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我坐擁億萬身價!!
紀御霆幫她蓋上被子,扶她重新躺好,溫聲細語的哄道“老婆放心睡,我來守夜,恩恩如果醒了,我來兌奶粉,別忘了當初你坐月子,這些事都是我做的,我比你熟悉。”
他都這樣說了,笙歌沒有拒絕,“行,正好去去你亢奮的精神頭。”
紀御霆再次俯身,親親她的軟唇,仿佛怎麼膩都膩不夠。
笙歌乖乖閉眼,睡顏安靜。
紀御霆在床邊,先守了她一會,見她真的睡著,才轉身去了恩恩的嬰兒床邊。
夜晚,對于熟睡的人來說,仿佛只是瞬息之間的事。
但對于徹夜不敢休息,處于半警醒狀態中的紀御霆,確實漫長的。
有時候他甚至在想,如果他跟笙笙都不是豪門子弟,他沒有軍區背景,笙笙不必肩負家主之責。
只是一對普通的夫妻,生了一對可愛的龍鳳胎,日子會不會比現在安逸輕松很多?
但這些,終究只是奢望和幻想。
他跟笙笙,彼此都需要承擔太多,根本卸不下擔子。
想著想著,紀御霆在渾渾噩噩間就睡著了。
半夜五點,他是被恩恩的哭聲吵醒的。
來自軍人多年的警醒,恩恩剛啼哭一聲,嚎的聲音還不算很大,他瞬間醒了,立刻抱起恩恩,溫柔的哄了哄。
又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眼陪護床上的笙歌。
還好,老婆還睡得很香,沒有被吵到。
他抱著恩恩,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嬰兒病房,去了隔壁安靜無人的育嬰室,熟練有序的給寶寶兌奶粉喝。
隔天一早。
紀御霆剛睡下兩個小時不到,似年就來了。
因為笙歌還睡著,紀御霆做了個噓聲的動作,讓似年放輕腳步和聲音。
似年正想說話,被他嚴肅的表情給嚇回去了,乖乖點頭,就站在門口等他。
等紀御霆出來後,似年才敢大聲一點說話“哥,關于其他豪門家里的育嬰奶粉,我每家人都悄悄收了一罐,沒說具體原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隨便找了個借口糊弄過去,收到的奶粉罐已經送去國調局檢測部門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
“好。”紀御霆拍拍他的肩頭,“昨晚辛苦了,回去休息,把拾年叫過來。”
似年笑得如憨厚柴犬。
“不辛苦,為我可愛的小佷兒辦事,是應該的,必須盡快揪出幕後的人,才能安心。”
紀御霆大掌抬起,揪了揪他英俊的臉,“回去讓小夏幫你敷個面膜,瞧你這皮膚黑的,從去邊境出差回來,都多久了,怎麼還沒養回來?就快要訂婚了,該收收心,除了公務,把心思多放在小夏身上。”
似年本來是笑嘻嘻的,听他說起曬黑,表情瞬間就不那麼爽了。
“知道了,我跟小夏感情很穩定,哥放心。”
紀御霆點頭,“去吧。”
似年轉身離開醫院,臨走前給拾年打了電話交班。
紀御霆去旁邊的盥洗室,隨意的洗漱了下,去去身上的疲乏。
等拾年火速趕到時,他正好洗漱完,“來開車,去國調局。”
“得 。”拾年屁顛屁顛的跟上,跟他一起進了電梯。
電梯里,拾年站姿軍正,紀御霆眉目冷厲,沉思著什麼。
想了想,他吩咐“醫院人多眼雜,再派幾個人暗處守著恩恩的病房,以防萬一。”
拾年規規矩矩的點頭“好的boss。”
“另外,關于恩恩奶粉問題的案子,你看過沒有。”
“來之前已經看過一遍,知道似年哥昨晚大概的調查進度。”
紀御霆摸了摸腕表,又看了看指針時間,繼續問“既然看過,針對這件事,你對幕後凶手有沒有什麼想法?”
“我嗎?”拾年指了指自己,好久沒在紀御霆身邊忙公事了,他還有點不習慣。
紀御霆沉著臉,語氣嚴厲“電梯里只有你跟我,難不成我是在問鬼?”
他暗暗不爽,腹黑道“結了婚,一度假回來,怎麼像缺了腦子似的?被你家小媳婦哄著天天啃蜜罐,把腦子吃傻了?”
拾年“……”他被吐槽得滿臉苦澀,偏偏面前這個是大上司,他最慫紀御霆了,什麼也不敢說,默默听訓。
等兩人到了醫院內部的地下停車場,上了車,拾年才開始說他的想法。
“boss,目前世面上對食品安全監管得嚴,這種不合格的有毒奶粉,只有有生產執照的,都是不可能制作的。”
紀御霆坐在豪車後排,略微思索著“你懷疑是從黑市淘的?”
拾年點頭,想了想又搖頭,“不算淘,應該就是黑市那邊的大戶生產的,恩恩小少爺和念念小姐每個月的奶粉所需很大,boss每次都是讓如意集團送一整批,屯著吃。”
“如果質檢結果出來,其他豪門里的奶粉罐,也有一模一樣的成分,這種情況下,大量的奶粉罐肯定是黑市那邊產出的,幕後很有可能是黑市某個老大。”
“不過,我一直沒想通他們為什麼這樣做,而且只針對豪門貴族,不針對平民,難道是仇富嗎?”
紀御霆沉默了好一會兒,一直在看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
他黑眸嚴峻幽冷,似乎想到什麼不好太的回憶。
“如果真是仇富,案子的性質問題不大,但如果只是單純針對紀家,這件事恐怕要比想象中更復雜。”
拾年嘆息,沒說什麼,專心開車。
……
醫院里,紀御霆增加的暗哨保鏢還沒到,恩恩餓了,哇哇大哭。
笙歌被吵醒了,環視病房一圈,只有她跟嬰兒床上的恩恩在。
她知道,紀御霆是去處理眼前棘手的案子了。
藏在暗處,迫害紀家幾個月的釘子,如果不揪出來,不拔出,將來會是很大的隱患。
她迅速收心,走到嬰兒房邊,抱起哭得委屈的小恩恩,哄了哄。
自從生了寶寶,孩子喂奶換尿布的事,一直是紀御霆和于媽在做,紀御霆不讓她踫,每次總喜歡跟她搶照顧寶寶的活干。
笙歌心里感慨,一邊抱著寶寶,一邊親自幫寶寶沖調奶粉。
雖然手法生疏,但她很堅持,沒有叫護士小姐姐進來幫忙,滿臉認真。
早上八點半,嬰兒病房門口只站了兩個便服的警員。
威儀正直的氣勢,卻讓整層樓過路的人,不自覺離得遠一點,一看就惹不起,更不能惹。
沒幾分鐘後,正在喂寶寶喝奶瓶的笙歌,敏銳的听見門外有說話的聲音。
緊接著,是一陣 的響動,病房的門打開了。
進來的是護士打扮、戴著口罩的女人,手里還端著一個醫用小托盤。
笙歌瞟了眼她身上的工作服,很快收回目光,專心給寶寶喂奶瓶,“我沒有按呼叫鈴,有什麼事?”
“鹿小姐,寶寶該吃藥了。”
笙歌“治療心髒問題的藥?”
護士點頭,“是的。”
笙歌蹙眉“昨天你們的主治醫生不是說那款溫和的中成藥售罄,需要等兩天,再觀察下寶寶的狀態決定?”
“昨天醫生的確是這樣說,但今天藥已經從國外藥用局送過來了,您的寶寶石醫院的病人,我們不敢馬虎,所以立刻給您送過來。”
笙歌沉思了會,將低眉順眼的小護士上下打量,心內有些狐疑。
她不動聲色的同意,“藥拿過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