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我坐擁億萬身價!!
梨叔臉上堆滿皺紋,笑得卻格外慈祥,“我十幾歲的時候就在紀家了,那個時候還會跟司機一起,去接老爺子放學,時間過得真快,沒想到我在紀家,半輩子都過去了。”
笙歌點頭,听得感慨,“難怪爺爺很信任梨叔,有梨叔這樣忠實可靠的老管家,是紀家的福氣。”
“能被太太夸獎,我很榮幸。”
兩人臉上都揚起笑,氣氛和諧。
眼見就要下到一樓,笙歌繼續試探問“梨叔應該是現在紀家工齡時間最長的人了吧?那梨叔應該見過紀御霆的爸爸媽媽,我的公公婆婆。”
梨叔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語氣染上幾分黯然,“對,見過,承允少爺是老爺子最疼愛的大兒子,他和夫人去世的時候,還那麼年輕,只留下幼小的御爺孤苦伶仃。”
想起這些事,他很感慨,“當初的御爺,過得是真的苦,他沒了父母,年紀又小,二爺和三爺都想拿權,他這個長孫,在夾縫中生存,幸好老爺子將他帶在身邊護著,雖然老爺子對御爺很嚴厲,但也替御爺擋了不少暗算和陰招。”
“暗算和陰招?”笙歌迅速抓住他話里的關鍵詞,“確實,大豪門里是非太多,黑暗的髒東西更多。”
她話音頓住,借機詢問梨叔,“連這麼小的孩子,都要對他耍心機,使陰招,紀御霆的父母真的是死于車禍?而不是人為?”
梨叔一臉懵,“太太為什麼會這樣問?當初老爺子還是軍區梟雄,這起車禍是他親自調查,最後結案的,不可能有錯。”
笙歌觀察著梨叔的表情,見他臉上沒有什麼異常,似乎真的不了解內情。
紀老爺子親自結案,判定為意外車禍身故。
紀勇卻說不是車禍,是另有原因,甚至是人為造成。
到底是誰在說謊?
以老爺子的精明程度,他當初真的不知道事實真相?
如果是另有原因,紀老爺子連身邊最信任的老佣人,都不告訴,可見,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非比尋常。
這件事不能細思,越想越覺得問題頗多,尤其是紀老爺子對這件事情的態度,讓她很起疑。
“太太?太太!”
見她想得出神,梨叔喊了好幾聲,才喚回她的思緒。
笙歌“怎麼了?”
“太太怎麼突然想起要問御爺爸爸媽媽的事?”
笙歌笑得雲淡風輕,“沒什麼,只是覺得從來沒有見過公公婆婆,有點可惜,所以對他們的事好奇,不是什麼大事。”
“原來是這樣。”
梨叔表示理解,“太太,到別墅門口了,您是回御笙小築還是去車庫開車出門?”
“去車庫,公司里還有許多事需要處理,不過,梨叔去忙就是,不用管我,紀家的條條小巷子,我現在走的很熟悉,不會迷路。”
既然她不願意送,梨叔沒說什麼,恭敬鞠躬,目送笙歌離開,“太太您慢走,注意安全。”
笙歌微微額首,往車庫里走。
梨叔就站在別墅門口,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才轉身回去繼續伺候老爺子。
柒年追捕人的效率特別高。
當天晚上前,就將準備乘坐不實名貨船的紀星暉找到。
紀星暉原本是打算悄悄離開華國國境的,沒想到在碼頭上,就當場被抓了。
他文文弱弱的瘦身板,根本不是柒年那群受過專業軍事訓練的兵哥哥對手。
陸地上跑不過,跳進海里又差點把自己淹死。
最後還是柒年帶隊的那群兵哥哥,將呼救哀嚎的紀星暉撈上岸,戴上手銬。
紀星暉很絕望,“紀御霆太狠了,他真的想置我于死地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我走不行嗎!”
“放開我!你們要把我帶回紀家祠堂挨訓鞭嗎?還是送進高級監獄服刑?”
“我不去,我死都不去!我要見紀御霆!”
柒年一群人理都不想理他,無奈這玩意兒精力太旺盛,像瀕臨死亡前的最後掙扎,不停叫囂。
實在被鬧煩了,柒年也不慣著,直接撕了一張封條,將他嘴巴粘住。
“紀二爺最近正在國調局的小單間做客,御爺請暉少爺一同去體驗一下。”
是被國調局關一關?
紀星暉很快就不掙扎了,只要不是挨訓鞭,或者進高級監獄那個地獄,他就還有機會,國調局最多關一個星期就能將他放出來。
但事實證明,他想的太輕松了。
紀勇不是什麼大錯,又是長輩,紀御霆讓他住了單間,雖然什麼都沒有,但好歹不用跟別人擠廁所。
紀星暉就不一樣的,直接被扔進一群人里。
十多個大男人,沒有床,連廁所都只有一個。
全都是一群犯了事的嫌犯,而且都不是小案子。
紀星暉被硬生生推進去,隨著鑰匙上鎖,他扒拉著鐵欄桿,不停的喊“我要見紀御霆!讓紀御霆那個狗東西來見我!”
上來就對國調局老大直呼狗東西,雖然沒有不干不淨的咒罵,還算有素質,但他狂妄的態度,像極了缺少社會毒打的優越少年。
警員非常不爽,一句話都懶得跟他說,鎖完門就走,留下一個高傲的後腦勺。
“你站住!”
紀星暉扒著鐵門喊,但警員已經走遠了。
後背總覺得陰森森的,似乎有很多雙眼楮盯著他,搞得他渾身不自在。
他弱弱回頭,視線聚焦在牆角,繞著牆邊看了一圈。
全都是人,是一群高矮胖瘦的男人,數十雙眼楮望著他。
他從來沒進過這種地方,氣勢瞬間沒有剛開始這麼足了。
旁邊一個男人問他“哎,新來的,你是犯了什麼事被弄進來?”
紀星暉攥緊拳頭,手銬跟著響動,“我是被紀御霆陷害,紀御霆六親不認,要把我置于死地。”
紀御霆?
就算這些人跟國調局都沒什麼關系,但這個名字,s市沒有人不知道。
所有人面面相覷,都不太相信他的話。
“你是御爺的誰?他要這麼害你。”
“我是他親堂弟,紀御霆當初不擇手段的從我爸手中搶走掌權,才有了今天的地位,現在他要教我和我爸趕盡殺絕,簡直就是個畜牲。”
紀星暉果斷自爆身份,以為能鎮住這群人,能讓他被關起來的這幾天,招幾個小弟,好過一點。
但他不知道的事,這間房里塊頭最大的那個男人,是混黑的,跟國調局有很大的仇怨。
紀星暉剛說完,頭發就被人揪住,一把按到牢門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他慘叫,完全來不及反應,腦袋都快被這一下砸暈了。
大塊頭的男人,死死揪著他的頭發,將他按住,咬牙切齒道“紀御霆上次繳黑,抓了老子多少兄弟,還把老子抓進來了,老子跟他有不共戴天的仇。”
“??”紀星暉一臉懵逼。
他努力措辭,撇清自己,“害你的是紀御霆,關我什麼事?你打我干什麼?”
大塊頭非但沒松手,反而揪得更用力,力道大得快要掀掉紀星暉一層頭皮。
“紀御霆權勢太大,我奈何不了他,但我可以收拾他的堂弟,狠狠出一口惡氣!”
“???”
紀星暉整個人都不好了。
嗎的,他簡直就是個大怨種,被關起來就算了,還要替紀御霆擋災,當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