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盜元寶哈理落網
樁家見這幾天黃石生都未來賭,那麼自己輸掉的三十吊錢,贏回來無望了。心想,五通神哈理這事辦得夠窩囊的了,他想到這里,氣不打一處來!思量再三,責令哈理︰“三日之內把三十吊銅錢偷回,或者能把黃石生的十幾個金元寶偷來更好。否則,有你好看的!”
哈理憤憤然,但亦沒有辦法,俗話說︰“吃你飯,只好受你難。”
于是哈理先去黃石生家踩點,盡管上次也去過,而且也得手,但是這次也得去看看,涉及黃金,事關重大,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于是哈理先變化成賣百糖的,挑著百糖擔,在黃嶴村轉悠著,一邊挑一邊撥動那貨郎鼓,高叫著︰“賣百糖呵,賣百糖!又香又甜的百糖,吃得嘴巴,香到五更的百糖,吃到嘴里,香到屋里的百糖!……”
久未見賣百糖的上門,現在突然來了個賣百糖的,整個黃村的小孩子們頓時沸騰了!黃石生的小兒子年方十二歲,也吵著要買百糖,黃石生說︰“把賣百糖的叫到家里,我要看看這百糖好不好,看好清爽的才可買。”
一會兒,賣百糖的跟著他的小兒子來了。黃石生看看這百糖還算清爽的,就稱了半斤,讓賣百糖的給敲細一點,小兒子高興得去拿碗盛百糖了。五通神趁這空隙打量這房前屋後,末發現什麼異常,給黃石生的兒子盛了百糖之後,一邊挑著百糖擔,一邊𠀾著貨郎鼓,高叫著賣百糖,就離開黃嶴村了。
那天夜里,五通神躺在床上,他怎麼也睡不著,上次在黃石生家偷戒指和金手鐲,雖然僥幸成功,但通過這次在賭場上交手,發現黃石生的功力遠在自已以上!以至使自已行動失敗,想想這些,自己心里無底,而心頭有點發毛。思前想後,自己還是小心點為妙。決定明天再去踩點。
第二天,五通神變化成一個算命先生。竟一路向黃嶴村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叫︰“算命測字,算命測字,算一算好一半,勿算只剩做鞋鑽!測字測一測,金錢撐來整大搭!”
進了黃嶴村,他從村頭叫到村尾,竟無一人接腔,這讓
他大失所望,他正想走出村去另想辦法。
這時黃石生的老婆出來說︰“算命先生,命多少錢一個?”
算命的說︰“算命兩個銅錢,測字一個銅錢。”
“那就測個字吧!”黃石生的老婆王墨蘭說。
算命的說著跟王墨蘭走進屋里來,算命的未見什麼異常,心里稍安。
王墨蘭把他帶到桌邊坐下,算命的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丙子年,甲午月,癸未日。
出紙牌讓王墨蘭抽,她第一張抽出來一看是坤,第二張抽出來是坎。算命的又拿出一個小竹筒。里面插滿了竹簽。算命的搖了幾下讓王墨蘭抽一根,沒想到,卻帶出二根。得丑、得辰字。算命的說︰“動二爻、動五爻。坤為地,坎為水。
水地比卦︰
妻財子水、應
兄弟戍土o
子孫申金、
官鬼卯木、世
父母巳火x
兄弟未土、
得之卦地水師︰
子孫酉金、應
妻財亥水、
兄弟丑土、
父母午火、世
兄弟辰土、
官鬼寅木。
算命的問︰“是求財還是求其他?”
王墨蘭說︰“運氣和財運。”
算命的說︰“此卦難以求財,還應防破財。”
王墨蘭听後心里不爽。心想︰“老公就昨天賭了一盤,好歹也贏了三十吊銅錢!”她正在想著,只听算命的接下說︰
〈—〉、世爻失令,衰弱,自身力量不足。
〈二〉、財爻子水月破,日克衰敗至極,雖化子孫酉金,
然酉金失令又旬空,無力生財,用神逢危無救,不
吉。
〈三〉、父兄各臨月日旺動,父動生兄,卦中子孫失
令旬空又安靜,不能通兄財之關,兄爻就直克財
爻,財爻本弱,不堪一擊,破財必然。
算命的說︰“如果去年前年大破財的話,那麼現在可以免災了。如果去年前年沒破財,今年不破,明年都要破的。
這一席話說得王墨蘭心驚肉跳,直冒冷汗,她戰戰兢兢地說︰“那早幾天丟的兩只金戒指,兩只金鐲子算不算破財?夠不?”
算命的說︰“太少了,太少了!對于你們家來說,這點算不了破財。你家家堂佛有吧?”
王墨蘭說︰“有的,有的,”
算命的說︰“我去看看能化解的幫你化解一下。”
于是王墨蘭領著他到中堂,那里正中奉著觀世音菩薩和財神。他看了看說︰“我後天來,把家里的格盤拿來。可能這些佛象坐得位置不對。”他說著,拿上測字的錢走了。
五通神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心想,根據王墨蘭今天的表現,今晚行動應該沒問題。他想著,心里美滋滋的,他今天中堂一走,憑著自已靈敏的嗅覺,己經測知金元寶和三十吊銅錢存放的位置了。他自已好好地睡他一覺,晚上好大顯身手。他正想著,樁家走進來了。樁家說︰
“哈理,期限只剩一天了,我現在是來提醒你的。”
哈理說︰“這個我知道。我想好好睡一覺。”
到了夜里,天出奇的黑。天上沒有月亮,只有星星在閃爍著。他化成一陣風,黃石生家門早已關了。這風透過圍牆。直接從窗戶的杉木索進去,盡管杉木索條有點密但化成一陣晚風的他,不弗吹灰之力就進去了。
夜靜悄悄的,只有窗外蟋蟀在盡情吟唱著。他躡手躡腳,來到放金子的櫥子前,這大木櫥門鎖著。他口中默 念著咒語,過了一會兒大木櫥里的金元寶和三十吊銅錢全部到他手中,他開始往布袋里裝,但正在這時,他不小心,放進的元寶發出了聲音,床上的黃石生說︰
“好象有人!”
哈理急忙裝出個,二只老鼠打架的聲音。
“深更半夜的那有人?”做老婆的說。
黃石生說︰“我都好幾天沒踫你了,我們那個吧?”
這哈理本來想走了。听他倆這樣一說,頓時熱血沸騰,心旌𠀾𠀾,想入非非。原來哈理平常再愛干這樣的事。
他正在發呆著,突然頭上罩下了大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