嘴角勾著微笑,像是完全忘了早上才發火揍過對方。
紀御霆也沒放在心上。
挨自己老婆的揍,太正常了,只要她別厭惡自己就行了。
“觀察得這麼仔細?”
笙歌嗤笑“衣服顏色都換了,我又不是瞎子。”
“……”就說一句有關注過他,有這麼難?
他並不氣餒,先一步幫笙歌摘掉一顆她看上的小白菜,放入籃子。
“笙笙,昨晚我說我有我們的結婚證,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
他繼續“結婚證鎖在家里的衣櫃抽屜,鑰匙在我這里,抽屜的位置不好找,何況里面還有其他重要的證件,我不可能讓其他人踫,所以我暫時拿不了,你能不能跟我走,我會給你看到想要的證明。”
沒想到笙歌再次嗤笑“你們怎麼連說詞都是一樣的,幾天前寧承旭也是這樣,非要我跟他走,我不同意,他就在院子里站一整夜。”
紀御霆臉色凝住。
笙歌嘆氣,語重心長的繼續說“我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你們對我來說都是陌生的,如果不是寧承旭,我甚至不知道原來我叫鹿笙歌。”
“但我不傻,我身上沒有手機,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山野偏僻,你們到底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是誰告訴你們我的位置?”
最後幾個字,她特別咬重,話里有話。
紀御霆倏地蹙起眉,听懂了她的意思。
她是懷疑周圍一直有誰暗中盯著她,把她的位置消息傳遞出去。
“這件事我會查,這里太危險了,到處都是樹林,非常便于壞人隱蔽,我實在不放心你的安全,我想先送你走。”
只有她安全了,他才有心力去處理暗中搞事的余祥。
笙歌搖了搖頭,很堅持,“我不走,就算要走,也得帶上余嬸,她必須……”
——!
話沒說完,田間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狙擊槍響。
“小心!”
紀御霆反應迅速,抱著笙歌在田間滾了一圈。
胳膊被流彈擦過,灰色大衣被劃破,浸了點血。
笙歌盯著他的胳膊,瞳眸一縮,“你受傷了。”
事出緊急,她完全沒有被陌生人壓著的害羞和窘迫,一雙眼都盯著紀御霆胳膊上的血。
紀御霆的注意力全在觀察開槍的方位,沒注意她的表情細節,無所謂一笑,“不礙事,小擦傷而已。”
小白菜地太矮,完全沒有可以遮擋的掩體。
幸好小白菜地前面是一片麥穗地,兩人一趴下,瞬間遮住了方位。
子彈是穿過麥穗射來的,紀御霆早就發現了異常,才避免被一槍打中要命部位。
他將笙歌牢牢護在身下,近得能听見彼此的心跳聲。
顧不得其他,他迅速取出兜里的手機,打電話給似年。
“山里有狙擊槍手,從麥穗地上方兩點鐘方向,射擊位置大概是三百米外的樹林,目測有掩體,立刻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