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際被一只骨節分明，蒼白削瘦的大手強勢地摟住，另一只手繞過她的膝蓋抱起，便把她半抱在了懷里。
褚小桃克制自己不能亂動，惹他生氣，同時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挑就給她一件件換？
那還是挑吧。
“這件太大了，不要，下一件。”展開的嫁衣被妖婢們拿著從她眼前經過，褚小桃一只手摟著面前人的脖子，無視他正在把玩自己的頭發，一圈下來，她非常認真地搖了搖頭，對著眼神幽深帶笑的戚澤道“這些嫁衣都不好看。”
“是嗎？”他盯著她，看起來面色波瀾不驚，眼底卻流露出非常危險的寒光，“乖寶，你可不要騙我哦，不然我會很生氣，很生氣的，你應該不喜歡我生氣的樣子吧，嗯？”
尾調綿長上揚，卻給人一種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這話的側面意思就是，確定是這些嫁衣不好看，還是你不想穿上這些嫁衣嫁我？
自然是兩個都有，但話卻不能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否則此時還叫她乖寶，下一刻估計就要捏著她的下巴，冷冷地斥她不識好歹，活著還不如死了，做成傀儡更省心了。
至于他為什麼這麼想，因為她從鹿茸那里听過，戚澤現在的愛好之一，便是把不喜歡的人，或是惹他惱怒的人，制成傀儡來操縱。
偏偏他會把這個人的靈魂禁錮在傀儡之中，這樣，就會保持清醒地看著自己不受控制地做些惡心的事情。
比如，他曾經看一對妖族夫婦生死不離的樣子特別礙眼，便將倆人制成了傀儡，再操縱這對夫婦各自當著彼此的面與很多妖族發生了關系，最後還抓來了她們的兒女……
可以說是喪盡天良道德，只要他心情好，便什麼都不顧的那種。
知道了這些，褚小桃哪敢作死，溫聲軟語地扁了扁嘴道“我也想隨便挑件應付應付你就算了，可是真的不好看，比如第一件，花里胡哨，第二件，那個領口，都……”
對著胸前的位置比劃著往下，“都到這了，我從來沒穿過那麼露骨的衣裳，要是被別人看到，會不自在的。”
為了讓自己的話語听起來更有可信度，她的臉頰還有些微微泛紅，看起來含羞帶怯，著實不喜。
視線始終專注地覷著她神情的戚澤見這一幕，嗓子有些難耐的發癢，眸光一深，喉結上下蠕動兩下，忍不住眯著眼楮用鼻尖輕嗅近在咫尺的柔順長發。
有一股蜜桃般的清甜香味，讓人心馳神往，恨不得將人連同頭發絲，不放過一寸一分地吃進肚子里去，那感覺一定非常美妙。
可要是真的吃了，就再也沒了，難免有些許不舍。
所以，只要她乖乖的，做個听話的好寶貝，他就不會將那些血腥暴力的懲罰用在她身上。
他愛她啊，愛到骨子里，想要融入血肉的執念。
“好好，既然乖寶不喜歡，那我們便不穿來人，將制作這些嫁衣的縫衣匠通通抓來，剝皮，車裂，炮烙，俱五刑，既然連讓妖後滿意的嫁衣都做不出，留著也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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