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我坐擁億萬身價!!
他擰緊眉,沉著臉,有條不絮的分析這件事。
放眼整個華國,恐怕沒幾個人能打贏笙歌,除非對方派出大量精英級別的,但這種情況太惹眼,大張旗鼓的出現在醫院里,很難不引人注目。
或者,對方身上配了槍。
紀御霆心髒揪緊,整個凌亂的病房里並沒有一絲血腥味和血液痕跡,他希望這一點懷疑不成立。
又或者,還有最後一種情況,笙笙是故意詐降被綁,用自己做誘餌,否則恩恩不會被藏進衣櫃里,應該被一起綁走。
理清整件事的思路後,他沉沉嘆息,對于自家老婆以身犯險的行為,感到非常無奈和自責。
恩恩還再哭,哭聲又嬌又微弱,眼淚花哇哇的流,小嘴癟癟的,像在給自家老爸身上的憂郁氣息伴奏。
紀御霆耐心的哄著,余光卻瞟到散落在桌下的一攤奶粉。
他走過去,緩身蹲下,查看那攤奶粉痕跡。
修長好看的手指沾了沾粉質,在指尖上捻了捻,深邃的黑眸思索著。
似年昨晚忙了個通宵,這會兒好不容易回家補一趟瞌睡,紀御霆不打算再辛苦他。
“立刻通知九隊隊長陽玖承,調出一小隊兵,只要十人,再牽一條軍犬過來。”
“是。”
等陽玖承整頓小隊快速過來的空隙時間里,紀御霆一邊哄著寶寶,一邊等寧承旭過來交班。
寧承旭過來的一路上都在飆車,十分鐘不到,就趕到了嬰兒病房。
望著滿屋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凌亂,寧承旭的表情非常嚴峻,幾乎是立刻問“笙妹妹的位置查到沒有?確保了她的安全沒?”
紀御霆臉色沉沉“沒有。”
寧承旭相當不爽,“那你怎麼有心思這麼淡定?那群人敢在眼皮底下搞事,可見黑色勢力不小,如果傷害笙妹妹怎麼辦?”
“你不是最喜歡在外面維持你愛老婆的形象,這次笙妹妹不見你,我怎麼看你一點都不擔心?”
紀御霆斜斜扭頭,一眼就看到寧承旭那恨不得吃了他的凶惡眼神,跟著滿臉冷戾。
“寧承旭,我老婆不見,你一副這麼著急上火的樣子,我還沒死,你就這麼想接我的盤?”
“……”寧承旭話頭一噎,“現在找到笙妹妹才是要緊事,你居然還有空吃我的歪醋。”
紀御霆冷著臉起身,將懷里的小恩恩塞進他手里,給他抱著,“是不是歪醋,你自己心里清楚,照顧好你的干兒子,別再讓他出任何意外,我去找笙笙。”
寧承旭鳳眸微眯,有些不放心,更不甘心,“能不能帶我一起去?好歹我也從事秘查處處長,身手不低,總是能幫上忙的。”
“不必,我國調局的兵,不比你這個前任處長的身手差。”
紀御霆慎重的睨了他一眼,“恩恩交給局里那些沒帶娃經驗的警員,我不放心,只能交給你,你如果照顧不好恩恩,拖我的後腿,笙笙那邊也會多危險一分,你自己掂量清楚。”
寧承旭不接話了。
陽玖承那邊的小隊已經集結完畢,紀御霆轉身就走,火速離開了醫院。
……
在山林里走了十多分鐘,笙歌被一群匪徒挾持著,總算到了目的地。
高跟鞋踩在石磚上,響動清脆。
不再是土地泥路。
看樣子是到達目的地了。
她一路上一言不發,而這群西裝男人也沒說話,安靜得詭異,沒有暴露一點幕後信息。
高跟鞋擺在地上的聲音越發清脆,因為眼楮被蒙住,笙歌的听力感官越發集中。
腳下似乎不是石板路,更像是昂貴的大理石地磚。
貌似她被帶到一個很有錢的地方……
這群綁匪竟然不是將她帶到山林的某個廢棄小屋看管嗎?
內心狐疑著,笙歌被推進了某個屋子,西裝男人按住她的肩,讓她坐下。
座位觸感柔軟,布料和棉花的質感。
她這是坐在沙發上?
笙歌心里百思不得其解,這到底是綁架,還是請她來做客的?
眼罩被摘下,驟然的強光迷得笙歌不開眼,適應了好一陣才再次抬眸。
映入眼簾的是奢華精致的大別墅,她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別墅的大廳,坐的是側面的沙發。
笙歌扭頭,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西裝革履,中年,霸氣中又透露出一絲痞氣。
男人正抽著咖色雪茄,慵懶的倚在沙發上。
他犀利混濁的眼眸微微眯起,凝了旁邊的手下一眼。
手下會意,上前兩步,去掉笙歌嘴里的毛巾,就走到茶幾前幫她倒了杯茶,態度好得不像話。
“跟紀太太做個自我介紹,我是陳開,s市地下生意的老大,這是我的一處私宅,很久沒打掃,紀太太見諒。”
笙歌神色疏冷,瞟了眼桌上的茶,紅唇冷哼,“我的繩子都還沒解,喝哪門子的茶,陳老板用這種手段請我來做客,是不是太偏激了點?”
陳開吐納雪茄的煙霧,笑道“紀太太自己不就可以解開繩子,如果讓我的人來,紀太太的心思可就露餡了。”
笙歌一怔。
這人居然猜到她是故意被綁,看來還真是不簡單呢。
都被拆穿了,笙歌也不再藏著了。
她被反綁在身後的手腕,看似繩子系得痕跡,實際上是個活扣。
如果遇到致命的危險,笙歌隨時可以解開繩子自救。
她臉色如常,並沒有被拆穿後的尷尬,表情矜貴淡然,輕輕松松的解開繩子,扔到茶幾上。
“費了這麼多心思,陳老板到底想干嘛?”
陳開悠閑地抽著雪茄,緩緩道
“我的人是機緣巧合之下抓了紀太太,紀太太現在畢竟是華國首富,御爺又是軍區之王,你們夫妻倆都是華國頭名人物,第一次來做客,當然怠慢不得。”
注意到他對紀御霆是尊稱,笙歌心內狐疑。
“你的人原本是沒想抓我,卻想抓走我的寶寶,你以為對一個孩子下手,就可以威脅紀御霆?”
陳開“紀太太想錯了,我之所以要帶走你家紀恩世,並不是要對他下手,而是保護他。”
笙歌斂眸“什麼意思?”
“我是老來得子,人到40多歲,老婆終于生了個兒子,比你們家寶寶大一點,四個多月,也在吃如意家的奶粉。”
“前兩天,我家寶寶也因為體弱發燒,送進了醫院,跟紀太太家的寶寶是同一層樓的病房,偶然得到奶粉有問題的消息,我也一直在查幕後黑手。”
“對方應該也是混黑的,勢力說不定比我還大,我得到消息,對方估計已經御爺知道在調查奶粉的事情,要對幾家已經送進醫院治療的寶寶下手。”
“所以我只好以綁匪的名義,先下手為強,麻痹對方,讓他們以為是御爺樹敵太多,幸災樂禍,就會放松警惕。”
“沒想到紀太太警惕性這麼高,又這麼能干,不僅把寶寶藏起來,還自己以身犯險來試探我這邊的虛實。”
笙歌懂了,將他的別墅又環視了一圈,沒有盲目輕信他說的話。
“你家寶寶才四個月大,聞不慣煙酒氣味,可你居然當著我的面抽雪茄,而且在我進門時就已經聞到了煙草味,顯然你不止抽過這一根。”
笙歌冷笑“要用這種方式麻痹我,獲取我的信任,是不是該把細節處理的更好一些?”
陳開正在往煙灰缸里,抖手中未燃盡的雪茄。
听完笙歌的話,他一怔,直接將才抽了一點點的咖色昂貴雪茄掐滅,完全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