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
尚之信反復,廣東全省淪陷的消息仿佛一盆冰水,兜頭從岳樂身上澆過,驚的他一腳踹翻了身邊衣衫不整的美姬,對著門外的塔那喀喝了起來。
一眾歌舞伎見岳樂震怒,一個個駭的花容失色,連滾帶爬地向兩側的偏殿跑去。
岳樂根本想不到短短三個多月不到,廣東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在安親王看來,在這昆明即將易手,大清軍只要掃清高雷,再打下南寧,那折騰了大清近八年的三藩之亂,就能徹底平息了,可是現在一波未平,卻一波又起,若是尚之信舉眾攻略湖廣,豈不是要抄了入滇清軍的後路?
“王爺,據廣西簡親王喇布傳信,欽差宜昌阿事機不密,走漏了消息,這才逼反了尚藩,如今尚逆勾結劉進忠已經拿下了幾乎整個廣東,時下囤兵肇慶,應該是要進兵廣西。”
塔那喀推門而入,重重地跪倒在岳樂面前。
“本王前者就上奏過朝廷,讓不要鎖拿耿精忠,現在好了,滇省未平,粵省又亂,也不知道皇帝到底怎麼想的,你快去召彰泰、賴塔等人過來。”
說實話,安親王爺對朝廷這幾年的施政理念是頗有微詞的,七年前,他就上奏過皇帝,吳三桂已經垂垂老矣,朝廷只需加恩籠絡,待其自斃,雲貴翻手可下,可是皇帝卻一意孤行,逼著尚可喜連下十一道奏疏,要求撤藩,以至于吳三桂孤注一擲,徹底背棄了大清。
現在昆明未下,又急不可耐地鎖拿靖南和平南二藩,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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