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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明知道她的結果卻做不了什麼只能在一旁觀望著啊！”
楊小肆紅了眼眶，她不明白公仲澈為何會得知一個人會遭遇那種悲慘事後還可以一副淡然的模樣。
公仲澈沒有想跟她長篇大論什麼，只是無奈地道了句︰“以後你會明白的。”
“我不會明白的。”
見他又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楊小肆氣不打一處來，猛地甩開了他緊握的手便自個兒大步遠去。
此刻已進入了秋涼季節，街上的路人有的已經裹上了一個薄外套，只有穿著單薄短袖的她走在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
楊小肆一時站在人流中有些錯愕，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她的眼里帶著迷茫，像極了一只迷路的貓咪。
雖然是站在人群中，但是她很清楚，她已經不是一個能知暖知熱的人了，而是一個身處于另一個空間且沒有感官功能的鬼，至少待在人界的時候她並沒有知暖知熱的感覺，除了品嘗東西的味道她能感覺得到。大概就像之前甦毅說的，她還殘留著人類的一些意識。
什麼時候會完全沒有人類的意識？得多久？她並不知道。
但終究會逐漸失去，最後變成一個真真正正的鬼界居民。
想到這里，楊小肆低頭嘆了口氣，現在能像個常人一樣混跡在人界且不被發覺，全靠公仲澈的法力給了她一個皮囊。本來說好要一起回去她之前住的地方看的，結果兩人鬧了點不愉快沒去成。
看著不遠處的棉花糖小攤，楊小肆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最後也只能不舍地移開視線。
現在可是要錢沒錢，不知道還能去哪里。上次公仲澈帶她出來吃烤肉的時候，兩人也鬧過不愉快，那次她獨自跑出去的時候，公仲澈並沒有立刻追上來。這次也一樣。
也是，要哄動不動發脾氣就走人的她，可是件考驗耐心的事，沒有誰會一直容忍著，怎麼說她也不過是他名義上的妻子罷了，她不做的話他可以再重找一個的。
“小肆，我公仲澈的妻子只能是你”
那天他說的那句話又仿佛不絕于耳，那個時候她听到這個回答的時候真的很開心，可是現在想想，她不過是一個毫無特點的女子，他一個如此出色又顏值高的鬼差怎麼會看上她？
那句話一遍又一遍地在腦中浮現，讓她心煩意亂，兩人親吻的畫面又再次在她腦海中浮現出來。
楊小肆煩躁地甩甩頭，真是莫名其妙，居然會想起這些。
這次自己又作死鬧脾氣走人，不知道那個男人會不會就這麼丟下自己回去鬼界。
想到這里，她只能無奈地松了口氣，隨後坐在路邊的花壇惆悵地看著街上形形色色的人。
看著那一張張為了生活而變得疲倦的面孔不禁讓她冷靜下來陷入了沉思。
是啊，人各有命，並不是說能改變就改變的，重要的是本人能夠自己面對，自己去克服，而作為旁觀者的她沒有資格去插手的。
突然覺得，鬼差這份職，也挺殘忍的。
天色漸漸暗下來，不知不覺已經接近晚上了。
路上的人也沒有之前那麼多了，唯獨楊小肆還形單影只地坐在花壇，不時有人會好奇地看她一眼後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