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我坐擁億萬身價!!
男人怕得腿肚子都在顫抖,很老實的搖頭。
紀御霆的眼眸一瞬間暗淡下去,又听男人說“我們老大沒有說過是不是人質,他對那個女人還挺好的,今天突然不知道怎麼了,走之前讓我把那個女人綁到山頂樹洞里,等我下山,才發現他們趁機走了。”
“御爺,我就是個跑腿的,我什麼都不知道,連那個女人是誰都不知道,但我真的不敢騙您……”
也就是說,山頂確實有個女人質被綁著。
但余祥為什麼留下人質,單獨跑路,這個他暫時想不通。
既然確實有人質,就必須去一探究竟。
紀御霆也不跟他廢話,槍口戳了下男人的腦袋,“繼續往前走,帶路。”
“是是是。”
臨近山頂,十隊的兵訓練有素的朝四周分散開來,率先上山,清掃一切帶有可能性的危險情況。
男人帶著紀御霆走到一棵古樹下,拾年率先上前,打開了遮蓋小樹洞的樹皮。
樹洞里,女人痛苦的緊閉雙眼,滿臉虛弱,嘴上被封了膠帶,手腳都被綁得非常結實。
她沾了塵土的臉,赫然就是笙歌明艷的五官。
“笙笙!”
紀御霆瞳眸顫抖,失而復得的喜悅使他一瞬間紅了眼,親自上前將老婆抱出來,安置到草地上。
輕輕撕下笙歌嘴上的膠帶,笙歌長睫輕顫,幽幽轉醒,虛弱的靠在他的肩頭上,抓住他的袖口。
“老公,我等你好久了……”
一開口,她的聲音沙啞至極,完全听不出原本嬌俏的聲線。
水霧在眼眶里彌漫,紀御霆心疼得胸腔呼吸都難受,“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害笙笙受苦。”
笙歌扯了扯嘴角,似是想安慰他別自責,卻乏力的暈了過去。
紀御霆深紅著眼眶,攥緊她的掌心,恨不得立刻把余祥揪出來千刀萬剮。
但是,他緊攥笙歌掌心的手,卻隱約摸摩挲到一絲不對勁。
原本帶著笙歌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不見了。
這幾年來,他送過笙歌很多戒指,訂婚的那枚紅寶石鴿子蛋,笙歌覺得太奢華招搖,所以一直喜歡戴他買的紅玉戒指。
她戴了整整幾年,因為生了寶寶,身體激素發生變化,笙歌比懷寶寶前胖了不少,連手上的肉都變多了,紅玉戒指便套在無名指上取不下來了。
如果非要取下,得將紅玉切割,笙歌不好壞了這麼好看的玉,就一直戴著。
理智漸漸回籠,紀御霆心情冷凝,本想貼貼老婆脖子的動作,冷不丁的停住。
懷里的女人不僅沒有戴戒指,手指消瘦,無名指平滑,沒有任何戒指的勒痕。
他眉目深蹙,緩緩將懷中的笙歌放到地上,仔細的端詳她。
五官精致,鼻梁挺翹,白皙的皮膚透著乏到骨子里的羸弱。
這張臉,這個人。
分明就是他的笙笙。
可是,無名指的痕跡不會騙人。
哪怕余祥硬生生取下了笙歌的戒指,手指肌膚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他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到笙歌的手指上,手指縴白消瘦。
很美很好看,卻極其骨感,沒有任何肉肉感。
才五天時間,難道是被余祥虐待,不給飯吃餓成這樣的?
心里雖然只是懷疑,但他不知道為什麼,對面前的女人就是親近不起來,說不上來的感覺,卻又莫名的想疏離。
“boss,你怎麼了?”
拾年發現了他的神色不對勁。
“沒事。”
紀御霆垂下眼瞼,不動聲色的收回手,“你來,將夫人抱到武裝車上,回市區,送醫院。”
“好的。”拾年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然後又驚駭的反應過來,“啊?我抱啊?”
確定他不會被boss打嗎?
“嗯。”
紀御霆神色深邃,不多解釋,起身下山,帶著人去對丘寧縣做最後的偵查。
拾年滿臉惶恐,不得不接下這個重擔,小心翼翼的抱起地上的笙歌下山。
……
一番折騰後,大部隊回了國調局,紀御霆留守在醫院。
醫生剛給笙歌做過全身檢查,結果出來了。
“御爺,報告顯示夫人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受到了驚嚇,估計又被餓了幾頓,有些營養不良,我給夫人吊點營養水,開些安神的藥就沒事了。”
“好,辛苦了。”
等醫生出去,紀御霆就坐在床頭,眼神復雜晦暗。
一雙手輕扯他的袖口,笙歌醒了,沙啞的聲音喊他“老公,幸好有你。”
紀御霆回神,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寬心,又幫她別了下耳發,動作極其溫柔。
“你沒事就好。”
她眼神眷戀痴迷的看著他,那雙眼就快黏在他那張俊臉上,錯不開了。
紀御霆避開目光,低問“五天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的車為什麼會從藍灣隧道沖出去?”
笙歌垂下眼,深思了好一陣,痛苦的撫著額頭,“我記不清了,只記得車跌下山谷後,我暈了過去,醒來就已經被綁了。”
似是想到什麼,她星眸驚恐,倏地攥緊紀御霆的袖口,“老公,綁我的人就是那個余祥,上次害恩恩的人。”
連上次毒奶粉的事情都知道,紀御霆不由得心頭動搖,“我已經知道了,笙笙放心,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我會保護好你,他沒有再趁虛而入的機會。”
笙歌點頭,嘴角勾起笑,很滿足,“有老公在,我什麼都不怕。”
她似乎比之前愛說情話了。
可這張臉,完全看不出一點問題。
但笙歌沒有雙胞胎姐妹,這世上怎麼可能有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心情一度復雜,病床上的女人朝他湊過來,眼巴巴的望著他,“老公,能不能抱抱我。”
紀御霆壓抑心思,坐近她,將她可以腦袋靠著自己的肩頭。
“老公,我身上髒髒的,你會不會嫌棄我?”
“不會。”他答得既冷靜又平靜。
笙歌滿意了,沙啞的聲音染了幾分情谷欠,“那……今晚能不能跟老公一起洗澡呀?”
縴細的指尖,不安分的隔著襯衫,撩撥他的腹肌。
暗示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
紀御霆輕輕皺眉,沒由來的心頭隔應。
眼前人明明就是他心心念念的老婆,可他非但沒被勾起火,還覺得反感。
他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越來越放肆的小動作。
“你受了驚嚇,醫生說要好好休養,其他事等以後再說,乖一點。”
笙歌努了努嘴,不接話。
被拒絕了,她明顯有點不高興。
堂堂國調局御爺,長得帥,身材也好,如此優質的男人,莫非那方面不行?
面對消失五天的老婆,竟然能忍得住不吃掉,酣暢淋灕一番。
她憤憤不滿的想著,紀御霆也沒閑著,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她的每一個細節表情。
“笙笙,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有多崩潰,吃不好,睡不好,我每天都在想你,生怕你忘了我,忘了我們結婚時,給彼此的承諾。”
笙歌微微一笑,聲音嘶啞卻很柔,“我怎麼可能會忘,畢竟我最愛老公了。”
紀御霆黑眸無波,緊盯著她,一字一句清晰的問“那笙笙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你給我的承諾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