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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多多益善
“這回總算是報名成功了。”
景䉪琢磨道，“听說獵人協會有專門的輪船載世界各地的考生前往考場……咱們這荒郊野外，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接引的船？”
小滴道︰“我們到時候直接去獵人協會不就好了。”
“也對，咱是自己人啊！”景䉪一拍大腿，“你說尼特羅那個糟老頭子也不知道在憋什麼壞，咱們都報名了，他干脆直接發幾個執照不就好了，真讓我們參賽，對其他考生也不公平啊。”
小滴道︰“可能正因如此，尼特羅才會找門淇他們來增加難度呢。”
“這不暗箱操作麼？”景䉪哼哼，倒也沒太放在心上。
這會兒，旁邊筋疲力盡地癱坐在人參果樹下的酷拉皮卡，才勉強恢復了一些氣力。
“我在葫蘆里待了多久？”他強撐著站起來，自從修行念能力後，不，自從出生以來，他就沒覺得自己如此虛弱過。
景䉪估算了一下︰“大概，半小時吧！”
酷拉皮卡喃喃道︰“我大概有個2萬氣的總念量，30分鐘就被你這個葫蘆磨個一干二淨？”
小滴掐指一算，恍然道︰“1秒鐘10氣，是用『練』修行的10倍效率呀！”
“修行？”酷拉皮卡眼神一動。
景䉪笑著晃了晃手里具現化出來的紫金葫蘆——這個具現化念能力，他起名叫做『人參果』——葫蘆里竟傳出陣陣液體搖晃的聲響。
“張嘴。”他捏著葫蘆口做出向酷拉皮卡傾倒的姿勢。
酷拉皮卡皺眉，反手自己抓住葫蘆口，先是看了一眼葫蘆內的情況，只見淡金色的不明液體在葫蘆底部鋪了淺淺一層。
酷拉皮卡一口飲盡，淡金漿液入喉，瞬間化作一團暖流洇散，融入他的四肢百骸之中，如同一場久旱甘霖，枯竭的體力正在復甦。
這不可思議的回復，令酷拉皮卡回想起曾經攜帶星標時的體驗，也有點像是景䉪在強化系開發的治療型念能力，叫做九陽神功還是什麼的。
景䉪晃了晃空葫蘆，將『人參果』散成一團煙氣，說道︰“被收進葫蘆里，1秒鐘就能煉去10氣，而1000氣才煉成1滴念漿。”
他抬抬手指，一側的雪地里，如影如幻的玉面道姑浮出地面。
“『人參果』我用起來挺費腦子的，所以我大概會平時閑著沒事就多制作幾張葫蘆符 讓念獸攢著，你跟小滴平時要借葫蘆修行的話，只需要拿一張符 就行。”
酷拉皮卡點頭，暗暗消化著剛才飲下的念漿，計算著念漿恢復體力的速度與效率。
小滴好奇道︰“用葫蘆化去一身念量，變成一葫蘆念漿，吃下一葫蘆念漿，又能恢復一身念量，難道能一直循環下去嗎？”
景䉪道︰“理論上是可以的，不過在筋疲力盡狀態下喝了念漿，體力恢復的這個過程中難免有所損耗——而且，如果是為了修行的話，我的建議是不要飲念漿，就讓身體自然回復，這樣修行效果更好。”
那你剛才還給我喝？酷拉皮卡也問道︰“假如我們借來的符 煉出念漿，最後又沒有飲用，那等我們解除葫蘆符 的念能力後，那些念漿……”
景䉪笑道︰“你是想問下一次再用符 具現化葫蘆時，之前煉出的念漿還在不在吧？這個我還沒試過，所以不知道。”
……
試驗的結果很快出爐。
花了兩天的功夫，景䉪制作出10張『人參果』符 用來測試。
景䉪自己、小滴以及酷拉皮卡各用了一張符 具現化出一模一樣的巴掌大小葫蘆，都將葫蘆口對準自己，喊出自己的名字又自己應答，同時被各自手上的葫蘆收入其中。
果然如景䉪所預想的那樣，葫蘆收了主人，並未自動解除。
城堡的大廳里，只剩下大袖玉面的道姑，站在燈光下審視著茶幾上的三個沒有封口的小葫蘆，燈光下的它腳下沒有半點影子，畢竟只是非實體的念獸。
2020秒後，最右邊的那個葫蘆口里飛出一團氣，化作筋疲力盡的酷拉皮卡，跌坐在沙發上。他一出來癱坐，吃驚地瞪著茶幾上自己的那個葫蘆︰“我已經不剩半點念力，葫蘆竟然沒有消失。”
道姑聞言看向他。
沉默的玉面下，酷拉皮卡仿佛幻听到了景䉪，對方好像在說，我符 自有特情在此，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又過了大約800多秒，中間的那個小葫蘆里同樣飛出一團氣，化作疲憊的小滴落到沙發上。再過了……呃，道姑、小滴、酷拉皮卡足足又等了1個小時出頭，小滴已經在身上星標的作用下恢復了小半體力，茶幾最左邊的小葫蘆里才飛出一團念氣，化作一個終于被榨干的景䉪。
“我草，榨得真干淨，過癮……”
景䉪癱在沙發上，仿佛在桑拿房里蒸了個爽的。
小滴趴到他身上，拉下他的衣領，看了眼他頸後皮膚，說道︰“星標還在，看來『人參果』不能用來除念，只能對付人。”
景䉪點點頭。等稍微恢復了一些，與小滴酷拉皮卡一起解除了借助符 具現的三只『人參果』。
景䉪抬眼看向玉面道姑。
道姑右袖一揚，無風自動的大袖內飛出一道流光，落到景䉪手中，正是又一張『人參果』符 。
景䉪右手捏著符 ，沒有立即使用，而是運用自身已經恢復了一些的氣，在左手緩緩具現出一只『人參果』小葫蘆。
他晃了晃葫蘆。
念漿在其中晃蕩，聲音很明顯。
小滴道︰“果然，就算是被借出去的符 煉出的念漿，只要沒有被當場飲用，最終都回聚集到景䉪身上。”
景䉪笑道︰“是聚集在我的葫蘆里。就跟小滴你的凸眼魚一樣，雖然你解除了凸眼魚，但被凸眼魚吃掉的那些東西，仍然儲存在里頭。假如我可以將凸眼魚做成符 ，恐怕任何拿著凸眼魚符 吸走的東西，都事實上流入了小滴你自身的凸眼魚的內部。”
他說著，將自己具現的葫蘆解除，然後右手捏著的符 燃燒，具現成一只一模一樣的『人參果』葫蘆。
搖了搖這一只葫蘆，果不其然，同樣傳來晃動的水聲。
酷拉皮卡皺眉道︰“葫蘆里的聲音……跟兩天前我那次的，似乎沒有太大差別。我只能煉出20滴念漿，這次我們三個加一起，景䉪你手上的葫蘆里應該有至少115滴念漿……”
小滴道︰“凸眼魚是裝不滿的。”
酷拉皮卡一怔。
景䉪笑道︰“開發念能力，總會受到自身經歷與周遭環境的影響。比如，小滴的吸塵器只能吸死物，于是我的念獸自然而然地只能收活物，大概是因為我潛意識里希望與小滴的能力互補。凸眼魚那麼小小的一只，小滴卻從沒擔心過它塞滿，既然如此，我開發類似能力的時候，自然而然地會忽略‘最大容量’這個概念。”
他晃了晃手里符 具現的小葫蘆，“所以，這東西看著小，其實是裝不滿的。別說我們幾個區區10萬的量，就是50萬、100萬的氣，煉成5萬、10萬滴念漿，也裝不滿這葫蘆。”
小滴道︰“多多益善嘛。”
酷拉皮卡嘆道︰“那給你一段時間積累，光靠你自己就能攢下百萬的念漿。不論是給自己，還是給別人飲用，都是很方便的。”
景䉪卻不以為意道︰“只要打上星標，24小時隨時隨地，都能有類似的回復效果，倒也沒什麼可稀奇的。”
對你而言沒什麼稀奇吧？酷拉皮卡無語。
“一法通，萬法通，說到底不過都是念罷了。”景䉪喃喃自語，“現在我六系念能力基本有了個模樣，也不知道將來還有什麼事可做……”
“參加獵人測試啊？”小滴在旁說。
“也對。”景䉪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道，“反正離測試也只剩十天半月的，干脆咱們先直接去協會總部，找門淇玩吧。”
酷拉皮卡又用了一張新的符 具現化出『人參果』，然而同樣的小葫蘆里卻空空如也。看來，只有景䉪自身具現的『人參果』，才是真葫蘆，其他人假借而成的，再怎麼效用相同，也只是假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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