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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南薇轉頭看過去，真的看見吳曼婷似乎正在和什麼人說話，兩人一路往她們這個方向走。
厲南薇立即轉回頭，背對著她們的方向，然後低聲對姜媛昕問道，“和吳曼婷在一起的人是誰啊？”
姜媛昕用菜單擋著臉，小心翼翼地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看著看著，姜媛昕就微微咂舌，她回過頭來，看向厲南薇，低聲開口道，“是卿飛羽。”
看來她們兩個還是走到一起了。
厲南薇對此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她似乎听見兩人在自己後面坐下來，有些意外地微微揚眉，看向姜媛昕。姜媛昕像是知道她想要問什麼一樣，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小聲道，“是坐在你後面了。”
這不是巧了麼……
厲南薇只覺得稍微有些尷尬。
後面的兩個人還渾然不覺，完全不知道她們兩人已經被人監控在目光下。
“卿小姐你這麼長時間都沒來找過我，我還以為你是用不上我了。”吳曼婷對著卿飛羽笑笑，聲音里听上去似乎是有些埋怨的意思。
卿飛羽就只是微微一笑，裝作自己什麼都沒听出來，勾起唇角來，輕聲對吳曼婷開口道，“吳小姐誤會了。只不過是京城的事情有些多，所以一時之間沒能忙的開而已。這不，我那邊的事情剛一解決，我就過來找吳小姐你了。”
這話說的吳曼婷心情挺好。
看來，自己在卿飛羽心里面還是很被重視的。
“卿小姐，你今天來找我是要做什麼的啊？”吳曼婷心里壓不住事情，又像是想要和卿飛羽證明自己的能力一樣，主動對卿飛羽道，“我最近在公司發現了，祁總監和姜總監之間的關系不太好。她們兩個私下應該是有恩怨的。”
“私下有恩怨”並且在一起吃飯的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出幾分笑意來。
不知道卿飛羽會不會相信。
“她們兩個的關系不好嗎？”卿飛羽顯然也是有些意外的，她微微揚起眉梢，有些詫異，她如有所思地問道，“她們兩個……會在公司里面吵架嗎？”
這個吳曼婷還真就不知道，她也沒看見這兩人在公司吵架的樣子，正想說不知道，吳曼婷又怕自己在卿飛羽心里的形象變成沒用的人。她稍微思索一下之後，小聲道，“雖然沒有當著我們的面吵過架，但是姜媛昕曾經指著祁總監的鼻子罵過。”姜媛昕眨眨眼，指一下自己，表情疑惑。
厲南薇就只是輕輕地搖搖頭。
“罵什麼了？”卿飛羽還是有些不相信。
姜媛昕和厲南薇的關系很好，而且和祁家的關系也還能說得過去。就算祁微不是厲南薇，那姜媛昕就算是看在祁家的面子上，也不會給祁微什麼難堪才對。
這怎麼和自己知道的情報不一樣？
吳曼婷興致勃勃地道，“罵是廢物啊，還說是笨蛋什麼都做不好什麼的。祁總監應該是走後門進來的，所以專業能力不行，姜總監就一直都看不上祁總監。但是吧，祁總監應該在別的地方比較厲害……在接待男性客戶的時候，姜總監經常讓祁總監去接待。”
微微抽一抽嘴角，厲南薇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她去接待過什麼男性客戶？不就是接待過一個孟如元嗎？在吳曼婷的嘴里面怎麼就變成“經常”了？
厲南薇姑且還是心情復雜，姜媛昕的神色已經看上去想打人了。
她怕說話驚動那兩個人，便看一眼厲南薇，干脆在自己的手機上敲敲打打，然後將消息發給厲南薇看。
“我什麼時候這麼罵過你！？”
厲南薇失笑，輕輕搖頭。
她就只是看一眼面前上來的刺身，一邊安靜的吃東西，一邊听著吳曼婷繼續詆毀自己。
吳曼婷看卿飛羽感興趣，人就更來勁了，她繼續道，“上次祁總監被姜總監罵過之後，一直都不太高興。這段時間姜總監的工作好像也變少一些，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boss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打算將姜總監撤回到江城了。”
姜媛昕翻個白眼，要是真的能讓她回江城的話，她還听開心的。
吳曼婷怎麼就覺得這是責罰了？
“這樣嗎？”卿飛羽微微蹙起眉頭，總覺得吳曼婷說的話和自己听到的情報出入很大，她猶豫地看一眼吳曼婷，不知道哪邊說的才是真的。她自己手下的那些人現在應該已經被祁家發現了，也保不準都是裝出來給自己看的。
吳曼婷真實在身邊工作，看見的應該是真的……吧？
還是有些懷疑，卿飛羽若有所思地看看吳曼婷，也沒說什麼別的話，就只是對著吳曼婷問道，“我可以叫你曼婷嗎？”
吳曼婷高興還來不及呢，趕緊點頭道，“當然可以啊。”
“那，曼婷。你和厲南薇是大學同學吧？”卿飛羽並沒有直接說，反而是試探著問道，“那你在看祁微的時候，有沒有覺得她和厲南薇很像？”
她感覺到的相似就只是一種直覺而已，並沒有什麼太確定的根據。
吳曼婷和厲南薇更熟悉，如果真的是一個人的話，她應該比自己先懷疑。
“像？”不想，吳曼婷卻是一臉詫異地看向卿飛羽，然後直接擺擺手，一臉不屑地道，“這兩個人也就是名字里面有一個字一樣而已，還就只是讀音一樣。別的地方可一點兒像的地方都沒有。”
她的面上都是藏不住的嫌棄，方才和卿飛羽說話一直有的一點兒小心翼翼這會兒消失得干干淨淨，哼笑一聲之後才道，“祁總監雖然工作能力不怎麼樣，但是應當也是豪門出身，言行舉止十分優雅。厲南薇……就算是嫁進豪門也改不了她就是個撿來的本質，不管怎麼裝，骨子里面都是鄉野村婦。”
這話不管真假，卿飛羽听著是挺順耳的。
于是，卿飛羽也沒怎麼追究話的真假，就只是微微抿唇，輕聲開口道，“曼婷，你這麼確定他們兩個不是一個人嗎？”
“我當然確定啊。”吳曼婷說的理直氣壯，甚至拍胸脯保證道，“肯定不是一個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